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突然有些压抑，叶雨薇昂头怪笑起来：
“桀桀桀，这就把你感动了？那你这个人也挺没出息的。”
“滚一边去。”
季风知道叶雨薇的意思。
坚强的人不需要同情。
很多时候同情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情绪，反而会给受伤者扎刀。
如果遇到了一个受过很多伤害的人。
其实只要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那便是最大的尊重了。
“搞快点，今天的事情很多，我现在帮你预约牙医，完事之后你还要去温暖那里。”
“知道了，真啰嗦。”
给叶雨薇打理完妆容，头发。
季风带她去了刚才预约的一家牙科诊所。
牙齿抛光用不了多久，正常来说15分钟就可以搞定。
叶雨薇这种牙渍特别夸张的，也不过是20-30分钟便完事。
躺在牙医床上，牙科大夫有些震惊的看着叶雨薇。
这丫头的牙齿也太离谱了些。
只是出于对患者的尊重，才没多说什么，不过他干活的时候，都是绷着脸干的，牙渍太多了。
滋滋滋！~
季风在门口玩着手机，一直到抛光器的声音停止，他才扭头向屋里看去。
叶雨薇揉着自己的苹果肌从屋里走出来。
刚出门，就看到季风朝她指了指嘴：
“快，龇牙咧嘴我看看。”
“吱！~”叶雨薇听话吱呀。
见到她一口黄牙终于洗白，季风满意的点点头：
“OK，还行，起码像个人了。”
“爬吧，我什么时候不像人了？懒得反驳你。”
“折腾一整天，准备准备吧，别忘了你自己的工作。”
“放心，挡事，我可是专业的，不过去了能抽烟么？”
“他们抽烟你就可以抽，但他们不抽烟，你就得忍着，其他方面只要不太过分，你随意发挥就行。”
“好。”
季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大框的黑色墨镜，递给了叶雨薇：
“你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挡事。”
“那还要做什么？”
“温暖是我女朋友，但有时候我不在场，你作为她的助理，得帮我做好我护花使者的工作，这是我的私人要求。”
“明白，定不会负了你开的工资。”
叶雨薇接过季风递来的墨镜，戴在鼻梁上。
宽大的黑色蛤蟆镜几乎遮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也遮住了她的眼神。
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墨镜，高挑的身材，精干的发型。
此时的叶雨薇，颇有些冷血保镖的感觉。
季风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点头：
“挺有范的，回头我让人教你格斗。”
“咩？”
……
晚上六点的时候，赵兰已经正常下班。
温暖拒绝了赵明诚开车送她的提议，独自开车来到之前联谊会吃饭时来过的地方。
江阳饭店。
上次来是去的2楼长厅，而今天应该是去包间。
下了车，赵明诚已经在停车场门口等她。
见温暖从停车场走出来，他便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小温，这边。”
温暖神色淡淡的朝着赵明诚走去，只是离他几步远就站定原地：
“带路吧，学长。”
温暖的疏远程度，让赵明诚有些尴尬，他只好转移了一下话题：
“你不是说有朋友要来吗？她人呢？”
温暖指了指前方：
“在你后面。”
赵明诚顺着温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怔了怔。
他的目光，已经被一身黑色西装，将墨镜挂在胸口的叶雨薇所吸引。
干练，帅气，虽然整体装束都很偏男士，但男装也有一种撩人的感觉。
好飒的女孩！
看着叶雨薇，赵明诚有些移不开眼睛，直到他感觉自己停顿太久有些失态时，才扭头看向温暖：
“这位是？”
“我朋友，计算机系大一，叶雨薇。”
“你们……可真是美女扎堆啊。”
在赵明诚搭话的时候，叶雨薇已经径直朝着两人走来。
她不动声色的搁在赵明诚和温暖中间。
“挡路了，中年人。”
赵明诚：？？？
“是学长。”温暖提醒了一下。
“哦，挡路了，中年的学长。”
温暖微微低眉，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她和叶雨薇、季风已经通过气。
对于商交处的社交管理方面，季风已经给了叶雨薇明确指示。
对待老一辈的人需要保持尊重和礼貌，但年轻一辈的人，年少轻狂些也没事。
这很符合叶雨薇的人设，也符合大一这个青春洋溢的年龄。
不狂还叫年轻人么？
至于叶雨薇会怎么做，让她自由发挥就行。
赵明诚没想到叶雨薇说话这么没分寸，哪怕是他涵养极好，也觉得有些绷不住：
“叶雨薇学妹对吧，我今年28，虽然长你们几岁，但也不至于是中年人吧？”
“28了，再虚一岁，就29，四舍五入就是30，这还不是中年人啊？
你都30了我们才十几岁，搁村里十几岁碰到30的，都得喊叔叔了。”
赵明诚被说的两眼发黑。
他看了一眼温暖，询问的意思明显。
这真是你朋友？
要不是温暖说叶雨薇是朋友，他都要觉得叶雨薇是专门来搞事的了。
温暖的目光蕴着些光，似乎在忍着些情绪，她嗔训了一下叶雨薇：
“雨薇，学长是商交处的前辈，礼貌些。”
“嗷，爆意思啊，我这个人心直口快的，回头陪你多喝两杯。”
心直口快，说明说的都是事实。
赵明诚嘴角抽搐，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他这种自诩绅士的人，拿叶雨薇还真没什么办法。
“其他人已经到过了，温暖学妹，我们走吧。”
“嗯。”
虽然刚才被叶雨薇惊艳了一下，可叶雨薇的性格实在不讨喜。
而且温暖作为指尖未来的总裁，身份特殊，潜力巨大，根本不是叶雨薇能比的。
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温暖身上比较好。
两人的年龄虽然有些差距，不过赵明诚觉得，这种差距并不是不能接受。
温暖周围的那些同龄学生还在打游戏，聊女人，而他已经事业有成。
差10岁而已，只要接触的足够多，他相信温暖会感受到他的优秀。
两女跟在赵明诚身后，小声说着话：
“雨薇今天很漂亮。”
“额，还行吧，都是老季弄的，温总，这老男人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可能是吧。”
“啧啧啧，老季那种长得帅，有本事，又是同龄人的勉强还行。
这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想泡我老板，心里真是没逼数，没事，我吃饭的时候办他。”
温暖见叶雨薇凶彪彪的样子，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
“好。”
三人先后走入了提前准备好的888包间。
一进门，包间内的几人便起身欢迎。
还没等赵明诚介绍，其中一个叫李伟的男人就主动朝温暖伸手：
“这位想必就是指尖的温暖学妹吧，真是了不起，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
“你好。”温暖点头回应，还是没伸手。
赵明诚看到李伟尬在原地，差点笑出声。
原来每个人的待遇都是一样，这样看来温暖或许只是害羞罢了，并不是刻意针对他。
之后只要多多接触，机会有的是。
赵明诚见李伟面色尴尬，这时候也出来打起了圆场：
“想来你们都知道了温暖学妹了，那正好，学妹，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
这位是李伟，李伟是做金融的，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位投资人，并且拥有了自己的投资团队。
李晓婷，和你一样做科技的，不过她做的是语音科技，也有了自己的公司。
王刚……陈玉梦……周阳……
刘能鑫……高飞……”
赵明诚将在场的七人一一介绍完毕，温暖也对众人点头示意。
她的性子本来就很淡，也不喜欢与人交谈。
李伟刚才虽然被落了面子，不过见温暖对谁都这样，心头不满也消了许多。
对待美女，男士总是特别宽容的。
介绍之后，众人也都开始落座寒暄起来。
叶雨薇原本是隔在温暖和赵明诚中间的。
但赵明诚顺势换了个位子，来到了温暖的另一边坐下，直接躲开了叶雨薇。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要是被叶雨薇这个搅屎棍挡着，他今天是别想和温暖搭上话了。
落座后，赵明诚便开始点菜：
“点菜吧，来来来，都点一些自己喜欢的。”
赵明诚一边说着，一边把菜单推到圆桌上，示意众人点菜。
随后他又准备回头询问一下温暖想吃什么，却见温暖正低头抱着手机，似乎正在和人聊天。
绅士的赵明诚自然不会去打扰。
温暖确实在很专注的聊天，因为聊天的人是季风。
【我们吃饭的地方是江阳饭店，888包间。】
【跟我说位置干嘛？】
【想你一点点(uu)。】
【OK，去了。】
【那你能进来吗？】
【包间？他们都不认识我，估计是不能，只能在外面等着。】
【￣へ￣】
【无所谓了，等你们结束。】
【那你想吃什么？我等会给你点。】
【不用着急，等会你自己尝尝什么好吃，你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
【好。】
温暖原本对于这场饭局是兴致缺缺的，但她知道这样的商业社交不可避免，所以还是来了。
毕竟有校领导安排的意思，而且公司确实需要背景。
不过在和季风聊天之后，温暖对这次的饭局反而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虽然她对这些人的商业版图，各种合作，交互不感兴趣，也不想和这些人尬聊尬吹。
但她至少可以期待一下等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她喜欢吃的东西，季风就会喜欢……
嘻嘻！~
温暖脸上绽开一个冬日暖阳般明媚的笑容，迅速在脸上荡漾开来。
泛至眉梢处时，笑意渐浅，嘴角却轻轻上扬，杏眼里盛满了久久不散的甜蜜之色。
坐在旁边的赵明诚，被这一抹笑容定格住了表情。
一笑倾人城，也不过如此。
正盯着温暖看时，赵明诚突然感觉到了一丝锐利。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叶雨薇，瞬间对上了叶雨薇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知怎么，赵明诚看到叶雨薇的目光，加上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时，就感觉心里突突。
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赵明诚嘴角抽搐了一下，李伟这时候已经将菜单递了过来：
“今天晚上没事，要不我们喝点？”
很老套的劝酒说辞，不过赵明诚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我随意，温暖，你和你朋友要不要喝一点？”
温暖正准备拒绝，一旁的叶雨薇已经主动站了出来：
“温暖身体不太舒服，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喝酒的。
这样，她不舒服，我倒是没事，等会我可以陪你们喝一点，行吧？”
叶雨薇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也不算不给面子。赵明诚也不好再强求什么：
“既然温暖学妹身体不舒服，那就算了，我们能喝的喝一点，不强求，额，叶雨薇学妹，你喝点什么？”
“我随便，红白啤都行，但是咱们别整多了，微微小酌，回头我还得和温暖一起回家，”
一旁的李伟见状，也开始拱起火：
“好好好，学妹你看样子就是个有量的，那我们今晚不醉不归啊。”
“我真不能喝醉，我都发过誓了，再喝醉我就是狗。”
“这么严格？”
“对，到时候就一杯，嗯，一杯。”
看得出，叶雨薇对吃饭前的酒聊很擅长，她本来就漂亮，极富攻击性的装束，也将她火辣的性格凸显出来。
按照季风的说法，火辣不一定是骚，这帮自诩精英的人士，特别吃这套。
点了餐，服务员已经开始走菜。
饭前聊完了喝酒的事后，几人便开始谈起有关于魔都未来商业规划扶持的偏向。
在魔都这样的自由贸易城市，政策的扶持和偏向非常重要。
在场几位也算魔都大学的商业与投资精英，他们对政策的敏感程度不说多么优秀。
至少比起一般人还是要敏锐许多。
这不仅仅是眼光和前瞻性判断的问题。
主要是他们本身就和魔都大学商交处有联系，很多政策上的偏向，魔都大学商交这块都会提前收到风声。
这便是背景带来的便利。
也是温暖需要接触和了解的地方。
这样的商业互吹没什么意思，至少在温暖看来，他们吹的没有季风那样有水平。
她没什么参与话题的兴趣，默默喝水，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顺便等饭。
只是她想要保持沉默，其他人却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蒙混过关。
赵明诚最先开口：
“温暖学妹也聊聊吧。”
“嗯？聊什么？”
“你们指尖也是互联网公司，温暖学妹可以聊聊未来的商业发展趋势。
有关于互联网方面的，随便说说就行，我们也都是各抒己见。”
温暖知道，既然是商交的饭局，那多多少少都得说两句。
不算逼迫，倒像是在场的人给她试试水。
起码了解一下她这个CEO是不是花瓶。
别的事情叶雨薇可以帮她挡着，这种商业问题，那小叶基本上就处于狗屁不通的状态了。
温暖见众人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表情十分淡然。
组织语言时，脸上已经多了几分在公司时的霸气与自信。
这一刻，她就是温总：
“各位都是前辈学长，其实我的看法真没那么重要，如果硬要说未来互联网时代的发展趋势。
我觉得接下来的几年，整个互联网会进入大流量时代……”
温暖简单说了些自己对流量时代的看法。
有季风告诉她的内容，也有她这段时间自己的分析。
比起季风那种前瞻性的看法，温暖对流量时代的解析要细致很多，她最开始做淘客总监，便是从统计和选品开始的。
“大流量时代……”
温暖的语速不快，说辞沉静有力，有心人已经记下了这个名词，细细咀嚼。
但也有些人，是不服的。
比如李伟。
“流量的影响真有那么大吗？不见得吧？毕竟我们华国有句古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我觉得只要货物的品质够好，即使没有流量，靠着口口相传也是能够起来的。”
温暖掀起眼皮，抬眸扫了他一眼，这人应该有二十五了吧……
不考虑时代的行情，就这样直接反驳她。
幼稚！
如果只是靠质量就行，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活活饿死的百年国货品牌了。
温暖根本懒得去反驳他，她发言也就是试试水。
不要去和一个愚蠢的人争辩，这是季风之前反复强调过的事情。
“嗯，你是对的。”
“额？”
被温暖这样一怼，李伟整个人脸色都僵住了，原本准备反驳的说辞，一句都没用出来。
感觉就像是便秘拉不下来屎一样难受。
见温暖又怼李伟，赵明诚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继续打起圆场：
“好了好了，说也说了，菜也上了，都好好吃饭吧。”
说完他便面怀善意的看向温暖，却发现温暖只是目光莹莹的看着红烧排骨，眼里别无他物。
赵明诚见状也只能干笑两声，对门外的服务员呼喊：
“服务员，把我存的茅台拿两瓶过来。”
“好的先生。”
“啤酒胀肚子，红酒他们不爱喝，我们就喝点白的吧。”
“行。”叶雨薇直接把酒杯放圆盘上。
喝酒这事，随意！
菜上了几个，已经有人开始动起了筷子。
温暖的目光全都在菜上，仔细品味着哪道菜好吃一些，回头好给季风打包一份。
排骨，好吃！
牛肉，好吃！
小鸡贴饼，爆吃！
京酱肉丝，难吃！
在温暖品鉴美食时，其他人则是边吃边喝边聊。
有人和温暖聊天，劝酒，搭话，基本上都被叶雨薇挡了下来。
饭菜吃的差不多，两三杯酒下肚，饭桌上的几人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赵明诚原本一直想找温暖搭话，可每次一端酒杯，就会被叶雨薇拦下。
叶雨薇也是蛮横，净整那种当场一口闷的活。
赵明诚被一个女孩架住，不喝也不行，只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
几杯下去，他已经有点迷糊了。
赵：“小叶，你不是说等下你们还得回家吗？喝这么多不行吧？”
叶：“别TM放屁，我四海为家。”
赵：“你不是说，今晚小酌一杯就行？”
叶：“尬黑，我的意思是喝完一杯还有一杯，今晚谁都别想跑。”
赵明诚酒量真不差，只是和叶雨薇确实有明显差距。
几轮下来，赵明诚成功趴桌，开始装死。
解决了赵明诚，叶雨薇又把矛头转向了李伟：
“你搁那养鱼呢？”
李伟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前他看叶雨薇这身行头，还是挺欣喜猎奇的。
可现在几杯酒喝的，也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不是说，你再喝就是狗吗？”
“唉，我就问问你，有哪条法律规定，狗是不可以喝酒的？狗也是要喝点的好吗？”
“小叶，你听我说。”
“不是，你听我说，唉，你先听我说，是兄弟，就把这杯干了……”
李伟：……
一顿饭下来，叶雨薇大杀四方。
在场的人这会也明白过来，她就是来给温暖挡酒的。
只是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居然这么能喝。
酒足饭饱，温暖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
“买单，这个牛肉，排骨，还有那个苦菊和青椒小炒，再来一份打包。”
“好的，女士。”
“喝醉”的赵明诚，恰好在这个时候醒来。
“小温，今天请你来吃饭，怎么能让你买单，肯定不行。”
温暖却直接摆摆手：
“学长不必那么客气的，我今天也是初来乍到，能结识商交处的各位十分荣幸，以后指尖和《少女》，还得请各位多多关照。”
“唉，瞧你说的，都是校友，肯定是要互帮互助的。”
“既然是互帮互助，我请客吃个饭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温暖是不想再去回请这些人，所以今天才直接把单买了。
见温暖已经扫码付钱，赵明诚只能点头，看了眼温暖又重新点的几个菜，顿时有些疑惑：
“你怎么又点这些个菜，刚才没有吃饱吗？”
“我吃饱了的，感觉很好吃，就想打包一份。”
提到吃饱，温暖微微有些脸红。
在其他人喝酒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吃，排骨和牛肉几乎有一半都下了她的肚。
她是真觉得这两个好吃，才给季风点的。
另外两个素菜，完全是为了搭配，怕他吃的太油腻。
包间的温度有些高，温暖脸色红晕，甚是好看。
赵明诚被这番美丽吸引愣神间，温暖已经起身。
“差不多了，雨薇，我们走吧？”
“好。”
赵明诚也同样起身想要与她说点什么。
可叶雨薇始终跟在温暖的身后，让温暖和其他人保持着足够的距离感。
其他几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出包间，借着酒意交耳说些什么。
赵明诚远远的看着温暖，始终觉得这少女与他们格格不入。
一顿饭下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他走上前去，拿出手机：
“小温，我们加一下微信吧，以后有关于商交处和创业扶持的问题，你都可以问我，我很乐意给你回答。”
温暖盯着手机顿了顿，嘴角微微上翘一些。
过了几秒，她才突然反映过来赵明诚还在和她说话，便伸出手机：
“好，我扫学长吧。”
加上温暖的微信，赵明诚就想多多寒暄两句，可温暖并没有和他闲聊的意思。
与叶雨薇一起，拎着打包菜朝门口走去。
赵明诚尴尬的跟在她身后，刚出门，就见到温暖的脑袋撞在了一个男生胸口上。
几乎是撞了个满怀。
“唉，你这人……”
赵明诚心中酸涩，想着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他头上的？
顿时就要站出来说两句，可还没开口，他居然见到那男生把温暖直接抱了起来。
不，不是单纯的抱。
是互相拥抱。
他们还站在原地转了个圈。
温暖始终抵着对方的额头，脸上泛起之前吃饭时没有过的笑容。
两人在一起时，那股少年感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像是倒了半扎的啤酒，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的向外涌现。
扑面而来的青春，好似清爽的甜麦芽香味，又像是恰到好处不算浓烈的酒精，能化解一切燥热和郁结。
望着一对壁人，赵明诚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李伟咧嘴嘲讽道：
“老赵，你这输的彻底喽。”
“这有什么？年轻人谈恋爱能维持的了多久？这怎么能算是输？”
话虽如此，可赵明诚看到温暖抱着那男生时，脸上幸福的样子还是让他隐隐有些不舒服。
美貌，智慧，财富，温暖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他从没见过这么让人心动的女孩。
李伟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语带轻笑：
“呵呵，嘴硬。”
赵明诚微微摇头：
“每个人到了大学都想谈恋爱，那根本不是什么坚定不移的感情。
不过是刚到了大学之后的暧昧上头，是被学习禁锢了十几年后，想要获得的那一份新鲜和猎奇罢了。
看那个小男生的样子，也不过是大一大二的年轻人，正是热烈的年纪。
等他们新鲜感一过，没有了物质的支撑。
所谓爱情，不过是空中楼阁。
一切都会被现实击败。
身份和实力的差距，犹如天堑。
等到了那个时候，稍稍对比，聪明的女孩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即便是此时此刻，赵明诚始终都对自己抱有自信，这是能力所至。
“满嘴无聊的道理。”
李伟撇撇嘴，但他也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到最后，聪明的女孩都会做出正确选择，比如有钱的。
不远处，原本自闭的少女已经不再自闭，脸上只剩下了代表幸福的淡淡笑容。
温暖拉着那男生，款款朝几人走来：
“各位学长、前辈，这位是我男朋友季风，《少女仆从》就是他一手策划制作的。”
李伟：()
赵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