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基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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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世界的发明水泥出来了,根据高中物理两磨一烧简单制作工序,陈操成功以最原始的方法制造出了水泥,而后便是用水泥及砖石为结构搭建南京右卫的营房。
所有事情以陈操的预想尽然有序的发展。
陈操今天照例去了秦淮楼,和**儿好好的云雨了一番,张淑华过的还不错,陈操答应娶她过门的时候再开苞。
正事办完,陈操坐在露台喝酒吃东西,桌子上一盘事物引起了他极大的热情,赵信也坐在旁边和许开先吃喝,见着陈操端起那盘东西,便道:“大人是不喜欢这个芋头?”
“芋头?”陈操拿起自己那个时代的土豆看着赵信道:“你们管这个叫芋头?”
“大人,这番芋有两种,一种是大人手里现在拿着的这个小的,还有一种是大的。”许开先插话道:“南京地界不少外国番使上贡,满剌加的使臣就带着这些东西来,礼部那边看不上这些东西,又不好丢了朝廷的面子,便把这些东西卖给了城中各个杂货店,并且是每个杂货店必须摊销...”
哦...
陈操点点头,心里有数:“那什么叫大芋头?”
许开先皱眉道:“那东西属下曾吃过一口,生的有些脆,大的有些甜,但煮熟了就特别甜,有些粘牙,属下不好那口,就给扔了。”
陈操明白了,许开先所谓的大芋头就是番薯,后世南方称为‘红苕’:“别吃了,带我去城中杂货铺,我要买,而且是大力收购这个所谓的大小芋头...”
赵信一脸委屈:“大人,三两银子一桌的席面可是南京的高档次了,咱们这上了菜还不曾吃个半饱,这...”
“等会回来打包自己吃...”陈操耐不住性子,带着许开先就出了秦淮楼办正事。
南京城的杂货铺比较多,生意都彼此彼此,陈操带着人转了十几家都没有,有的直接表明卖完了,陈操不甘心,一直转到北城,当下找到最大的一家杂货铺,正要进门,就看见小二将麻布袋扔出店外。
“哟,客官可是想要买些日常用品,本店可是金陵的大招,您想要的都有,安南来的白糖也有,就是贵。”小二哥熟练的招呼着陈操。
陈操打开小二扔的麻袋,映入眼帘的正是自己心心念的土豆,只不过这大半袋土豆都发了芽:“小二哥,为何把这东西全给扔了?”
小二一脸嫌弃的看着麻袋:“客官有所不知,这是满剌加进贡的货物,这些东西不值钱,听闻在他们那边把这个当主食,就是不好栽种,那些人也没告诉怎么栽种,”说着神秘的看着陈操道:“礼部的大人们觉得吃了亏,就让咱们金陵这些大铺分摊,你说,这是不是...”
“小三儿...”一声娇呵响起,小二当下就闭了嘴不敢说下去,赶忙退到一边。
陈操闻声而去,只见一名少妇款款的走到陈操面前,先是给陈操行了个礼,然后转头看着小二,骂道:“你个杀才,做生意就做生意,让你扔个东西你胡言乱语个什么东西,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
小二叫苦不迭,陈操开口道:“老板娘莫要生气,这小二哥讲的也是实话,朝廷的损失让百姓来平摊确实不像话,但相信这并不是皇帝的意思,应该是南京礼部的龌龊行为。”
老板娘听闻后也点点头,但多年的经历让她很是警觉,敢在金陵地界这么说礼部的坏话,不是京城来的达官显贵就是金陵地界的勋贵,当下也不敢附和,便笑道:“公子请店里做,想要什么用品尽管开口,这就给您取,保管送到府上。”
陈操也不耽搁,指着麻袋道:“这东西还有?”
老板娘一愣,然后笑道:“诚如公子之言,这东西不值钱,奴家正愁着怎么给销出去勒...怎么,公子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让你拿你就拿,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许开先当下呵斥道。
旁边的赵信和许开先身上都有杀气,老板娘警觉,连忙赔不是,然后亲自带着人进去,不时就有几个杂役提着麻袋出来。
“公子你看,小的都在这里,大的里面还有,这东西保存还可以,但一到开春的时候就发芽了,谁都知道发芽的东西吃不得啊...”老板娘献媚的笑道。
这老板娘笑起来很美,比之**儿有过之,陈操好少妇,当下便忍不住问道:“敢问老板娘名讳?”
老板娘一愣,然后不失礼貌的行礼:“奴家沈氏,是这沈记杂货铺的老板。”
“沈老板有礼了。”陈操抱拳:“这些东西大小我全要了,价格你说。”
“嗨,哪里啊...”沈氏捂着嘴笑道:“这些东西奴家全部拿到手也就二十两,坏了些,就给十两吧,两大车呢,能拿些本钱回来也是赚到了勒...”
“赵信,给沈老板三十两银子...”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陈操情不自禁的抓住沈氏的手,严肃道:“沈老板,他日我们定会还有机会见面。”
沈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陈操满心欢喜的带着货物离开,除了见识美人之外,重要的是土豆和番薯的收获。
陈操走在最前面,赵信和许开先押着货物走在后面,赵信看着许开先道:“老许,你等下押着货物先跟着大人回去,我招呼兄弟去一趟沈记杂货铺。”
许开先抓住赵信的手道:“怎么,你要黑吃黑?你没看见大人对那女的有意思?”
赵信骂道:“你个蠢货,正因如此,老子我去给大人打听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有你的,去吧...”
陈操那个时代是贫苦家庭农村出身,对于栽种这些东西是熟能生巧,回到庄子里便召集了十几户家丁的家眷,教授他们如何栽种这两个物种,并让他们腾出至少十亩田来试种,田都是陈操的,自己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入的傍晚,赵信匆匆忙的走进陈家庄,在前堂见到陈操:“大人,属下打听到了。”
“何事?”陈操正在啃着只撒了花椒粉和盐的羊腿:“有些腥,你吃不吃?”
“属下不吃,”赵信摇手:“大人中午见着的那个沈氏属下给大人弄清楚了。”
见着赵信那献媚的笑容,陈操笑道:“你个杀才,他日我若是皇帝,你就是典型的佞臣...”
“啊?”赵信惊讶的是前半句,便阻止道:“大人这些话可万万不可胡说,杀身之祸啊...”
“怎么?”陈操低下头,小声而神秘的看着赵信:“我当你心腹,我问你,若是他日我有心造反做皇帝,你想不想做下一个‘魏国公’?”
赵信见陈操眼神笃定,深吸一口气便跪了下去:“属下以死效忠大人...”
“起来吧...”陈操伸手虚扶了一下,然后骂道:“魏忠贤那条老狗没文化,害的老子在京城官场成了笑话不说,如今在南京官场也成了大笑话,都说我攀附魏忠贤,是他手下第一个佞臣,这些混账东西,等天启三年之后,你看这帮孙子还敢不敢说这些话。”
“大人为什么要等天启三年之后?”赵信好奇的问道。
“那个时候我已在辽东领兵独挡一方了吧...”陈操犹自说着,然后看着赵信道:“打听到什么了?”
赵信反应过来,便道:“属下换了装带着兄弟去了沈家,沈氏见着咱们锦衣卫上门吓得瑟瑟发抖,经她自己的话加上周边商铺店主小二的证词,
初步结果:此女叫沈庄玲,年三十三,籍贯是云南昆明府,独身一人来的南直隶,有家丁十几人,都在应天府备了案,现在经营的杂货铺在北城是最大的一家。”
“昆明...”陈操自己说了一番:“金陵城龙蛇混杂,尽是高官显贵,但凡在内城开的起这么大的店铺还安然无恙的,身后必定有大的关系...”
赵信也点点头,便道:“大人,她身后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陈操摇头:“昆明府?对了,黔国公府就在昆明。”
“是...”
陈操好似明白了什么:“凡驻外公侯伯在京是否有留府在?”
赵信点头:“黔国公留府就在东内城,距离魏国公府两条街...”
陈操这下就明白了,但为了求证,还是吩咐道:“你安排人,把她的护院家丁全部召到千户所衙门内询问,看看是不是军伍出身。”
“属下明白。”
...
“大人真的神了...”工坊内一个中年汉子正在给陈操汇报:“大人制造的水泥桩,昨日小的们实验了一番,坚硬无比,用水泡之后也没有侵蚀的痕迹。”
陈操点头,然后嘱咐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答道:“小的李茂才。”
“李茂才,即刻起,本官任命你为南京右卫水泥工坊正九品提举,此工坊以后由你主事,你好好做。”
李茂才一个匠籍贱户,平生吹嘘最大的事情就是参与孝陵明殿的翻修,被开除之后就回了老家给官府做事,这辈子算他命好,阴差阳错被赵信抓来,跟了陈操,有钱拿不说,还做了官,当下双膝跪下行大礼道:“小的谢大人恩。”
“从现在开始,大力招收人员,你的月钱为三两银子,技术扎实的为一两银子,新招收的学徒月钱为五钱银子,务必在三个月内给我造出南京右卫的营房来,缺钱就来找本官要。”正要离开,陈操有道:“切莫因为贪心在工人月钱上下手,你可别忘了本官可是锦衣卫出身,最恨贪污手下人钱财的人。”
李茂才胆战心惊的抱拳:“小的定不负大人所托。”
陈操与李湘成亲之后,李湘手下的聚贤居自然成了陈操的产业,周德才对于自己能成为陈操的手下也甚是满意,至少跟着这个文学大家混不会被饿死,而陈操也不用太在意是否会有分红这个事情,因为现在李湘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夫君真的是个大才,”李湘在聚贤居内看着陈操口述,由她负责下笔的第二部聊斋志异赞不绝口:“难怪夫君能迷倒那么多少女,这文笔,就是白梦生也比不上夫君。”
说到白梦生陈操又想起了那个白玉兰,然后道:“夫君以后能不能成大事全靠这些了,你就放心的写,这倩女幽魂一共三部,头一部能大卖,这第二第三部依然可以。对了。刊印好之后给我准备十份,我要送人的。”
送的自然是京城的皇帝以及南京的诸位国公好友。
“大人,”赵信走进客堂道:“大人,江西的人回来了,宋应星抓来了,此刻正在千户所内大闹。”
陈操:“......”
陈操抵达千户所时,宋应星正在大闹,他个愣头青不怕锦衣卫,反而想着一旦被锦衣卫诬陷残害还可以混一个青史留名的好名声,所以豁出去的打砸大堂的桌椅。
“若是让我出去,定要告到学政大人面前,让他好好的评评理,锦衣卫是不是可以胡作非为,我要是科举舞弊,早就被抓了,还轮得到你们锦衣卫第二年再来说事情?”宋应星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椅子上骂道。
陈操走进大堂,看着这个三十多岁中年人儒雅中年人居然还有这等本事,便拍了拍手:“宋先生切莫生气,我乃陈操,应你老师毕懋康之请,让你来金陵协助他办事的。”
宋应星一脸的茫然,然后道:“胡说八道,你们到江西抓我给的罪名是科举舞弊,与我老师何干?”
陈操便知道这些读书人认死理,便道:“毕大人此刻已经抵达龙江渡口,今晚便会抵达南京城下,先生若是不信,尽可与我去半道迎接...”
“好,”宋应星站起身拍拍袍边:“倒是去看看你们这些鹰犬能做些什么事情出来。”
毕懋康在陈操离京的第二天便递交了辞呈,并找到了张问达,以张问达吏部尚书的权利,很简单的便将其调到南京,以文官身份充任南京右卫正八品火器厂主事一职,朝中上下除了毕懋康的几个好友及其做侍郎的兄长表示不理解之外,其他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毕懋康离开之后顺天府丞的空缺,虽然这个府丞不好当,但也是正四品的实职高官,还可以觐见面圣,是诸多不称心官员眼红的实缺。
陈操命廖耀文去接,半道时候确实遇见了毕懋康的马车座驾四辆,想来毕懋康是把家眷也一同接到了南京。
宋应星见得毕懋康的面后激动不已,经过毕懋康一番解释,宋应星当即表示愿意到南京右卫做官,为火器厂正九品的照磨。
“陈大人,下官有一事想要征询一下大人,还请大人为下官解惑。”到达南京右卫的营地,在临时工坊的帐篷内,毕懋康认真的看着陈操说着。
陈操命许开先守在外面不得任何人打扰,帐篷里只有自己和毕懋康,便小声道:“辽东局势糜烂不止,朝廷已无力应对,我乃有志之士,不忍太祖皇帝立下的基业毁在咱们这辈人手里,所以拼力建立这火器厂,有大用。”
“朝中诸公为何会容忍大人你身兼指挥使一职还在卫所名义上开办火器厂?”毕懋康接着问道。
陈操神秘道:“太仆寺少卿李懋桧乃我岳父,吏部尚书张问达乃我叔叔,更何况,我给了魏忠贤那厮十万两银子,以及承诺每月给陛下进献我所写的。”
“难怪...”毕懋康长叹一声,有些打趣的看着陈操:“大人如此也不枉佞臣的名声...”
陈操:“......”
六天之后,京师传南京塘报,辽阳失陷,辽东经略袁应泰自杀殉国,辽河至盖州卫以东、北、南方向土地全部失陷,辽东诸军退守盖州、海州两卫。
三天后,经廷议决定,任命孙承宗为辽东督师,前往广宁镇守。
又两天...
“大人,回来了...”
赵信找到陈操时,陈操正在火器厂内给毕懋康说燧发枪并把图纸画给了他看,而宋应星会水锤,枪管的锻造由宋应星搞定,自己则和毕懋康说枪的原理。
“谁回来了?”陈操抬头,他的脸有些黑,因为刚刚从工坊内河毕懋康一看锻造燧发枪的精细部件。
“宋总旗回来了。”
“宋澈?”陈操惊讶一声,便道:“快带我去。”
宋澈没有进城,而是等在了正阳门外的官道驿站旁,陈操再见宋澈时,这个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年轻小伙子居然长了胡子,而且面目明显黑了不少。
“时秀...”
“耀中...”
两人相见,大力拥抱在一起,若是个女人,至少有人要哭,但现在两人却是哈哈大笑,挽手言谈。
陈操的府邸大堂中,宋澈正在和妹妹宋茵两人寒暄不已,哭哭啼啼的宋茵样子美极了,但当着宋澈的面,陈操不敢表现出来:“行了,今晚咱们两人好好喝一杯,走去秦淮楼。”
包厢内,坐着陈操、宋澈以及陈操手下五名心腹。
“我曾认真的给袁大人上过疏,请调投诚的蒙古人和女真人还有投诚的我大明士卒军民出辽阳另立为营,结果他们都不听,只有参将李绍宽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城破当夜李参将找到我让我与其一同协守北城,彼时因为沈阳失陷,我已经升任投诚军游击,结果南城在当晚被蒙古难民及女真内应打开,诸多参将游击战死,城破,袁大人宁死不走,最后吊死在东城瓮城楼上。”
“建奴有多少人?”陈操问道。
“大概有三万,另外有近五万叛军。”宋澈说道:“敌军攻势凶猛,若不是石柱土司兵与戚家军战斗力强悍,掩护大部队撤退,我怕连我都回不来了。”
“石柱土司?戚家军?”陈操皱眉:“石柱土司可是秦良玉?那戚家军还是姓戚的在管?”
宋澈喝下一杯酒,叹气道:“石柱白杆兵却是秦良玉,那戚家军却不是,戚家军的游击叫曹文诏,此人每每与建奴接战时都是第一个冲进去,最后一个冲出来,作战异常勇猛。”
赵信插话道:“戚少保的兵在万历爷时就留在辽东了,戚家军的战法在辽东打的那些蒙古人落荒而逃。”
宋澈点头:“那曹文诏乃山西人,是在辽东从的军,正好入了戚家军,不过此战基本上就没了,他们拼死掩护我们撤离,真汉子。”
陈操心里点头,然后询问道:“时秀,你能否把曹文诏给弄到我南京右卫里来?”
宋澈想也不想便摇头:“那不可能,他现在是游击将军,此战辽东边军指挥将领死了不少,他应该会升官,若不是你让锦衣卫通知我回来,我也不会回来的。”
原来如此,陈操心底有一个邪恶的计划正在酝酿而生,便笑道:“行了,这件事情不说了,让你回来是因为现在我兼了南京右卫的指挥使,日后是对辽东用兵,但现在赵信几个我还不敢调离镇抚司,所以这指挥同知一职,我便让你来担任。”
宋澈一阵感动,然后抱拳:“末将定然不负大人之命。”
陈操一把抓住宋澈的拳头:“你我兄弟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在场几个都是我的心腹,信得过,所以你也不用与我这般客气。”说着又道:“我有新的训练方法与战法,到时候兵员找齐之后,你与戚显宗一同训练这帮兵。”
赵信拱手:“大人,您吩咐的招兵已经完成了,流民内选了两千五百人,听闻有钱有粮,这帮人都积极的很,全是十七岁到二十五岁的青壮。”
陈操点头道:“你小子干得不错,日后好好赏你,对了,待戚显宗招兵回来之后,全员入驻右卫营地,”说着看着宋澈道:“这些日子你就先回城里住,右卫日后全是火器部队,兵员一到,你就得待在营中,你可能坚持。”
宋澈笑道:“南京与辽东相比,这里是天堂,那边就是地狱。”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