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斯文的陈志庆

大厅里面突然之间就安静了,小朝看着夕郁,一言不发,夕郁也低着头,就这样,双方沉默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小朝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感情的事情,都是自愿的,没有谁非要强迫我怎么样,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家的,给你好了,我不要。”

“算我求求你。”夕郁的表情很压抑“我这一辈子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求你,接受这些,然后,重新找个女人,不要让我太过于内疚了,算我求你。”夕郁眼圈红了“我下这个决心许久许久了,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跟你摊开牌明说,我们都不要折磨对方了,好吗?”

“好,你说什么都好。”小朝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你不用说你求我之类的话,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是这样的,只要你说的,我就一定会去做,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夕郁沉默了片刻,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如果再有一次童年,我希望我先遇见的人不是他,而是你,我想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很幸福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纠结。”

小朝摇了摇头“不要想这些了,生活没有彩排,更加别妄想倒带,一旦喊停的时候,也就到了谢幕的时候,从前不是用来回忆的,是用来遗忘的,可是你永远都做不到遗忘”

“我想我还是爱他的,我可怜他,心疼他,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林然也都不在了,我想去给他一个家,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在欺骗你,欺骗自己。”夕郁的泪水流了出来“他只是表面坚强,其实他现在很难过的,我想陪着他,谢谢你容忍我对你的残忍”夕郁起身,突然之间跪在了小朝的面前,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对不起。”

小朝笑了,嘴角上扬,他先是把夕郁扶了起来,接着很痛快的把桌子上面的离婚协议就给签了,紧跟着,他把协议递给了夕郁,他依旧挂着笑容,阳光明媚,看不出来一丝哀伤,平静的有些可怕“夕郁,我一直就站在,你回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接着,他又笑了。

夕郁突然之间放声大哭了出来,他一下就抱住了小朝,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放声的哭泣,许久许久,小朝拍了拍她的肩膀“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早晨,更冷”。

说完,他异常的狼狈,转身,一步一步的,就回到了房间。

夕郁自己站在大厅里面,看着这个家,擦着自己的眼泪,转身,缓缓的走到了门口,站在门口的时候,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不知道小朝在房间里面会是什么表情,但是她是真正的不舍,尽管不舍,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走这一步,也必须要离开这里。

她看见了门口的纸和笔,里面都是一些字条,有她留给小朝的,有小朝留给她的。

夕郁沉默了片刻,接着,拿起来笔,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曾经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曾经执著,才能放下执著;曾经牵挂,才能了无牵挂。

写完了这些之后,她拎起来了门口的一个小袋子,把自己的钥匙也放在了家里,她就拎着一个小袋子,打开了房间的门,缓缓的离开……

太阳已经落山了,在一辆奔驰轿车的内部,陈志庆自己一个人坐在后面,前面是一个光头男子,正在开车“庆哥,我觉得再有半个月咱们的快活林可以开张营业了。”

“先等等,不急”陈志庆异常的平静,带着眼镜,很是斯文“陈俊,你开车从前面绕一下”

“绕一下?”光头有些好奇“庆哥,我一直观察着呢啊,没有跟着咱们的人啊。”

“你就绕吧”陈志庆异常的平静,带着眼镜的面容异常的斯文,一脸子的书生气息“赵市长那边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晚点要去赵市长家,我们约好的。”

“准备好了,都在后备箱,接下来怎么绕,庆哥。”

“前面左拐,然后一直往前走,就绕一个大圈就行了,然后原地绕回去。”陈志庆说完之后,拿起来了自己的电话“杨强,准备一些人手,一会儿我告诉你两辆车牌号,我把人给你带过去,你把这两辆车给我控制上。”说完,陈志庆放下电话,笑了笑,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

“庆哥,我没有看见人跟着啊,你从哪儿发现的。”

“什么都指望你,还能做什么事情”陈志庆呵斥了陈俊一句“开你的车,让你怎么开,你就怎么开就好”说完,他转头,看了眼身后,过了十几分钟以后,陈志庆笑了笑“陈俊,往前右拐,一直往死胡同走”说完,他拿起来了自己的电话“杨强,车牌号记住了吧,我带着他们马上过你们车的边上了,准备好。”

陈志庆放下电话之后,他们的奔驰轿车行驶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紧跟着,身后一辆帕萨特轿车就追了上来,同一时间,从侧面一辆路虎越野车一个加油“咣!”的一声巨响,路虎车停在了马路中间,紧跟着,帕萨特轿车飞了出去。

另外一辆面包车猛然之间停在了帕萨特轿车的边上,车门一下就拉开了,下来了五六个蒙面的人,路虎越野车一个挑头,转身就走,帕萨特轿车里面的人,很快就被人拽了出来,拉上了面包车,前后几十秒的时间,陈志庆一伙人配合的巧妙天衣无缝。

几秒钟以后,马路中间,就剩下了一辆侧翻过去的帕萨特轿车,还有一些血迹,紧跟着,一辆吊车行驶了过来,很快,就把帕萨特轿车给调了回去……

陈志庆他们的奔驰车行驶到了胡同最里面的时候,就听见了不远处,又是“咣,咣”的撞击声音,有些吓人,奔驰停在了一堵墙的面前,他把窗户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