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儿在云凌峰的日子过得属实是艰苦,第一点就是满足不了她的口腹之欲。第二点就是一连几天,师尊讲的那些个符箓真的好枯燥乏味。她认为直接教画符箓念咒语就行了,搞那么明白有什么用呢?只不过都是一些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也不知为何就师尊讲的这些她一听就会。
“相信大家已经很熟悉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那么今天就开始教给大家一些简单的符箓。火符箓。”
金瑶在一旁小声的对着沈灵儿说:“哇~终于开始画符箓了!”
“大家跟我为师一步一步来。首先拿出一张符纸,执笔时一定要用灵力灌于笔尖跃然纸上,记住一定要一气呵成,半途而废就会成为废符。”
师尊先是打了个样,画好符箓后,夹在双指处,念出:“八方神威,照临万户。”然后大喝一声:“火!”然后将符箓抛出,紧接着符箓轰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看得新晋弟子那是一个目瞪口呆,只差拍手叫好。沈灵儿看得也挺新奇的。
“你们先练熟画符。再学习咒语。”
师尊教完那繁复的画法后,就走了。他要赶着给第一批弟子上课。沈灵儿觉得这个成天不苟言笑的师尊对弟子还是挺负责任的。
待师尊走后,这些个师兄师姐不好好的学画符,一个个的倒是学起了师尊,他们也不管画的符箓好不好使,也口念咒语,将符箓抛向空中,可惜没有一个成功的。沈灵儿看得也来了兴致。执起笔按照师尊所说用灵力一口气画完,学着师尊的模样,将符箓夹在两指间,八方神威,照临万户。火!”
符箓抛出,“轰”的一下竟成功了!沈灵儿也没想到能成功,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惊吓,她不小心扔在了前座师兄的后背上,那火势瞬间大了起来。只见被点燃的师兄在地上连滚数圈才将火熄灭。吓得众人哇哇乱叫惊慌不已。沈灵儿也是被吓得懵了又懵。赶忙上前去扶受了伤的师兄。那师兄愤然的一把将她推开,她摔了个屁墩,疼的龇牙咧嘴。
“沈灵儿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平日里大家私下里都传你不检点,今日还要让我差点丧命于此,我定要禀告师尊将你逐出仙乐门!”
本来沈灵儿对他是满心满眼的歉疚,如今他的话一出,顿时惹火了她。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是无心之失!我不求你的原谅,但你也不能污蔑于我!”
被沈灵儿烧着的师兄叫河朔。
河朔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还敢狡辩,待我报告师尊,看你怎么说辞。”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不仁还在津津有味的上着课,门外见一名新晋弟子满脸惊慌的跑来找他,说沈灵儿欺负同门,将同门打伤。当时他这个心那个气哦,恨不得将沈灵儿狠狠的惩戒一番!但冷静下来后,平时沈灵儿上课就不认真,这会儿怎么就能使出火符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如若他刚教完火符箓,沈灵儿就能用出来,那未免也太逆天了!他怀着既激动又沉重的心情来到了晨殿。
只见一帮人围成了个圈,里面什么情况都看不见,只听里面有激烈的吵嚷声传来。
刘不仁大声呵斥:“都在围在这里做甚!都滚回自己的屋去!”
众人一听是师尊回来了,一个个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他们主要是想吃瓜而已。
只有一个人是不愿意走的,就是金瑶。她一直站在沈灵儿身旁,虽然没插上嘴替她打抱不平,但她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她与沈灵儿是一伙的。沈灵儿心里是十分感激,拍拍她的手望着她看向自己担忧的眸子,安抚道:“别担心,师尊是有大智慧的人,定不会冤枉我的。”
刘不仁没想到这个沈灵儿能在此时还能临危不惧,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忽略了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告状的河朔。
金瑶紧抿着红唇,一步三回头的望向沈灵儿。最终还是被刘不仁赶走。
刘不仁先是拿出一张治疗符箓将河朔的烧伤治好大半,只剩下个红印子。两人感到稀奇之时刘不仁坐在主位上脸色严肃的开口问道:“你们俩谁先说说此事的经过?”
河朔生怕沈灵儿会先开口失去主动权,争先恐后的告状,一下就朝着刘不仁跪倒在地,摆出一副既委屈又愤怒的表情:“师尊一定要为弟子做主啊!沈灵儿她一定是在报复我!”
沈灵儿未接话,刘不仁示意河朔继续往下说。
河朔眼珠子一转:“师尊,师尊您还不知道吧,衡越师兄是因为她才会在昨日冒犯上仙,如今被关了禁闭都是拜她所赐!”说到最后河朔狠狠的指向沈灵儿。
因为沈灵儿?回想起自己最宠爱的大徒弟衡越出去一圈后,回来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昨日突然间就冒犯了上仙,最奇怪的是上仙并未追究。他私下里问过衡越,但衡越的脾气秉性他是了解的,他不想说的事情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一气之下只能将他关了禁闭。其实也是他这个做师尊的为了护着他,想着等风声过去些,就将他放出来。老是关着,他可是会心疼的!如今旧事重提,怎能让他不激动?
“河朔,莫要信口雌黄,污蔑他人是重罪,轻则受到皮肉惩戒。重则是会被逐出师门的!”他故意这么恐吓河朔,希望他不要信口雌黄。
河朔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沈灵儿内心冷笑连连: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还敢继续留在这,跟她一个门派他都嫌脏。
“师尊,如若弟子有半句谎言,极受天打雷劈!”河朔立即起誓。
“前一天下午我亲眼看见衡越大师兄带着她一同上的仙乐门。当时我还不认识衡越大师兄。但他们举止过密,她拉着大师兄的手臂,在人少的地方说着什么,大师兄临走时他们的样子像极了惜惜而别。至于大师兄为何去招惹上仙,弟子就不得而知了。”
沈灵儿风轻云淡的点点头:“你说的有几分真。”然后也向着刘不仁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抬着头祈求道:“师尊,弟子想单独与您谈谈!”
没等刘不仁搭话,河朔连忙喊道:“沈灵儿,看来你是不要脸的事干多了,都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是吧?”
沈灵儿未给河朔半分眼神,只直直的看向师尊,等着师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