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把人家给撞了是事实,虽然对方也有责任。
这突然冲出来,也就自己反应速度快,才急时踩下刹车,不然非得被撞飞。
毕竟对方那柔弱的身板,撞一下估计就得撞进急救室。
车子缓缓启动,通过后视镜,莫禹看了下对方,那头金色披肩短发让他有点好奇:“你是外国人吗?”
“我是混血,我妈妈是外国人。”
“这样啊,难怪看你脸型又和我们这边很像。”发现对方并没有紧张感,莫禹也就放心地搭话:“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莫禹,是本地人。”
金发女子:“乌尔德,我是最近才从国外回来的,平时都在国外读书。”
“哦哦,是这样啊,对了,我几天前在超市那里也见过你,你眼睛是受伤了?怎么没有家里人陪着?”
“抱歉,这件事我不太想说.....”
乌尔德的声音似乎有些低落,莫禹意识到自己大概戳到人家的痛处了,便道了个歉不再说话。
车子开进别墅区的时候,他正好遇见了从公司回来的夏语。
夏语摇下车窗,向他询问:“阿然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她说要自己去处理点事,所以我先回来了。”
闻言,夏语了然地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到后座的车窗上:“你朋友?”
“额,算是吧,不小心受伤了,我带去家里上点药,再送她回家。”
“嗯,我爸妈说你回来了就让我邀请你来家里吃晚餐,你明天有空吗?”
夏语视线在车窗上停顿好一会,才关上车窗,往前开去。
乌尔德:“她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其实我还没有女朋友......”
这下子轮到莫禹变得低落了,人生的彩色图案,这一块别人早就上色了,自己的还空白着。
等车子开回自家的别墅前,他下车把人扶进去,让乌尔德先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则去二楼卧室拿药。
“我感觉这女人出现的有点奇怪,晚上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在路上乱逛也太不对劲了。”
乌鸦就是觉得这个叫做乌尔德的女人怪怪的,而且被撞之后的反应也太平静了。
莫禹从包里翻找出药膏,对乌鸦的话他也表示赞同,可不管怎么奇怪,至少自己把人给撞了,等会涂完药把人送走不就完事了。
“上完药就送走,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乌鸦:“嗯,那动作快点吧。”
等莫禹拿着药回到楼下,乌尔德依旧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连位置都没移动过。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走到旁边坐下,抓住对方的脚踝,把被撞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
“麻烦你了,我看不见,所以没办法自己揉。”
“没事,你放心,我会戴上手套的。”
莫禹刚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手套,乌尔德却阻止了他:“不用戴手套了,那样很不舒服,你直接揉就行了。”
“是吗?那好吧。”既然对方这么要求,那就随她的意吧。
而且戴着手套,确实也挺不舒服的。
将药膏先挤在自己手中,两只手互相揉搓,接着按在对方的小腿上。
“嘶!”
乌尔德在伤腿被触碰时,倒吸一口冷气,莫禹听见后也刻意放轻动作。
过了一会,乌尔德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好像睡着的样子。
此时药膏已经涂好了,莫禹轻轻推动她的肩膀:“乌尔德,你睡着了吗?药已经涂好了。”
“嗯?好了吗,谢谢你。”
乌尔德说着站了起来,刚要往前走,莫禹就伸手拉住她:“前面是茶几,往这边走,我送你回家。”
“啊?哦,那麻烦你了。”
两人来到门口,刚走下阶梯,乌尔德的脚却不小心没踩住打滑了,身体顿时一歪。
咚!
莫禹虽然最快速度反应过来,却还没是没能抓住,眼看着对方脑袋撞在门口的石柱上。
“嘶!好疼!”
他不禁替对方倒吸口凉气,这柱子可是石头的,脑瓜子撞上去那得是什么感觉。
“你还好吧?”好在除了喊疼,他还知道询问对方怎么样了。
可是乌尔德没有回答,连站都站不住了,仿佛一松手就会倒在地上。
莫禹:“撞晕了?”
他又连着呼喊几声,但是都没反应,现在可以肯定,真的撞晕了。
“这身体也太脆了吧,一下就晕过去了.....”
他又尝试下掐人中,可依然没效果,这样看来是深度昏迷,只能等她自己醒了。
人暂时给安放在夏安然的卧室,他已经检查过了,对方脑袋上有个包,但是没有出血,这倒是个好消息。
可坏消息是,这样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给人送回家,而且他也没在对方身上找到手机。
因为乌尔德穿的是连衣裙,又没带着包包,翻滚一圈就能看到她身上啥也没带。
“我真服了,这年头还有出门不带手机的。”
现在他只希望对方家人可不要报警,不然又是麻烦事。
不过只要明天早上醒来,把人给送回去,应该就没关系了,因为没超过24小时。
关掉房间的灯,他悄悄关上房门返回自己卧室。
“这女人真的很奇怪,明天醒来后赶紧把人送走。”就算对方被撞晕了,乌鸦还是认为对有问题。
莫禹脱掉衣服,躺到床上拉过被子:“我知道,明早再说吧,但愿明早她能醒过来。”
夏安然的卧室。
就在莫禹出去的瞬间,床上昏迷的乌尔德就睁开了眼睛,抬手揉揉自己脑袋上的包,却疼的嘴角一咧。
“不行,时间还是太短了,看不到太多的过去。”
她自然是世界树里被称为命运的三女神,因为从没在外面暴露过形象,所以很轻松地就混进来了。
但是混进来还不够,现在接触到了目标,她得想办法尽可能地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乌尔德想要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必须要触碰到对方,哪怕只是手碰手都足够了。
本来,她是想借着受伤擦药,让对方多触碰一会,哪知道居然抹药抹的那么快,几分钟就搞定了。
不过,她还是看到些零星的画面,比如一条黑色大鱼,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水中和人亲吻,还有赫尔海姆等,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