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马上到了。”宋凝还真是不擅长应对慕雪昭这种古灵精怪的女孩。
慕雪昭转头一看，眸中闪烁着光芒。
在这黑夜之中，天缘派的灵泉散发出阵阵淡蓝色的灵气，从这个位置看去，颇为绚丽，在灵泉外面，进进出出的弟子络绎不绝，丝毫不比白天少。
“啊……原来这就是灵泉……”慕雪昭惊叹。
对于她这种前几天还生活在俗世、还是凡人的少女来说，这种场面的确足以惊叹了。
她赞叹的同时，不由自主地拉起宋凝的手：“我们快点去吧！”
宋凝任由慕雪昭这样拉着，他忽然想到了曾经义父时说过的一句话‘有人没见过大海，在见到大海的时候，他们欢喜；有人没见过深渊，在见到深渊的时候，他们彷徨；有人没听过道法，在听到道法的时候，他们迷茫。’
他已经记不清义父讲这段的时候是想要灌输怎样的思想，可是如今，宋凝就觉得慕雪昭是这样的女孩。
灵泉之外的收费弟子已经开始打瞌睡，当他感觉到自己面前有人的时候，抬头看去：“诶？你又来了？”
这收费弟子又转头看向慕雪昭，原本慵懒的神情顿时就消失了，他只是感觉到慕雪昭聚气期一层的修为，但却没想到慕雪昭竟然穿着内门弟子的道袍。
幸亏刚才没胡说！
收费弟子一边内心庆幸，一边低声说道：“现在只有次顶层的二灵泉，两位……要一起？”
慕雪昭此刻关注的就是有没有位置，听到有位置，她兴奋地点头，似乎没听到收费弟子最后说的‘要一起’三个字。
收费弟子见慕雪昭这表情，心中很是纳闷，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宋凝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那聚气期六层的核心弟子对他毕恭毕敬，而现在又有这么漂亮的内门女弟子要跟他一起泡灵泉，难道他是……
收费弟子忽然一个机灵，他之前从小道消息听说了一些事情，就是前不久的弟子选拔之中，有一名直接被提名的次位首席弟子，他原本可以直接进入门派成为次位首席弟子的，可是偏偏性格孤傲，为人猖狂，众多长老都十分厌倦，故而掌门下令，让这新晋次位首席弟子从底层开始修炼，待到掌门满意，才能让他恢复身份。
难道这隐藏在底层的次位首席弟子就是眼前之人？！
收费弟子一想到这，手都有些发抖了，可是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如果面前这宋凝就是次位首席弟子的话，为什么王福山不知道呢？
宋凝打断了这正在出神的收费弟子：“次顶层的二灵泉多少钱？”
收费弟子回过神来：“哦，五十灵石一个时辰，同样是五个时辰起步。”
“多、多少？！”慕雪昭惊呼出来。
收费弟子被吓了一跳。
慕雪昭轻轻地扯了扯宋凝衣袖：“还是算了吧，好多钱啊……”
可是当慕雪昭扯宋凝衣袖的时候才发现，宋凝已经拿出灵石放在桌子上了。
慕雪昭干眨着眼睛，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二百五十个灵石，在慕雪昭耳中，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可宋凝就这么拿出来了？
“钥匙。”宋凝道。
收费弟子将灵石收下，给了宋凝一把钥匙，他心觉好笑，下午的时候宋凝那可是随口就说出来一千灵石，现在二百五十灵石算什么？
收费弟子看着宋凝跟慕雪昭两人进了灵泉，不由叹息：“这内门女弟子可算得上是极品了，年纪不大，虽然不够丰韵，但窈窕貌美，肤若凝脂，音甜清灵，最重要的是十分天真，看样子应该还是处子之身，没想到竟然被此人给带去了灵泉。”
收费弟子目光一直落在慕雪昭身上，直到慕雪昭与宋凝消失在灵泉入口之时，他这才收回目光，心中唯有羡慕嫉妒恨。
慕雪昭随着宋凝进入二灵泉，一路上楼，都十分好奇，可当她到了这二灵泉之时，脸却‘唰’的一声就红了。
这屋子不大，大概十丈见方，其中一个灵泉就占了大半，虽然房间之中雾气缭绕，可却没有换衣之处，更是没有供他们换上的衣服，就连浴巾也没有一条。
慕雪昭呆若木鸡，缓缓地扭着脖子看向宋凝，当她目光一接触到宋凝的时候，就仿若是触电了一样，立刻又扭头转回来了。
“宋、宋凝，这、这、这……”慕雪昭结巴着不会说话了。
“泡灵泉嘛……呃，穿着衣服也没事的吧。”宋凝明明记得顶层的三灵泉里面还有浴巾，原本他是想着可以用浴巾遮体，却没想到这次顶层竟然没有浴巾。
宋凝说着，直接穿着衣服跳进去了。
慕雪昭见状，松了口气，也学着宋凝的样子，扑通一声跳进灵泉。
水花溅起来，落在宋凝脸上，紧接着，宋凝就被慕雪昭撩水泼到。
“哈哈，原来这就是灵泉呀，好开心，我还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呢！”慕雪昭一扫之前的尴尬。
可是宋凝却尴尬了，因为之前在那湖中见到过慕雪昭沐浴时的样子，所以宋凝此刻看到浑身湿透、衣衫紧紧裹在身体上的慕雪昭，脑海中就不由浮现出慕雪昭的身体。
为避免自己继续想下去，宋凝立刻道：“慕小姐，我们还是好好修炼吧，只有五个时辰。”
宋凝一提，慕雪昭立刻就消停了：“是啊，只有五个时辰，而且是二百五十灵石呢！对不起，让你破费了……”
宋凝摆摆手：“没事，还是修炼要紧，灵石没了可以再赚，提升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慕雪昭闻言，俏脸上露出坚定之色，开始闭目吐纳。
宋凝也开始修炼，他不能浪费这么好的修炼资源。
此刻在温泉外面，那收费弟子目光远远地落在这次顶层之上，口中轻叹着：“哎，这次顶层就是专门为你们这些不好意思开口的人准备的，你们尽情享用吧，别叫出太大声音就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