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力,还只是一个贫民,没有尝试过财富、权力滋味的他,尚未在无尽的欲|望中迷失。---兄弟、义气,在他的心中地位,短时间内无法动摇。只是犹豫了一小会,他便做出了抉择:“秋生,你不应该掺和到这件事情中的。趁着现在,我手上还有人质,能够吸引住这些人的注意力,你快走吧。再过一会,他们人越聚越多,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让丁力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番苦口婆心,非但没劝走武秋生,反而坚定了对方留下来的打算。武秋生摇头,拒绝道:“丁大哥你不必再劝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你帮过我,那我就一定会帮你。这件事情,我碰到也就罢了,既然碰到了,又岂能袖手旁观!”“你这小子!”武秋生这番话,让丁力又是气,又是感动,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开口才好。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身后再次冲出来3个人,其中一个直奔武秋生,另外两人则朝丁力而去。武秋生十五六岁,身体健康,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都处于人生的巅峰状态。再加上这一年勤练武艺,对于身边事物的洞察力,更是比原来强了三分。身后的那些人一动,就被他察觉到了。还未等那些人近身,他率先一个虎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一人。很快又如同猴子般,一跳三四米远,跳了回来,再用熊形展开攻势。----更新快,无防盗上---虎、猴、熊三式拳法,两式用来攻击,还有一招用于腾挪,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两个小混混,打的倒地不起。偷袭不成,反倒折损了两个同伴,剩下那人的心,立刻慌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武器,就朝武秋生身上招呼。武秋生哪能让他得逞,一个侧身,躲过了攻击。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右手如闪电般伸出,抓住了对方手中的长棍。“给我撒手!”武秋生低喝一声,五指并拢,微微用力。他习练大枪桩,已有几个月的时间,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比起眼前这个小混混,都强了不止一筹。五指并拢,手腕一动,手臂轻轻一扭,棍子的另一头,就剧烈颤抖了很来。很快,捏着棍子另一头的小混混,就拿捏不住,松开了手。“哗~”得到了棍子后,武秋生想也没想,朝着对方的膝盖就是一棍。棍子落下的一瞬间,小混混立觉一阵剧痛,从膝盖上传来。他抱着自己的双腿惨叫,看样子没有几个月的修养,是绝对爬不起来了。“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手!”武秋生如此干脆利落的打到了三人,丁力不由大喜。此时两人生死与共,武秋生越厉害,他丁力活下来的希望就越大。“我这点本事算的了什么?”武秋生知道自己的斤两,绝对不会因为几句夸奖,打倒了几个人,而沾沾自喜。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撤退路线,否则对方的人马越聚越多,不要说是自己,就算是他师傅来了,也绝对讨不了便宜。眼睛在周围扫视一圈,很快他就发现了站在远处,对自己微笑的杜鸿。他知道,杜鸿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一拍丁力,道:“丁大哥你往左边看,看见那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了吗?那是我朋友,你只要跑到他身边,就算是安全了,至于剩下的三十几人,交给我就行!”“你的朋友?”丁力狐疑的看了武秋生一眼,不太愿意离开。如今的他,十分讲义气,抛弃兄弟的事情,可万万做不出来。“当然,那家伙来头大的很,我保证,只要你听我的,绝对会没事!”武秋生催促道。“那好,秋生你自己保重!”丁力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带着刀疤脸,朝着杜鸿走去。这并不代表他抛弃了武秋生,而是他发现,自己在这里,武秋生反而不容易脱身……杜鸿和他的保镖们,距离此处足有七八百米。花了好一会儿,挟持着刀疤脸的丁力,才来到了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你是秋生的朋友?”丁力看着杜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没错,我就是杜鸿,秋生的朋友。”杜鸿颇为欣赏的看了丁力几眼,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身边。丁力会意,很快就带着刀疤脸,来到了杜鸿身边。“我可以保证,只要在我身边,就绝对安全,这人质,你可以放了!”杜鸿再次开口。“放了?”丁力看着杜鸿,有些难以置信。“嗯,放了!”杜鸿表现的相当淡定。以他的身份,黑白两道,确实没人会动他,因为他的爷爷叫做杜心五。杜心五没当过官,按理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人物。可是如果真的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首先,他是革命的推动者,民国成立,有他的一份功劳。其次,他曾经是国父孙先生的保镖,帮助国父,度过了无数次暗杀。这样一个人,官员怎么可能不给几分面子。当然,这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暗地里,他还是青帮和洪门这两个组织的首领。洪门,由抗清名将、民族英雄郑成功所创。该组织以明太祖朱元璋年号“洪武“的“洪“字立门,故称洪门,主要目的是反清复明。青帮,乃是雍正年间,三位船帮长老所创,是一个公开扶持清政府的组织。一个反清,一个拥护清朝,立场天生对立。多年以来,两个组织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恩怨数不胜数,早就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但偏偏有那么一个奇人,成了这两个组织的共同首领,那个人叫做杜心五。虽然杜心五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但他的影响力仍在,就连现在青帮明面上的掌舵者——冯敬尧,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师叔。试问这样一个人的孙子,要保住劫持小头目的人,会保不成功吗?丁力和刀疤脸虽然发生了矛盾,但并没有见血,武秋生出手也很有分寸,打伤却不致残。只要杜鸿参与了其中,看在他爷爷的份上,这点小恩怨,化解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