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李南方打过电话后,岳阿姨就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手端一杯红酒看电影,等他回家来做饭。
左等,右等,李南方就是不回家。
岳梓童没耐心了,开始拨打他的电话,问他死哪儿去了。
没料到,这小混蛋还长脾气了,不但敢说在外面把妹泡女人,还敢骂她总打电话。
岳梓童能不生气吗?
她还要召唤李南方回家,好好商量着该怎么串通一气,先把贺兰小新稳住,再说其它呢,结果他竟然敢像个不怕老婆的男人那样,对她又吼又叫的。
还真以为去了趟岛国,割掉了俊男哥哥的舌头,就有本事了?
当然不是本事大了,是他的皮痒了!
这还了得?
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岳梓童在国安干了六年,可不总是与扶苏哥哥眉来眼去的,人家也学了很多真功夫,比方就地取材,在客厅门口布下一个机关,等毫无防备的李南方进门时——保准嗖的一声,头上脚下的被吊起来。
到时候,还不任由岳阿姨拿着皮鞭,吊打吊死狗?
静心布置好陷阱后,岳梓童继续等啊,等的花儿都谢了,小混蛋还没有来。
他不会与那个女人去酒店了吧?
越想,岳梓童越愤怒,再也没耐心等下去了,换上一身运动装,准备去某酒吧去找李南方——俩人在通电话时,她可是从手机内,清楚听到那边有服务生招呼客人时,说欢迎您来蓝天酒吧,请问几位的话了。
岳梓童对蓝天酒吧也是记忆尤深,那可是她在李人渣面前第一次大展雌威的场所,没齿难忘啊。
穿戴整齐后,为保险起见,岳梓童又在腰间揣了把刀子。
幸亏她能带着刀子,要不然在出门时,忽然被倒吊起来后,怎么下地?
愤怒之下的岳梓童,竟然忘记她为收拾李南方,布在客厅门口的机关了——被自己设计的机关倒吊起来,本小姨也算是个奇葩了。
至于割断绳子,重重摔在地上疼地眼泪都迸出来,大喊我的妈啊这件事,岳梓童是不屑告诉任何人的,只会把这一切都强压在李南方头上,新账旧账一起算!
开车出了别墅,不住咒骂李人渣的岳梓童,很快就看到前方路中间停了一辆车,车灯雪亮,照的人睁不开眼。
这特么谁啊,这么缺德,开着远光把车子停在路中间。
通往花园别墅区的小公路,本来就不宽,前面那辆车停在路中间后,岳梓童唯有暂时把车贴边,正要狂按喇叭提醒对方滚蛋时,却看到旁边路边,仿佛有两个人在打架啊。
一人狂虐另外一个人,收拾臭袜子似的。
半夜出门,也能看到人打架,必须去强势围观,要不然那俩打架的人,在没有观众捧场时,情绪不会太高,演出也就不会精彩了。
换做是别的女孩子,大半夜遇到这种事后,肯定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但岳梓童是谁啊,可不是一般女孩子,立即开门下车,怀抱一颗虔诚的围观之心,贴着路边溜达了过去。
那俩人对掐的太入戏了,不管是虐人的,还是被虐的,都没注意到有车子停在不远处,有人走过来捧场——
岳梓童走到近前时,鬼女人恰好一脚把李南方踹飞,放风筝呢。
李先生姿势优美的横掠飞起时,恰好脸对着岳梓童。
我靠,我说谁会被人这样狂虐呢,这不是俺乖乖的小外甥吗?
看清被虐的人,竟然是李南方后,岳梓童怒了,想都没想,立即娇喝一声扑了过去。
飞扑过程中,她看出白衣人是个女人了。
“好吧,我承认,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那臭女人长得还行,桃花细眼薄嘴唇,胸前的本钱很大,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
简单叙说了午夜时分,自己是怎么施展天外飞仙,把那胆敢欺负她小外甥的臭女人,一脚踢飞的全过程后,岳梓童秀眉微微皱起,满脸疑惑的看着李南方:“我很奇怪。虽说你小子打架的功夫比起来我,是差远了。可也不该被一女人痛扁,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啊。”
不等李南方说完,她又恍然大悟样:“哦,我知道了!你不还手,是不是愧对人家——或者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找你算账,你心虚!说,她是谁?”
“哼哼,别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
岳梓童看着无话可说的李南方,不住冷笑:“你该知道我党对付人渣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望着喋喋不休的岳梓童,李南方真是无话可说。
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明明是个相貌相当可怕的鬼女人,怎么在岳梓童看来,却变成桃花细眼薄嘴唇,胸前本钱很大的不正经,但还算漂亮的女人了呢?
还又怀疑她坏了他的孩子,他要‘草菅人命’,女人才愤而与他拼命,他心虚的不敢还手。
这都哪儿,和哪儿呀?
幻象!
就在李南方张嘴刚要反驳时,猛地想到了这个词。
昨晚那个鬼女人,不但相当可怕,还能让人在瞬间产生幻象。
唯有这样解释,才能解释李南方与岳梓童,为什么面对同一个女人时,一个是不堪一击的,一个却是强大到让人恐怖的了。
这更加证明了鬼女人的诡异,是李南方此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不过他相信,他所面对的鬼女人,才是她的真面目。
岳梓童所看到的,只是她假装不堪一击的假象,不想随便暴露她的真实实力。
这样一来,就算李南方说破天,岳梓童也不会相信,那个女人会这样可怕,只会嗤笑他为掩盖他让人怀孕后,始乱终弃的心虚。
那他还有必要解释吗?
有必要说出鬼女人忽然出现,就是怀疑他来自黑暗轮回世界,怀疑他身体里藏着一条黑龙,要带它去它该去的地方吗?
没必要。
没有丝毫的必要,李南方唯有慢慢深吸一口冷气,把所有的心悸,都深深压在心底,强笑着说:“呵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放屁,你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找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只会被人当死狗似的收拾,丢尽了本小姨的脸?”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真不认识她!”
李南方可不想与她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立即改变了话题:“现在几点了?”
“李南方,你别试图转开话题。你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想在走出这个屋子半步!”
岳梓童站起来,面带得意的向后退了几步,看向了床头。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李南方双眼发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个小***,竟然在她床头上用电钻钻眼,用膨胀螺栓把两个精钢铁环,镶嵌在了墙上,又用两个手铐,铐住他左右手,吊在了上面。
他的双脚上,也戴着藏獒都挣不开的铁链子,被固定在了地板的两个铁环上。
这些道具,对一般女孩子来说很难搞到,可对有着六年特工史的岳梓童来说,却是真心算不了什么啊。
一个能设计出陷阱把自己吊起来的疯女人,搞这些很难吗?
卧槽,她这是要谋杀亲夫的节奏啊。
我昨晚刚被鬼女人收拾的死去活来好不好?
你不送我去医院也就罢了,怎么还特么这样对我呢?
李南方心中狂骂,睁开眼看着岳梓童,淡淡地说:“你要谋杀亲夫,好像还缺少最重要的道具啊?”
“你是说冰锥吗?”
岳梓童胸有成竹的笑着,扭动迷人的腰肢,迈步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冻好的冰锥,在手里慢慢地晃着,嘻嘻笑道:“呵呵,没想到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家伙,也看过莎朗斯通主演的《本能》。要不然,是不会知道冰锥才是最好的凶器。”
说着,一个箭步跳到床前,左肘压住他脖子,右手里的锋利冰锥,刺在了他咽喉上,岳梓童阴声冷喝:“说,那个臭女人是谁!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说尼玛个头!”
李南方真怒了,猛地仰脸去撞她额头,岳梓童却早有准备,及时闪开,哈哈的娇声狂笑:“想暗算本小姨?小混蛋,你还嫩点啊!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今天不上班了,就和你死靠了!你不吐出实话,就等着受死吧。”
对这脑子进水的女人,李南方真是无话可说了,唯有呻吟一声:“妹子——”
“喊谁妹子呢?”
“大姐。”
“鬼才是你大姐!”
“小姨。”
“别套近乎。”
“姑奶奶。”
“哎,这还不错。”
岳梓童笑吟吟的,手持冰锥,动作轻佻的在李南方嘴上画着圈:“乖侄孙,有什么话要对姑奶奶我说啊?”
“麻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七点三十五分。”
岳梓童总算告诉了他时间,接着冷笑:“哼哼,你这么关心时间,是与某个臭女人约好去鬼混吧?”
“是啊。”
李南方点头,淡淡地回答:“最迟八点,我就要见到她。晚一分钟,就会留下深深的遗憾了。”
冰锥再次刺在他咽喉上,玩的正嗨的岳梓童,冷声问道:“她是谁?你们约会要去做什么?”
“她姓龙,叫龙城城。”
“什么?”
岳梓童一呆时,李南方再次猛地仰起头,不顾冰锥已经刺破他脖子上的皮肤,大声骂道:“岳梓童,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八点之前,我必须把一个亿交给她,才能收购临市那个厂子啊?草,你玩,我就陪你玩到天荒地老,再也不管那什么狗屁厂子了!”
岳梓童脸色大变,慌忙扔掉冰锥,一把揪住李南方的衣领子,急声问道:“什么一个亿?你哪儿借来一个亿的!”
“在我口袋里。”
李南方低头看了眼身上,问道:“老子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