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么紧急的。」
「……不」
第二天,我从洛丝那里领取了新的装备。
和平时一样是胸前和下半身的护具,以及大盾,这些是和以前带来木材的质感的东西不一样,而是变化成漆黑和硬质的物质。
虽然还比不上同样是洛丝制作的『疑似大马士革钢的剑』,但这也比起以前的强度提升了不少。如果全员配备的话,有点期待着战力的增加。洛丝依然是很出色地在工作着。
「那么。准备好了,差不多该出发了。」
结束了探索的准备后,我向洛丝和加藤桑打过招呼。
然后最后的是,用指尖抚摸摆在那里的半液体状态的魔物表面。
「莉莉。我出发了。」
没有回答。
莉莉为了回复而暂时将意识给放下了。这是和人类睡眠时的姿态是一样的。
在这样的期间时,她无法保持拟态。昨天和今天早上都是一日数次的“醒过来”,但是她那不舒服的样子看起来还是有点辛苦。
就算是拥有强韧的生命力的史莱姆,在数日以内也难以回复到原本的状态,在那之前就静静地等待吧。在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她所在的地方了。
「主人」
但是,从巢里出来之前,洛丝一边追上来一边叫住我。
把头转回去。是忘了什么东西的吗?
「真的要去吗?」
「……又是那个话题啊?」
我皱起眉毛。从昨天开始,洛丝一直对我要在今日进行森林的探索提出反对。与白阿拉克涅的死斗还只是三天前的事。她会感到担心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吧。只是,现在的她是稍微感到有些过分的担心了。
「这件事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放心好了。」
「这个知道了……」
洛丝只是有些不擅长表达的样子。
「其他的也是,那样的。比如,安全方面没有问题吗?」
「在说什么啊?是关于这个阿拉克涅的巢的安全的事吗?」
安全方面的问题……原来如此,是从这层意义上反对的啊。
但是,那个也考虑过了。
「没关系的。一旦发生情况,就叫莉莉起身吧。现在的你们两人的话,就算来什么样的魔物都没问题的,只是不要太迟采取行动。」
现在,莉莉暂时无法行动,不过,承受一两次的战斗也不是不可以的。莉莉和洛丝本来就是属于两个单独的战力。以前在洞穴生活的时候,莉莉走出洞窟确保粮食,而洛丝则留下作为护卫。与之相比,在有莉莉和洛丝留下的现状,倒不如说安全性提升了不少。
「而且,平时的魔物不会靠近这个阿拉克涅的巢。」
一般上魔物是不会靠近像阿拉克涅一样的高等·魔物的巢。或者说,想要靠近的魔物,全部都在长久的岁月中都被排除了。
「……我们的事,即使变成怎么样也不必在意。」
可是,洛丝摇头了。
「我担心的正是主人的事情。」
「……正是这个,有关这件事情是不必怎样担心的吧。我的护卫是高等·魔物。是那个白阿拉克涅的哦?」
一边听着洛丝的劝说,我一边开始觉得有点可疑了。
「那,洛丝。为什么你,会反对我到森林里去进行探索呢?」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洛丝的担心有点过分了。这么说来,洛丝很少这么罕见地对我的方针唱反调。她是那种就算有异议都会将之埋没在心里,然后就一声不响地处理已下达的命令的类型。先不管这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总而言之现在的言行是不适合她的。
「洛丝。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这是」
「你的事情。如果你有些什么“你的存在是照着我的意愿行事”之类的想法的话,请停止这些奇怪的思想。如果有对什么事情有所不满的话,请将一切都说出来。因为你是我的眷属,也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我就这样地催足,但洛丝仍然处于迷茫的样子。
尽管如此我还是耐性地等待下去,她突然间跪着低下头。
「对不起。主人」
「……什么。这么突然的,怎么了?」
「已经知道了主人对我们这些眷族的心意。最感谢的是,主人竟然对这个无为的我抱有期盼。」
洛丝仍然低下头,开始吐出自己心目中的想法。同时,她的心里感到非常抱歉,然后有像羞耻心一样的感情,在同时间里通过与我联系的意念流入我的脑海里。
但是,这到底,是对什么的感情呢?
低着头的洛丝继续对我所抱着的疑问作出回答。
「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对葛贝拉作出像姐姐信赖着她一样的行为。」
「……什么?」
这对我来说是出乎意料的告白。
在我什么也没能说出口的时候,洛丝更是进一步地说下去。
「至少我或姐姐,可以等到其中一方能自由移动时才进入森林吗?」
她所说的话,也就是『并不能完全信任葛贝拉,至少让自己或莉莉其中一人来担任重要的护卫』的事情吧。
「……这就是,你反对我进入森林里的真正的理由吗?」
稍微感到眩晕,我已经知道了洛丝对这件事情到底有多认真了。
「不能原谅葛贝拉的事情吗?」
「……是的」
「那样啊」
啊啊,可恶。这是我的无知。
在三天前的夜晚里,莉莉就这么简单的接受了白阿拉克涅对我出手的事情,害我完全忘掉了那个可能性了。
——我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身体变成了木屑也无所谓。
这是,洛丝曾经对我做出宣言的言词。
虽然身为同样的眷族,但是洛丝和莉莉是不同的。
洛丝所担任的任务,是确保我人身的安全,其本质是守护者。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我,这个才是她的本性。
那样的她,是没有办法原谅葛贝拉在那个夜晚里伤害了我的那件事。与其说那是自然而然就发生了的事情,倒不如说身为她的主人的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是好好地调整这一切。
「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这么多次了。这个不能原谅的心情,也是没有办法的。」
就算是我,也不会说出会原谅在殖民地崩坏的时候痛打和折磨我的学生们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
他们陷入了恐慌。那是非常事态的时候。平时身为善良市民的他们,也只是因为那时的恶劣情况下才变得如此的残暴……也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只是考虑的话。
当时的我是不可能想到这些事情。
完全没有什么他们全部都死了,“死后变成佛”之类的,和觉得他们的死是怜悯等等的感情。
人的心在这种时候,是不存在“理性”这个部分的东西。
作为另一个眷属的莉莉已经原谅了葛贝拉。虽说如此,也不能说出洛丝是比莉莉狭隘之类的话。
莉莉在我的心中是最优先的对象。相对的是洛丝在实际的意义上更重视我的安全而已。那个只出现在这样的部分罢了。这是她们的个性,不应该否定她们显示出来的人格。至少,我想不屑一顾地不否定这个。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残酷的来说,有关这件事的过错完全是错在葛贝拉的身上。宛如暴虐的化身一样的白阿拉克涅已经伤害了我们是一件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旦做出来的事情,是无法被覆盖了。即使有多么后悔,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再改变了。
当然,我是相信葛贝拉。
我也想要其他的眷属们能信任她。
不过,虽然如此,只是因为这样就命令洛丝强制信任葛贝拉的话是不对的。那是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的信赖关系,而构成的关系。我啊。对她们所期望的东西,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葛贝拉在以后必须争取在第一次见面已失去的信任。虽然这么说,这也不是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
信赖是要一直孜孜不倦地用时间来构筑。如果是人际关系的构筑这样的事情的话,倒不如说这边才是主道的吧。先把我自己的事情放到一旁,比如说,莉莉在那个场合下平静地接受了曾经一度敌对的白阿拉克涅的事情,是例外的。
现在葛贝拉需要的是,足够引起信赖的实绩。
如果有实绩的话,就算是洛丝也会承认她的事情。幸运的是,洛丝是有理性的性格。认同已经做出反省的葛贝拉,应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而且,现状对洛丝来说也是很痛苦的。
即使是洛丝,也不想做出怀疑同为眷属的葛贝拉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不可能会收到洛丝的告白和“羞耻”的感情。
不管是那边都有种会有办法妥协的感觉,所以她们是没问题的。
当然,身为主人的我一定要全心全力地帮助她们。
那么到底是怎么了啊…
…,稍微思考了一下。
洛丝不能信赖葛贝拉,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伤害了我吧。
所以,葛贝拉能争取洛丝的信任的捷径,还是『向洛丝展示出对我有用处的地方』吧。那样的话,从结果来说,作出让葛贝拉作为我出发到森林里的护卫的决定是正确的。
要是能找到新眷属的话,那成果无论是谁的双眼都能明白的。在结束与洛丝的对话后,我向阿拉克涅的巢的外面走去了。
葛贝拉在那里待着。折叠着蜘蛛脚,呆呆地仰视着天空。由于和洛丝对话的缘故,让她白白地等待了不少时间。
「……不好意思。久等了。」
「……不。并没久等。」
葛贝拉低下了望着天空的视线,她的表情有点生硬。
我感到有点疑问。
「有什么事情吗?」
「呃,嗯,在说着什么?」
葛贝拉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并把背转向我。
「瞧,如果不再快点行动的话,天就黑了。今天不是要在天黑之前回来的吗。」
稍微觉得有点奇怪,但她所说的是正确的。
我便从阿拉克涅的巢出发了。
****************
我们在森林里前进的时候,遇到被称为突刺甲虫的虫型魔物。
突刺甲虫,体型大小大约是70厘米,是一种巨大的独角仙。
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外壳,其坚固和硬度恐怕是在这个森林里的生物当中是屈指可数。突刺甲虫的巨大的角可以让人想到像兰斯的圆锥体的坚硬,并不会由于一些微弱的冲击而破碎。
擅长的是从空中的突进攻击。这是一个简单但非常强力的攻击,在殖民地最初期的时候只有一只而已,就导致了那个拥有作弊能力的集团的探索队出现了死者。
突刺甲虫,好像从它那边先注意到敌人了,当我们听到嗡嗡振翅声的时候,它已经在天空的高处中飞舞了。
我在这个时候觉得这家伙没有做为眷属的可能性。突刺甲虫明显地表示着敌对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完全没感觉到有通过联系传达彼此之间的羁绊的存在。
利用能量在高度数米处的位置改变速度,突刺甲虫朝着我的方向突击。
坚硬的外壳像武器的子弹一样冲撞而来。避开,作为活子弹的甲虫确认了视觉后便转换方向。如果就这样保持不动的话,我的身体会被那个巨大的角给贯穿,说不定会导致有上半身对下半身哭着告别的可能性。
不过,我什么也不必担心。
「交给我」
向前走去的葛贝拉,把蜘蛛线投向正在飞行的突刺甲虫的前进路线上。
线就像吃了的口香糖一样粘在身体上,巨大独角仙还是继续朝着这里突进。但是,葛贝拉是绝对不允许它这么做。
「姆」
八只脚张开使劲地站住,并用看似纤细的手腕操纵着线,破坏了本来应该是力量型魔物的突刺甲虫的平衡。在飞翔失去控制后一下就转为坠落下来了。宏伟的角撞到地面上一边无数次不规则地弹跳,巨大甲虫的浑圆的身体一边被葛贝拉拉到身边。
「这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眼看就要发生剧烈的激战时,葛贝拉伸出蜘蛛脚向前突进。
这幕可以令人想到像高手使出长枪的一刺一样,简单地贯穿了拥有坚硬外壳的突击甲虫,并穿至地面上,仿佛要将甲虫跟地面结合起来。突刺甲虫的脚抖动和震动了一下便沉默下来了。
「结束了……吧」
我假装冷静地呼了一口气。虽然已经知道了葛贝拉的实力,但是战斗的话还是觉得有点紧张。还不怎么习惯生命之间的交换。
「稍微休息一下吧,怎么样,主殿?」
也说不定脸上已经显示出精神疲劳了。葛贝拉以担心的表情作出提议。
「是的。太过勉强也不是办法。就休息一下吧。」
我在那个地方坐了下来,并从带来木制的水壶摄取水分。
体内稍微感到一些疲劳感。说不定自己在之前也没留意到,或许应该稍微张开下自己的心情。最好还是再取得多一点的休息吧。
「主殿哟」
当我检查着自己的状况时,葛贝拉向我打了个招呼。
「"包装“了分解的尸体。」
「好快。」
向我搭话的葛贝拉的手中里,拿着被蜘蛛丝滴溜溜卷起来成为茧的突刺甲虫的尸体。她所说的『包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为了方便搬运。而且,就这样直接搬运的话各种里面的内容可能会流出来(滴出来)。因此就用线滴溜溜地将魔物卷起来并关进茧里面。
如果说为什么要特意地带魔物的尸体回去的话,那是因为这个可以送给在阿拉克涅的巢里休息的莉莉作为礼物。
莉莉拥有捕食生物而变化的拟态能力。假如我们将在此处未见过的魔物带回去,那样的话,莉莉就能捕食未尝过的魔物,并在食用之后就能成为她的战力了。
虽然这与本来的目的不同,不过也算是一种成果吧。新眷属带着这个东西回去的话,也蛮不赖的……不过,有空暇去考虑的话倒不如开始行动吧。
「好,那么,走吧。」
「请稍微等下,主殿。」
有点兴奋地站了起来,但我却被葛贝拉叫住了。
「刚刚才坐下而已。再稍微多休息一下也可以的啊。主殿也太没有体力了。」
「……那是啊,与你们相比的话确实是比较贫弱。」
以体质虚弱之类的说话方式来说话的话,作为男人也会有稍微上钩的感觉,但是对方是白阿拉克涅。在她的眼里看来,把不可靠的我看成像小宝宝一样也不奇怪。
「明白了,就再稍微多休息一下。」
「嗯」
我在那个场合再度盘腿坐下去。
看见这个后便满足地点头了,葛贝拉折叠着八只脚坐了下来。
「……」
葛贝拉坐在离我3米处的地方。
「呐,葛贝拉。不会觉得有点远吗?」
以两个人的话,并不是这样的距离感。
一般上都会怀疑着是否已经是被讨厌的水平了。
「是,是那样吧?」
葛贝拉笨拙地移开视线。
很明显地有点古怪。只会让别人认为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葛贝拉?」
我呼叫她的名字时,她纤细的肩膀跳了一下。
「……」
「唔唔唔……」
我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她像枯萎的白色百合一样,少女的上半身和头低了下来。她在那边不言一发。看来坦率是件好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发出询问了,葛贝拉提心吊胆地张开口。
「主殿这样好吧?」
「这话怎么说?」
我表示不理解她说什么,她用融洽的语调说了出来。
「妾……就在前几天,袭击了主殿的吧。和那样的妾只有两人一起独处,是不是会感到有点靠不住呢。」
我说了一句话,使她现在那样的态度从这里消失了。
「葛贝拉。你……」
于是我明白了。
「听到了我和洛丝的对话吧?」
「什,什么事啊?」
声音提高了,赤红的眼睛在视线里游走,蜘蛛脚则无法保持镇定地在颤动着。
不管过了多久还是惊慌失措。
「是听到了啊。」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向移开目光的她走靠近了。
不过,肩膀和全身颤抖的她逃开了。
只是她继续保持头低下来和不言一发。
「原来如此。然后,你的样子很奇怪啊。」
洛丝反对着我和葛贝拉一起到森林里探索。
听到那个对话的葛贝拉,知道了洛丝怀疑自己的事情,就和我保持距离。
在森林里只有两人的时候,保持距离什么的都没有意义……有关那个话题的什么的已经不必再说了。已经知道她那笨拙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与我们邂逅的那个夜晚里就不会犯下那失败的事情。
问题就是葛贝拉沉重地接受了那个事实。
她在这儿如此失落的事情,看来她本来就有这样责备自己的心情吧。看来我们在那一次敌对的事情,现在变得对称作为葛贝拉的她来说,好像变成一个负面的心理状况了。
稍微考虑一下后,我向她询问了。
「那么,是什么啊。难道葛贝拉有伤害我们的打算啊?」
「怎么会!没有那样的事!妾真的非常感谢主殿你们!」
指手画脚地说完后,葛贝拉突然间好像注意到什么后,便垂下纤细的肩膀。
「不过,洛丝殿说的话也有一番道理,妾自己也知道和有反省一下了。」
那个沮丧的身姿,正是因为华丽的美人,宛如一大朵的花已经合上了的样子。
「妾是危险的。已经伤害了主殿们。这是事实……」
这相当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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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严重的重伤。
我这么确认了内心后,皱起了眉头。
我们是一支人数很少的队伍。我们在这个世界里必须要互相合作才可以生存下去。
说不定那个负面的心理状况,可能会造成队伍中的不和。
帮助眷属是主人的责任。加上是我拉她成为伙伴的,所以不好好照顾她的话是不行的。
……这句的一半是场面话,不过不能就这样地放任沮丧的她不管,是我的真心话。
但是,我要如何鼓舞她呢?
在我想出主意前,葛贝拉低着头开了口。
「主殿们接受了妾,那样的妾对主殿们有用吗?这是我的真心话。」
合起两手的十个手指,用刚才移开的稍微有点红的眼睛看向着我。
「但,但是,天生持有的性质是不会改变的。妾现在也在想着要独占主殿的事情,想捕捉到了……不,就像那天萍水相逢的时候,我的心变成怎么样都完完全全不知道。」
这么说着时,纷纷看向这里的瞳孔,在透明的赤红色下,恋慕思情传达了过来。
「原谅了妾,大家接受了妾的事情,但是妾也有伤害大家的可能性,那样的妾是非常可怕的。」
葛贝拉是已经被命名的白阿拉克涅蜘蛛。
捕抓猎物,束缚著猎物,对她来说是本能的行为。想必肯定会认为这样做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她既然已经作为她(指拥有葛贝拉名字后),这是一个已经能改变的事情了。
但是,就这么想了,在实际上行动时,当然可以理解成那不是照着自己的意愿行动,而是本能。我是这样想的,是这样坚信着。
「放心吧,葛贝拉。」
结果,我决定向她坦白地传达自己的思念和想法。
「你一定……不会再度地伤害我们了。」
反正我们之间联系着意念,如果想着要随便说出敷衍的话或谎言的话,说不定会有被看穿的可能性,这样的话,还是用心灵传达给她比较好。
「主殿,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我的断言是意料之外的吗?葛贝拉的蜘蛛下半身有些发紧和发出鸣响。
「洛丝殿的主张是正确的,妾自身,妾都不相信自己的事情了。然而,为什么主殿会这样想呢?」
「干什么啊……那是,那晚只是你的身影吧了。」
与我们发生纷争,且被打倒的葛贝拉,在那个夜晚里,应该是想象着自己今后的一生也只能独自地度过。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能感觉到,她到现在为止所活了数倍的时间,是孤独颤动的时间。我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我是明白那种感觉的。
如果说那是比任何东西都辛酸的感觉的话,那么她是没问题的。
「说得出“怕伤害到我们“这样的话,你是没问题的。所以,你是不会做出背叛我们信任的事情。可是,那样的话,就别再想着怕会在未来时做出伤害到我们这样恐怖的事情,那么,只需要认真地考虑我们未来的事情就行了。」
因此,并没有需要担心之类的事情。
葛贝拉是不会做出输给欲望,伤害到我们的事情。
因为比起那些,她有更重要的东西。
「我相信你。」
握住在葛贝拉的蜘蛛体前面垂下的纤细双手宣告。
「所以,你也要一直都相信你自己。」
「主殿……」
葛贝拉身体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在觉得是发生了什么时,突然,她把脸低下。
双手被抖落,我吓了一跳并僵住了。
「葛,葛贝拉?」
「啊,主殿……」
发出呻吟般的声音。葛贝拉用双手和长发隐藏着低下的脸颊。
只是,遮住脸的意义一点都没有。先不说耳朵变得通红,就连低下头露出的脖子也染上通红了。
「葛贝拉?你,到底,怎么了……」
「啊,主殿。我明白了。知道了主殿从内心深处相信作为眷属的妾的事情,我已经好好地明白了。」
葛贝拉举起一个手,打断了我的担心发言。
「所以这种程度的话……」
我对这个不明的意义感到踌躇时,葛贝拉小声地告白了。
「……差不多该推到了。」
「原来如此。」
理解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蜘蛛脚踩踏地上,我认为蜘蛛脚踩踏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太吵了。
我好歹也在忍耐着。
言出必行是伟大的,但在这之上,还是尝试地试验下她的自制心吧。
在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前,我就老实地等待吧。
「……不好,久等了,主殿。」
不久后,葛贝拉抬起满脸赤红的脸颊。
脸上并没有带有阴沉的表情,我先为那件事感到安心。
「总而言之,已经明白了主殿相信妾的事情。」
「不只是我,莉莉也是这样的。」
「嗯,但是,洛丝殿并不是这样的。」
「啊,确实是那样的,不过。」
「主殿,那样妾应该怎样做呢?」
那并不是单纯的发出叹息就能解决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也应该说出一些积极向上的句子吧。
「葛贝拉,想要洛丝做出对你的信赖吗?」
「当然。」
对没有迷惑的回答感到非常高兴,我抚摸葛贝拉白色的头。
「那么,就为此努力吧。」
「是……」
葛贝拉,显示出高兴的样子。
葛贝拉那清澈雪白的脸染上朱红,显示出高兴的样子。
「如果希望谁相信你的话,不累积起来的话是不行的。」
「……嗯,是那样的吗」
葛贝拉用还有点通红的脸点点头。
「首先是顺利地完成这个探索的事。我明白了,妾会出全力,帮助主殿。」
「啊啊。全靠你了。」
葛贝拉的脸上已经没带有软弱的表情了。
看来她心中的不安已经被消除了。我的嘴角也自然地露出微笑。
「好。那么,现在就走吧?」
「嗯,路上安全就交给你了。」
我们用轻快的脚步再次开始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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