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如听周楠楠这一说,才看向沈琏身边的女人。
她很久没有见过谢如蕙了。
不知她经历了什么,状态大不如前,背影看上去瘦削不已,娇弱到了惹人垂怜的地步。
谢母一看到她眼睛就红了,谢如蕙的肩膀也在抖,但生日总要继续,不能半路就将宾客晾着。谢母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又跟沈琏道:“你带如蕙也找个地方坐着,有什么事……我们晚些时候再说。”
谢母忍耐住思女心切的心,就算硬撑,也得把宴会办好。
谢母爱越剧,今天生日宴请了越剧团,演得是《群芳争艳》《何文秀》,江南语调软糯清悠,一时间宾客都清清静静。
央如为了配合越剧的清婉,今天给谢母准备的舞蹈,也是以柔美流畅为主,不追求难度。
她换好衣服上台,跳舞在她的生命中如同吃饭睡觉,当众表演她习以为常。
央如跳到高潮部分时,谢如蕙忽然抱住自己无声哭泣,沈琏立刻去给她擦眼泪,不停的小声安抚,隔得老远,央如都能看见他脸上的温柔。
谢如蕙在安抚中,哭得越发厉害,却也越发隐忍。倔强得惹人心疼,尽力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来。谢母到这时也绷不住了,伸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她心疼的喊了一句:“如蕙。”
谢如蕙在听到谢母这一声时,便再也忍不住,朝她飞奔过去。母女俩抱作一团,没有人再顾忌生日宴。
久别重逢,对于谢母来说,是最好的礼物,也让宾客动容。
沈琏在旁边,一直劝着两位,用不着多久,他大概真的是谢家女婿了。
只有央如尴尬的站在台上,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谢如蕙被谢母拥抱的那一幕,刺痛她的眼。
好在周楠楠将她拉下了台,给她披上外套。
央如的表情有点呆愣,周楠楠不免担心,喊她一句:“央如?”
然后周楠楠忽然就被央如给抱住了,央如轻声说:“她不会这样心疼我。”
周楠楠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莫名难受。她带着央如到角落里坐着,说:“难受就喝点,喝多了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央如一言不发,但是听了她的建议。她忘了自己喝了多少,等到她想去跟周楠楠说会儿话时,才发现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顿了顿,然后自己慢慢摸索去了洗手间。
央如最后把自己藏在了浴缸里,浴室安静,她倒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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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洗手的时候,忽然听见浴帘后有响动。
他走过去拉开浴帘的时候,看清楚躺在里面的人后,拧起眉,打算通知周楠楠来领人。
但电话刚拨过去,铃声就吵醒了睡着的央如,她脑子糊涂,下意识的就伸手拉住了沈琏的衣角。
“松开。”沈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央如愣愣看着他,手顺着衣摆,滑进他的衣服里,为的是取暖。最暖的无疑是小腹。
“你觉得谁有意思,就去找谁,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沈琏在她即将抚摸到他脐下三寸时,面不改色的把她的手给抽了出来,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他得走了,有人进来,看到他们,难以解释清楚。
沈琏如今,是真不想跟央如搅和在一起。
央如眼里都是水雾,她长得好,太好了,这样的表情比谁都娇媚,她不死心的双手都拽着他的衣服,小声又无助的说:“别不要我。”
沈琏顿了顿,看了她几眼。
沈琏正琢磨她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洗手间外忽然有人推门,意识到里面有人之后,才走开了。
他扯开央如,拉上浴帘。她的衣服很透,湿了以后什么都能看见。沈琏外套留下会惹猜忌,沾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会儿只能出去找一件,然后让周楠楠送过来。
但再三考虑,怕人中途进来,还是把他的外套留下了。
沈琏走后,没一会儿,谢贺溪也进了洗手间。
他在看到央如时一愣,随后看到沈琏的西装,有些奇怪,他本以为是央如睡着,沈琏怕她冷好心给她盖上,掀开西装后,呆住的同时,耳朵迅速红了。
央如的身姿十分玲珑有致。
谢贺溪没经历过女人,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燥热无比。
但有个念头让他不太舒服,沈琏大概也看到了央如这样。他在看到时,会不会跟自己一样,有一些荒唐的想法?
沈琏讨厌央如,但也是个男人。
一想到沈琏可能在脑子里,对央如做一些没有分寸的事,谢贺溪的脸色就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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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在找到外套之后,正打算去找周楠楠。
却听到有人打趣道:“谢贺溪,抱着的是哪位啊?”
沈琏闻声去看,谢贺溪抱着个女人走了出来,他用大衣将女人全部包裹住,只露出半截雪白小腿。
沈琏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是央如。
谢贺溪掀了他给央如遮挡的外套,那肯定看见了不该看的。纯情小处·男,恐怕受不了会浮想联翩。
沈琏抬起头,没想到谢贺溪却冷冷的跟他对视,眼神里带着一种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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