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序进行。
靠山村合法经营,转眼五年。
五年的时间里,日复一日,没有人去主动找麻烦,遇到麻烦直接出钱了事,如此,整个靠山村安安稳稳过了五年。
五年的时间里,靠山村的人口增加了十五个。
三个是村里从外面取回来的媳妇,七个是新落地的娃娃,剩下五个是新加入的一家五口,这一家五口是外地流浪而来,恰好路过靠山村,然后又恰好男人是个铁匠,是靠山村没有的技能人员,如此,一家五口就留了下来。
除了人口的增加,靠山村旁边那座开垦梯田的小山坡如今已经整体化作梯田,水波荡漾,稻苗喜人,稻田中不时还有鱼儿跃出,算了算,总共大概三百亩的梯田,产量一般甚至低下,不过好歹是足够村里人的口粮还有余。
县城里,皮草店和兔肉药膳店大火,完全可以说是财源滚滚了,去年年纯利,两家铺子分别是一千两白银和八百两白银。
别看这个数字和电视剧一整就成千上万的数字比不了,可对比现代,这两个铺子也相当于年纯利超过四百万了。
靠山村从老到小,一共才五十五人,这么点人,年利润四百万,对于小山村来说就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也正是凭借着这笔庞大的财富,靠山村一年接着一年,不断鸟枪换洋炮,从房屋的修缮、牲口的置办、学堂的改造,农具的锻造......
一系列的生活设施以及生活水准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这一日,叶晨如同往常一般在明亮的课堂内上着课。
如今课堂一共是十二个学生。
相比当年的学生,如今学生平均年龄下降,十二个学生里,有八个十岁以下,甚至还有四个五岁的,某种程度,叶晨这算是学堂和托儿所的结合。
不只是教导学业,还有看陪的功能。
而当年的学生,张圆圆、米雪、王敏、李三虎这四个小家伙已经毕业,十六七岁毕业,看起来有点早,奈何,叶晨真的没东西教了。
而且,在这个时代,十六七岁也确实算是成年了。
“王彪,你小子要是再往小花儿头顶扔绿毛虫,为师就把你扔进绿毛虫窝里,让你全身上下爬满绿毛虫,让绿毛虫顺着你的鼻子嘴巴爬进你的肚子里,脑子里,让你晚上变成绿毛虫。”
课堂自习,总有熊孩子捣乱,王彪,王虎和虎妞的儿子,相比他们爹妈,这小子可是皮实的很。
“先生,我...不敢了。”
虽然皮实,可在叶晨面前还是很老实的。
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自家先生一定说到做到。
之前自己发小许福就因为调皮,直接被扔进了老虎窝里,那情景.....许福回来后,尿炕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见到悠晃悠地晒着太阳,享受着生活。
很快,课堂结束,孩子们疯一样地往外跑。
而这时,小圆脸已经升级为鹅蛋脸,虽然不算很美,可却很可爱的张圆圆一身翠绿小裙子,裙裾飞扬,气哼哼地走进了叶晨的院子。
换做平时,总会捉弄一下自己的小学弟。
可今天错身而过,竟然没有下手,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怎么气哼哼的?”
踩在和长矛差不多的梅花桩上,叶晨的身法不快也不慢,可却如同风中柳絮,飘荡而过,轻飘飘的,脚踩在梅花桩的尖端,稍稍借力,整个人便凌越向前,脚下两端粗中间细仿佛S身材的梅花桩在这股力道下虽然微微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断裂,可就是不断。
“先生,咱们为什么要给那些无赖钱?”
少女气哼哼地抬头看向叶晨。
“因为破财免灾。”叶晨淡淡道。
张圆的话有点没头没尾,不过叶晨瞬间就明白了,城里开店,虽然拿到了五年免税许可证,官方不来找你要钱,可这街道上的地痞无赖总是会来收保护费。
这两天这丫头去城里帮着打理药膳店,想来是正好遇到了这事。
“可是那几个臭无赖,先生您随手就能打发。”圆圆的小脸气鼓鼓,像河豚,在餐馆的时候,她直接就要出手,可老爹拦着,说是先生吩咐的,这才勉强忍住。
“先生,就算您懒得搭理他们,可以让我上,我一只手就能把他们全部揍趴下!”
舞动着粉嫩的小拳头,手臂的袖子向下滑,露出粉嫩的小胳膊,别看小,可却是很有力道,揍那几个地痞无赖还真就是手到擒来。
从梅花桩上飘然而下,看着气鼓鼓的少女,叶晨上手直接揉开她的包包头,“小丫头,你这才离开学堂就忘了为师教你的道理了吗?”
“给为师背一遍稳字经。”
“先生,这不一样,这....”
小丫头想要辩解,可叶晨双眸一眯,河豚脸蛋立刻泄气,干巴巴地开口道;
“来匆匆,莫管闲,遇不平,思自力。
朋若多,事无躲,友若寡,少横祸。
敌莫立,立必危,先下手,需扬灰。
寻靠山,傍大腿,莫自持,勿自卑。
私之欲,祸之根,且安命,后修身。
钱在前,稳步行,多张望,祸不停。
宝虽好,不强夺,遇机缘,谋后得。
昔红某,老好人,终遭算,何其惨。
居安乐,思忧祸,事稳健,拒因果。
显摆者,必被摁,不论功,唯本分。
道无尽,心有垠,踏实路,莫空落。
思愈乱,难圆满,牵挂者,不可多。
今闻道,艰难多,稳字经,伴手侧。”
这是叶晨以前在现代B站看着有趣背下来的,原文更长,没全记住,不过记住的这些也已经足够这些小家伙用了。
“既然没忘,那还有什么疑问的?”
大手从张圆的小脑袋上离开,叶晨道,“钱在前,稳步行,不知道吗?”
看了一眼少女,叶晨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她是不会完全服气的,少年意气,心怀侠义,想要让他们完全贯彻稳字经,还是需要多教导的。
“一点钱财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你以为那些地痞无赖凭什么能够在县城里大摇大摆收保护费?”
“你以为衙门中那些捕快明明没多少月俸,为什么却能住大宅子?”
“你以为其他店铺为什么都不反抗?”
“你以为把他们解决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收保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