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真的懵逼了,我突然想起马克吐温说的一段话:“有时候真实比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
在去接花菲菲姐姐花苏苏监外执行的那天,李由是开着他新买不到一个月的捷达车,和我去市里的监狱接的花苏苏。
开始她在内蒙古的监狱服刑,由于监狱发现她怀孕了,问她,花苏苏坚决不承认,强致去监狱医院作检查,才证实孩子已经有六个月大了。
她一算,这个孩子正是自己杀死的那个男人白大帅的。花苏苏坚持要引产,可是经妇产科检查,她属于引产禁忌症患者。
花苏苏的案子报到法院的时候,检查机关才把她又转到长春的监狱。
花苏苏挺着有7个月身孕的肚子,但是走起路来确是十分灵活,面容姣好,甚至比我第一次在囚车里见到她时,还要美丽。
她的美丽,是我的拙笔不能形容的;哪个女人见了她,也都会有相形见绌的感觉。
李由一见花苏苏就说出了她的网名:“送你一个梦……”
花苏苏有点儿慢了半拍,顿时愣住了,有点儿不太肯定地问:“……你是半寸时光吗?”
李由肯定地点点头,两个人二话没说,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站在他们的旁边,仿佛就是一坨看不见的空气……
…………
三个月后花苏苏生了个女儿,起名叫李晨星,成了李由的小棉袄,因为李由马上就要跟花苏苏结婚了。
我以为他们俩会像我一样,也要回家就闪婚呢……可是没有,他们要举办一个穿婚纱的婚礼。
这就要等花苏苏生完孩子过了一个月之后了。
记得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也是李由和花苏苏结婚的日子。
我和花菲菲还有咸鱼二姐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当花苏苏掀开盖在脸上的红纱巾时……
她开玩笑的对我们说:“他是甲方,我是乙方,他是业主,我是一个囚犯,你们看,我们有没有一种屌丝逆袭的感觉?”
…………
一晃儿,花菲菲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这天,我正在画廊里和几个艺术家聊天。
李由匆匆跑了过来,将他自己的手机递给我:“快,接电话。”
我惊讶地问:谁啊?
李由回答:“就是刚到我们单位上班的江出纳员,什么鱼二姐的说,你老婆出事了。”
我心里顿时闪出一丝惊恐,一把抓过李由手里的电话:“喂,闲鱼二姐,菲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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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幼保健医院的天空上挂着一轮黄昏时的太阳。
医院妇产科值班室内的闲鱼二姐对着电话大吼:“娄比尔,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还有心思喝酒,都快出人命了。”
我紧张地接着电话:“……在哪家医院……好好,我这就过去,你帮我看着点……嗳,嗳。”
我将手机扔给李由,撒腿就往外跑。
神色紧张地匆匆地跑进妇幼保健院医院,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就问:“妇产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