看着主仆两的模样,白衣男子忍不住一笑:“这倒也是,听闻叶家四小姐温柔可人,这般女人确实是少见……”
“温柔可人个头,简直就是蛇蝎心肠……”折袍忍不住接下话,心里却是在嘀咕,那恶毒心肠的水平和自家爷是一样一样的。
他简直无法想像爷和那四小姐成亲之后会如何……好在,爷喜欢的是婧姑娘,折袍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婧姑娘虽然出生不好,但是性子温柔,和爷还是蛮相配的。
想到婧姑娘,折袍瞬间松了一口气。
听着折袍的话,白衣男子星眸里的兴趣更浓:“哦,是这样的吗?不是都说叶家的女子相貌皆端庄秀丽么……”
“哪里端庄秀丽,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是蛇蝎心肠,再是貌美,不要也罢……”丝毫没有感觉到对方在下套的折袍又是顺口接下了一句,话还未说完,却在姬长夜冰冷似雪的目光里消匿无声。
那一头,白衣男子一笑:“那还说没见过?”
“没见过自然是没有见过。”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戳穿,男人眉眼低垂,淡淡地接下话。
他自是没见过那女人的脸,说是那么说,可不知道为何,女人衣不蔽体的模样忽然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里。
她被另一个男人羞辱,衣裳打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然后……那消瘦的肩儿……那在衣裳里若隐若现的蝴蝶骨……那……
情不自禁,他的注意力全部停留在了那个女人被撕开衣服的那一霎那,当时还不觉得,如今那么一想,素来波澜不惊的心忽然那么“突”了一下。
思绪难得陷得深沉,还未等他回过神,一旁的折袍惊愣地看着他,然后非常惨烈地大吼了一声:“爷!”
姬长夜一愣,从思绪中抽离,转眼就看到折袍朝着他飞扑了过来,他拧眉,刚要冷眼看去,就见折袍满眼的心疼:“爷!你怎的了!流鼻血了!流鼻涕还不够,还流鼻血了!”
姬长夜的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片刻,一股浓稠的液体顺着自己的鼻孔簌簌地流了出来。
一下子,向来风卷云情且从容的脸瞬间一僵,多了几分僵硬,几缕杀意从黑眸里流转而过。
而折袍已然急上眉梢,连忙拿着布帕子捂着他的鼻子。
一旁的白衣男子看着那头主仆二人手忙脚乱,眉尖微挑。
他轻轻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茶杯里,茶水清润见底,细尖的茶云起起落落,人生百态,亦是如此。
不知道是念及到了什么,那双星目里,一丝幽暗的精光无声无息拂过眼底,多了几分兴趣盎然。
等过了片刻,那处的灾情已经控制住,他才忽然开口,指尖轻轻点了点杯缘,对着姬长夜问道:“如何?莫不要喝杯茶水消消火?”
下一秒,一张带着鼻血的布帕子直接拍了过去。
姬长夜冷眼看他,纵然狼狈,也不曾削尖半点气魄。
“滚!”
一个字,极尽了杀意。
白衣男子一声轻笑,好不自在。
他瞧着那横飞而来的带血的布帕子,眉眼微挑,一丝幽光从眼底划过。
指尖轻点着茶杯,轻轻地道了一句:“叶家……四小姐么?”
话音未落,趁着布帕子还未落下,便是脚下一点,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
血帕子落下。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折袍看着忽然离去的林家三公子,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问:“爷,那三公子去哪儿了?”
鼻血已停歇,姬长夜看着空白了的座位,一丝幽光从眸底划过。
他勾唇,方才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骤然起身,却是答非所问:“我们的人还有多久才到?”
折袍一愣,随即立马回答:“不出三日,便能够到达容城,可是,爷,线索在容城断了,我们也不宜在这里逗留太久,更何况,容城这地太小,我们要找的东西,左右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他们来容城,不单单是为了叶家的婚约,还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到这里。
到叶家,只是顺便看看。
爷不想和四小姐成亲,有的是办法名正言顺地解除婚约。
反正,那四小姐之前解除过一次,也不在乎这第二次。
“既然线索留在容城,我们就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折袍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
折袍一愣,并不是很理解,见自家爷一脸运筹帷幄的模样,只觉得心头莫名地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