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眼神如悲壮赴死的战士,坚不可摧,一手握糖果,用牙齿将包装咬着一撕,一手将苏荡往沙发一推。不想她这么勇,苏荡猝不及防、带着讶然神色地被推倒在沙发上!
‘姜沉鱼你疯了?看清楚点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别动!’
‘……’
这家伙果然疯了。苏荡扯嘴角。
为稳妥起见,姜沉鱼将裙摆一撇,两条腿跪坐在苏荡大腿上,稳稳压住。
见状,苏荡偏头失笑。
他认命地两条手臂松松搁在两侧沙发上,放弃抵抗,眼神促狭。
‘喂...是让你喂我,不是让你强.奸我....你搞什么?’
‘当然是怕你跑啊!’
‘………’
疯了。
姜沉鱼吃前任的醋,酸疯了。
姜沉鱼瞄一眼旁边,赵舒然还是一副很了解她,笃定看她失败好戏的表情。
便心头一狠。
咬着玉米软糖一头,视死如归,捧着苏荡的脸就低下去。
苏荡一边对她如被砍头般,僵硬赴死的表情无语冷笑,一边在她靠近的瞬间,琥珀瞳微起波澜,身体微一僵。在这瞬间,刚被他眼神嘲笑的小学生,居然胆大包天!捏住他下巴,抬了起来!
如霸总强吻娇妻。
苏荡瞬间给整呆了。
光从头顶洒落。
姜沉鱼美艳的小脸被雕琢出影。显然极度紧张,身体都在打颤。红唇含着糖果,笨拙地在喂他吃,却总对不准。
唉这笨蛋....
死都不能给个痛快的。苏荡默默想着,眼神却逐渐静默...
少女呼吸如羽毛,轻抚他唇齿。
很痒...
眼看两人就要亲上了,周围人惊吸气但没一个敢说话打扰,直到夏徽水突然一句:“对了小鱼你不是打赌输了?赌约一起兑了吧!走你。”
被一推,姜沉鱼嘴唇立刻前倾,狠狠压着苏荡的!
她呼吸骤停。
眼前,苏荡的脸出现她从未见过的震惊表情。
男士衬衣薄,她软软手心沁着热汗。隔着衣料,与苏荡的胸膛体温交换。而苏荡的眼睛神色隐晦,情绪莫辨。
耳边朋友们爆发出剧烈起哄声、口哨声。
姜沉鱼窘迫地脸红到极致。
大脑陷入缺氧。
事后只记得两点。
一是身边震耳欲聋的起哄声。
二是...苏荡的嘴唇。
好软。
好甜。
好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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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姜沉鱼都低着脸,偶尔瞟一眼苏荡,倒没看出他有任何异样。喝酒,聊天,完全懒得看她,神色如常。
在某一瞬间视线对上。
苏荡扯扯嘴角,露出点回去收拾她的冷笑。
“……”
年轻人再能熬,到四点也散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姜沉鱼跟着苏荡去了车库。刚助理按他吩咐将车开来甩这然后离开了。这次姜沉鱼没狗腿求饶,因为显然这次的事,求饶已经没用了。
所以她也破罐破摔,懒得拍马屁。
“叭。”
苏荡坐上驾驶座、拍上车门。手搭在方向盘,瞄姜沉鱼。气息拖长说:“刚亲舒服了?”
姜沉鱼缩着肩膀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哼!”
苏荡侧过身,歪着头,手臂大喇喇撑着方向盘和椅子,瞅她。“是,我也觉得男女之间没纯友谊。你就是打着报复前任的幌子,实际想占我便宜。”
苏荡用食指指着姜沉鱼。“你,就是馋我身子。流氓。”
“…………”
姜沉鱼挤出个快哭的表情,举起三根手指,“绝对没有~~~馋谁也不能馋你啊荡荡。我们什么关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是父子啊……”
苏荡一个眼刀过来。
姜沉鱼抿唇:“开个小玩笑嘛.....我是说,我也只是不想在前任和朋友面前颜面扫地而已嘛。”
“你要尊严你就要来强吻我?你尊严长我嘴上了?”苏荡瞄着她,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我的初吻,就这么被你无情夺走。”
“???”
其它指责就算,但这登月碰瓷姜沉鱼就忍不了了,立刻抬起脸理论,但不敢太凶:“放什么屁......你是跟我的初吻没了吧!少碰瓷~~”
她悲怆地摸摸自己嘴唇。“我才要哭呢,幻想了二十几年的美好初吻,居然...竟然...给了小黄plus!美梦不只破碎,它还变成了噩梦。”
苏荡呵笑一声。
“占了便宜还卖上乖了。”
苏荡下巴扬了扬,下颚弧度秀眉。
然后姜沉鱼就听到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句话。“回去赶紧把这日子记在备忘录里,好好裱起来吧!亲了我,够你跟人吹一辈子了。”
“………………”
想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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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整好四点半。
进屋苏荡就立刻丢给她个“给我小心点”的眼神,去了浴室刷牙。并且很久没出来。
姜沉鱼:……
装模作样。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在浴室门口小声咕哝:“....我没往你嘴里注射毒液,至于嘛.....又没伸舌头。”
里面一声哼,伴随脚步声门打开。
苏荡刚洗过澡,短发被浸湿,肩膀靠着门框。黑色T恤领口微敞,露出两条白皙锁骨。他睨着她,嘴角扯起,“听起来,你还有点遗憾啊。”
“?!你这什么话..”
姜沉鱼梗着脖子,“我要是看得上你,还能留你到今天?”
苏荡“嘁”了声,一脸不信。
“...我一个冰清玉洁的美少女,就这么失去了初吻,你还不高兴上了。该把今天裱起来的是你好吧。”
这话倒提醒了苏荡。
他忽然就笑了,冲她嗳了声,脸兴奋地低下来。
“嘶...我好像听你同事说,我还给你做早餐了?我给你洗袜子,我还给你洗脚按摩洗内衣了...嗯?”
“……”
“我还为了你清白把床让给你睡自己睡沙发,说等结婚才碰你...为此。”他故意一顿,加重后半句,“你还有点小失望?”
“…………”
苏荡用手掩了掩下巴,逐渐从小声笑到大声。
在他嘲笑声里,姜沉鱼越胀越红。“....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夸你还不乐意。”
顿了顿。“你知道现在多流行禁欲系男主吗?....你也就只能在我的故事里当一把好男人!知足吧!”
“禁欲系?”
苏荡鼻子发出哼哼笑。
用手指捏住姜沉鱼的脸蛋,掐掐,摁出红印子。“看来你不仅偷偷割掉我一个肾,你还给我整绝育了啊。”
“?”
“这他妈是绝育系,不是禁欲系。”
“…………”
哼。
“收起你的小学鸡恋爱文学,明天,收拾好东西就给我速速地,滚。”苏荡重重松开她脸蛋,“以后都不准!再跟人说我是你男朋友!”
姜沉鱼惊:“……!!”
随着苏荡无情地关上房门,姜沉鱼跌坐在客厅沙发。
尊严是保住了。
窝没了....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