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菲看了我一眼问:“我等你呢,你今晚不画画了?”
“嗯……不画了!”
我拉开被子坐了进去。
花菲菲推了我一下:“你还没洗澡呢。”
“我下午不是刚洗过吗……”
“一股颜料的味道。”
我脱去了上衣:“你不是最爱闻这个味道吗……”
我亲了花菲菲一口:“你也脱了吧!”
她惊讶地问:“干嘛?”
我笑嘻嘻地凑近她:“你说呢?”
花菲菲反应过来,娇嗔地:“不行,下午刚那个过。”
我有点儿像馋猫:“不用那个东西,就是不一样。”
……说着,我伸手欲去脱花菲菲的衣服。
她抓住我的手:“真的不行,闲鱼二姐说了,头三个月不能老那个,一不小心孩子会流产的。乖!躺下吧,今天我抱着你睡。”
我撇撇嘴:“你想预习当妈妈的感觉啊?”
花菲菲又笑了,她笑起来非常好看:“嘻嘻。你是我的大儿子,肚子里的是我的小儿子。”
“别,我还是当你老公好。”我说着,把花菲菲紧紧的搂在怀里。
花菲菲依偎在我的胸前,拨弄着我不太顺服的头发:“哎,比尔,你猜猜,隔壁给他们的孩子取了什么名字?”
“金什么呗?”
“叫金毛毛;说是为了纪念当初想要的那个流产的孩子。都快土掉渣了。”
“我觉的挺实在的呀,反应的是个事实。哎,我们的孩子就叫娄意外吧。”
“呸!”
随即,花菲菲翻身坐起:“我们也想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我突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丝烦躁,闭上眼睛开始想心思。
花菲菲却没有感觉到,仰着头思忖着,喃喃地:“我姐姐曾经说,欧阳玄君子修身于暗室屋漏之地,而声流于四方万里之外。对,就叫娄四方万里。”
我嘟哝着:“五个字太长了吧?”
花菲菲抬手打了我的头一下:“想什么哪,谁说一整句都叫啦。欧阳玄的诗词是多么大气啊……我姐特别喜欢!”
我依然闭着眼睛:“噢。”
这时,花菲菲大笑了:“哈哈,要真这么叫,上学的时候老师点名,娄四方万里……
哈哈哈。哎,那个铁道部的叫万里的人,可别告咱们俩侵权啊?”
“世界上重名的人成千上万,他也管的太宽点了吧!”我安慰她说
花菲菲自己又否定了:“也是,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
我突然觉得:“那你的这个符号名字,叫起来就很好听……”
花菲菲很感慨地说:“我妈年轻的时候是诗人又是中学教语文的,我姐继承了她的爱好,可我……”
我又感兴趣地问:“那你说说你妈给你起的菲菲是什么意思?”
花菲菲回忆着:“我就是两个酸楚文人留下的结晶……他们是在一个春雨霏霏的夜晚相识,并且相恋和相结合的,应该是雪字的霏。
我15岁开始叛逆,就把霏字改成了草字头的芳菲的菲,花草的香气浓郁,还把雨也给去掉了!”
我捂住嘴说:“真酸啊!牙快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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