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鸿的脑袋轰然作响。
看着这熟悉的废墟，往日的一切纷至沓来。
听到动静的聂文渊很快就出现在了牧鸿身侧。
他看了一眼牧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牧鸿，你怎么……”
话音未落，聂文渊的身后就冲来一人，一把将牧鸿抱住。
来人正是冷雪。
她的神色无比焦急。
“牧鸿，你怎么了，你不是进入到了星河仙界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牧鸿露出一丝苦笑，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残留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他一声轻叹，在冷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龙道血脉，让他的肉身很快就恢复如初。
可是现在的他，却和废人无疑。
因为，在二十八界域内，他无法使用念力。
二十八界域的法则，不允许创造，更不允许毁灭。
虚若雨的意思，他明白。
她是想让他回来冷静冷静。
在二十八界域，他会是无敌的强者，能够重拾信心。
可惜虚若雨怎么也算不到。
现在的牧鸿，在这里，形同废人。
他看了一眼聂文渊，又看了一眼冷雪，忽然问道：“冷雪，我已经废了。”
“现在就算是你，都可以轻易的将我杀掉。”
冷雪忽然展颜一笑。
“你永远都是二十八界域的最强者，是这诸天界域的救世主。”
“别说你还能动，就算是你死了，也永远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撼动，你留下来的一切。”
听到这句话，牧鸿脑中轰然一震。
聂文渊意识笑道：“是啊，牧鸿，不要失去信心，没有能够取代，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你回来了，这二十八界域，依然唯你马首是瞻。”
牧鸿点了点头。
“多谢！”
“不必言谢，你现在只需要说，你想要什么，我们会竭尽全力地满足。”
牧鸿看向聂文渊，忽然问道：“聂老，如何才能够炼心，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达到心无旁骛。”
“那还不简单，返璞归真，只要像婴儿一样思考就可以了。”
牧鸿一怔。
冷雪笑道：“简直不要太容易，我天罗阁的情报人员，经常需要卧底在其他势力之中。”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他们是卧底，他们必须要经过一系列的炼心训练，到达返璞归真的程度。”
“成为最简单，最纯粹的人。”
聂文渊跟着说道：“不错，他们会忘了自己本来的一切，彻头彻尾地成为一个，全心全意为敌人服务的人。”
“然后，在特定的时候，还能够转换成本来的自己，为我天罗阁提供情报。”
牧鸿惊呼道：“我也要接受这样的训练，需要多久。”
聂文渊哈哈大笑道：“两天。”
牧鸿一怔：“两天？”
这里的两天，对星河仙界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立刻兴奋了起来。
“我要立刻开始。”
聂文渊看向冷雪。
“冷雪，准备吧。”
冷雪从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一枚绿色的丹药，递给牧鸿。
“这枚丹药吃下去，你就会瞬间失去所有的记忆。”
“随后，你会被我们带入一个幻阵之中。”
“你会被各种各样的幻觉考验，如果意志力不够，会在幻觉中迷失。”
牧鸿恩了一声。
“来吧！”
“别着急，正常情况下，不能够经受住考验的人，会直接在幻觉中崩溃而亡。”
“而通过幻觉的人，便可以做到面对任何事情，都波澜不惊。”
聂文渊道：“出来的人，已经相当于失去了自我，没有任何感情，完完全全地成为了一个至圣之人。”
牧鸿惊道：“形同机器？”
聂文渊点头：“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如此。”
“但他们的感情，会随着执行任务，慢慢的恢复。”
牧鸿点头。
“我明白，幻觉之中，本人是否根本无法分辨出来，那是幻觉，还是现实。”
“是的，服下这枚丹药后，再置身其中，没有人会知道那是幻觉。”
“在拿里，你会经历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一切。”
“至亲的背叛，无休止的仇杀，环境会逼迫你做出，令人发指的邪恶举动，也会让你奉献自己的一切。”
牧鸿倒吸了一口冷气。
冷雪忽然笑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一旦出来，你的心，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是到达了无我之境的神明。”
“来吧！”
牧鸿轻轻张口，吞下了冷雪的丹药。
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一刻消失。
聂文渊忽然笑道：“舍弃一切，除了你牧鸿之外，怕是再没有第二人能够做得出来了。”
而星河仙界之内，虚若雨重新来到了须弥帝君的面前。
“爷爷，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可惜，牧鸿失败了。”
“失败了，什么意思？”
须弥帝君道：“忘了他吧，他没有能够渡过那道难关，已经变成了废人。”
“不可能！”
虚若雨娇躯一颤，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爷爷，我……”
“不是你害了他，是他命该如此。”
“就算是你不来，他也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接受念力一切的人。”
“但一百个有这样资格的人，最后能够成功的，也只不过一两人而已。”
“爷爷……”
“出去吧，牧鸿，可以宣布死讯了。”
六合仙宫。
六合帝君并指在虚空中射出一道一道的气剑。
在他面前不远处，牧飞正在闪转腾挪。
“师父，再快一点，这样的程度，已经不可能打到我啦。”
六合帝君露出轻笑道：“小牧飞，你进步的速度，当真可怕。”
陆雪薇在旁边看着师徒二人，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突然，虚若雨旋风一般的冲了进来，一脸沉郁。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在殿中修炼的牧飞，和旁边的陆雪薇等人。
直接冷冷的对着六合帝君说道：“牧鸿死了。”
话音落处，所有人都为之一阵。
陆雪薇更是直接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牧飞闪电般的过来将其抱住。
“娘……”
六合帝君怒声说道：“休要胡说，我手里还有牧鸿的一缕神魂，牧鸿根本就没有死。”
“而且，就算死了，我也能够将其复活。”
“没有用了，牧鸿被我带去接受洗礼，知道了念力的全部秘密。”
“但最后修炼失败，变成了废人，再也不能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