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月,苏墨都在进行自我加练,往死里练那种。人如果不能对自己狠,那么早晚会有别的人对你狠。
8小时睡眠时间,这是必不可少的。三餐总共15小时。全天休息时间15小时。4小时枪械训练,8小时综合体能训练。
一天的时间表已经排满了。
综合体能训练包括但不限于:十千米负重长跑,联邦军方格斗术,攀登,障碍越野等等。
室内馆,拳击室。
灰白色的房间,金属架牢牢固定在地面,上面挂着5个沙袋,旁边还有一张沙发状的靠椅。
苏墨穿着一条灰色长裤,套着背心,棱角分明的肌肉轮廓凸显出来。不是那种虚的死肌肉,而是坚硬精悍的肌肉块。
“呯,呯,呯”沉闷的响声此起彼伏,沙袋被拳头击打的左摇右晃,如同巨浪之中的小舟。
“呼”
他呼出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右臂猛然一震,血管胀起,指尖带过一道细细的灰线斩在沙袋表面。
如同堤坝被忽然掘开了口子,劲力仿佛洪流般奔涌而出。
哗啦啦!细沙洒了一地。苏墨收拳,静静站定。
他发现了金属义肢的优点,不必再拘泥于之前的手部动作。
人在搏斗时为什么手会习惯性握成拳头状呢?无非是保护手指脆弱部位,利用骨节等坚硬部位加大杀伤力。
而现在,苏墨的手已经被替换成了金属义肢。材质还不是普通的钢铁,是更坚硬了100倍的红纹钢,上面还加持了魔纹。
他完全可以将手掌当做自己的近战武器。
比如说五指齐齐戳出,贯穿敌人的肉体。用手掌去夺兵器,抓住对手的手骨将其捏碎。
甚至用金属义肢去堵枪口,也不是不可能。
活动了一下肩膀,他脱下湿透的背心。拿起干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另一套干净的衣服。
等会儿还要进行下一个阶段的体能训练。
苏墨似乎有些沉溺于锻炼无法自拔了,这种安安静静没有厮杀,脚踏实地变强的感觉。真的不可谓不美妙。
短短两个月,他的身体素质又增强许多,现在各方面数据约摸是常人的三倍以上。
这其中还包括了神经反射速度,动态视觉等隐性要素。
话说,如果他喝完其他三瓶蓝光药剂。然后再投入锻炼,会不会把自己练成一个光头啊?
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脚步均匀,很有节奏。苏墨瞬间就知道来人是麦娜,因为西琴从来不穿高跟鞋。
“有什么事吗?”他转头看向麦娜,还是老样子,制式短裙,露出一对裹着黑丝的修长大腿。
她偶尔会来找苏墨,问些有的没的。前不久还带着苏墨去见了黑色计划C型的成功者,顺带还和里夫斯议员见了一面。
“联邦和帝国又开打了,这是最新的消息,战争又来了。”
麦娜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墨,她想看看这个中尉会有什么反应。
“是吗?需要我上战场吗?”
苏墨捡起沙发上的白手套,缓缓戴上。不急不缓,没有惊慌,甚至还有点兴奋和期待的情绪。
“果然是变态吗?”麦娜嘟囔了一句。
这两个月来,她用了各种手段想要拉拢苏墨。百万伦布,高阶魔纹,权势地位,还有美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都想直接自己上去色诱了,要知道她还是个处。麦娜是正经秘书,里夫斯其实是她的舅舅。
这一切攻势都没有得到丝毫正面反馈。反而在刚才,苏墨以为自己可以上战场,情绪出现了波动,一种兴奋难耐的躁动。
果然只有杀人才是他所想要的吗?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战争要开始了。而你将会被暂时编入杀戮部队,执行派发的刺杀任务。”麦娜说道。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任务目标的身边不会缺少魔能者”
苏墨捏了捏了拳头,他觉得快速变强的机会到来了。
两个月的苦修,让苏墨明心见志。他已经被滞留在这个世界,唯有死亡和超脱才能离开。
死亡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只有超脱,强到超越这个世界的极限。人一旦掌握了力量,便会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苏墨也不例外。
“好吧”麦娜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要进行下一项训练了。”他整理完行装,手中提着装东西的灰布包。
又是一天过去,第二天早上,苏墨拿到了今早的报纸。
每日新闻报,联邦第一大报社,背后是政府在扶持。
扫了一眼标题,粗粗的线条,放大的字体非常显眼。
联邦与暗月帝国再次宣战!
下面是排列工整的正。大概意思是帝国先撕毁了和平条约,率先向霍德顿防线南部发兵,联邦第三军团出兵迎击。
双方投入的兵力未知,不过根据报纸上透露出来的信息,至少也是数个军团级别的的大混战。
啃了一口牛角面包,苏墨放下报纸。两边终于是打起来了,这是必然的。半年前的临时和平条约,只不过是休战而已。
两国的任何一方都可以无条件撕毁合约,它们有这个实力。
苏墨预感到,自己将会很快上战场,而且应该没有队友。
谁叫他是1号成功试验体呢,立场更倾向于两名研发者,受到的训练也是独狼式的综合培训。
后来诞生的死游尖兵们都在里夫斯议员的掌控中,训练的方式是团队协作,各有分工。就像苏墨上次屠掉的敌方魔能小队一样。
吃完早餐,佣人来收盘子。全部整理好后,她突然说道。
“里维中尉,西琴研究员找您。”
“我明白了。”苏墨点点头,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拎起衣帽架上的风衣,苏墨戴上帽子走了出去。
圣南斯的天气很冷,一直在零下的样子,不过还没有下过雪。
通过寒冷的走廊,苏墨走进大厅,找到了西琴的办公室。敲门后,拧开门把手径直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