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看着三娘那哀切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动。他沉思片刻后说道:“三娘,你可知道范仲仓所犯下的罪行?”
三娘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平时拈花惹草、不善待妻子……但他真的没有杀人啊!求殿下明察!”
牧夏看着三娘那坚定的眼神和范仲仓那悔恨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本皇子就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要记住,这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你再敢有半句虚言或者隐瞒真相,那就休怪本皇子无情了!”
三娘闻言连连磕头道谢,并保证一定会说出真相。牧夏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然后开始询问起案件的细节来。
随着询问的深入,牧夏逐渐发现了一些疑点。
比如邻人的证词虽然一致,但却有些过于完美仿佛事先排练过一般;而百姓的联名上书也似乎有些蹊跷,其中一些人的笔迹竟然完全相同显然是有人代写的。
看着在床昏睡的李老知县,牧夏不禁想起承受不起过错而以死谢罪的舅舅而潸然落泪。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誓要查清此事的线索,为李知县,也为自己的舅舅洗清冤屈。
孙小奴轻轻地磕了一个头,决定紧查此事的线索,为皇子解忧。“殿下,您别太伤心了。李知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查清案件的真相。”
牧夏点了点头,抹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你说得对,小奴。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赵六,你立刻去调查郑玉这个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存在,还有他和吕文周之间的关系。”
赵六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牧夏则带着孙小奴走出了李知县的卧室,来到县衙的大堂。此时的大堂已经空无一人,但牧夏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股凝重的气氛。
他坐在主位上,沉思片刻后说道:“小奴,你觉得这个案件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孙小奴想了想说道:“殿下,我觉得最大的疑点就是那个遗扇。虽然上面有吕文周的题诗和落款,但谁能保证那真的是他的扇子呢?而且,案发当天细雨绵绵,天气寒冷,凶手为何会带着扇子作案?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牧夏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这个扇子很可能是一个陷阱,有人故意布置来陷害吕文周的。而且,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孙小奴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吕文周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一个替死鬼而已。”牧夏淡淡地说道。
“替死鬼?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孙小奴惊讶地问道。
牧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种直觉,这个案件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与我的母亲夏妃的死有关。”
提到夏妃,孙小奴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殿下,您是说这个案件可能与皇宫内的争斗有关?”
牧夏点了点头,“没错。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孙小奴点了点头,“我记得您说过夏妃娘娘是被人害死的。”
“对。而且我还知道害死我母亲的人正是现在户部尚书程洪生。”牧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孙小奴倒吸一口凉气,“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他竟然敢在皇宫内杀人。”
“没错。而且他还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我知道他一定与这个案件有关。所以,我一定要查清真相为我母亲报仇。”牧夏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就在这时,赵六回来了。“殿下,我查到了郑玉这个人的消息。”
“哦?快说!”牧夏急切地问道。
“郑玉确实是吕文周的一个朋友,但他在案发前一个月就已经离开了青阳县,去了外地做生意。所以案发当天他并不在青阳县。”赵六汇报道。
“果然如此!”牧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郑玉很可能就是关键人物。赵六你继续派人去追查他的下落务必要找到他!”
赵六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牧夏则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这个案件越来越复杂了,但他也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捕头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牧夏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殿下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找您报仇!”捕头气喘吁吁地说道。
“找我报仇?”牧夏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他们呢!”说着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孙小奴和赵六等人紧随其后,一行人来到县衙外,只见一群人手持兵器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喧哗?”牧夏冷声问道。
“你就是牧夏?”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牧夏一番问道。
“没错我就是牧夏。你是何人?”牧夏反问道。
中年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好!好!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你了!”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人群立刻向牧夏等人冲了过来。
“保护殿下!”赵六大喝一声身形一闪,挡在了牧夏身前,同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迎向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人。
孙小奴也不示弱,她从袖中掏出了一根银针,射向了另一个敌人。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牧夏则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些人只是小喽啰,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他现在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揭开真相的机会。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赵六和孙小奴等人都是入了武道的人,不算高手,但是这些普通的打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地上就躺满了呻吟的敌人。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大变,他转身想逃,却被牧夏一把抓住了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