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营房

望着温不语师徒离开,萧潜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面前的驻地上。

只见驻地的门口只有一个负责登记的弟子,无聊瞌睡地坐在那里。

简单望去,萧潜却能感受到那弟子的实力,并不一般,应该已经到了通窍高阶的地步,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弟子。

一般的内门弟子,多在开脉,能进入通窍的,已经是极为不错的苗子,有望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萧潜走上前去,那弟子立马醒了过来,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萧潜。

知道萧潜手中,拿出自己的弟子令牌,警惕才松了几分,他拿出一个花名册,向萧潜问道。

“是按照宗门规定来这里试炼的?”

“嗯?”

“萧潜?嗯……找到了,千竹峰弟子,萧潜。”

那弟子查了片刻,便找到了萧潜的名字。

他点点头,从一个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木牌交给萧潜。

“现在的弟子来人还不算太多,里面还有许多的空营房,只要门口没有这木牌,便表示没有人住,你自行选择一间进入即可。”

接过木牌后,萧潜便进入驻地。

驻地之上,人群还不多,显然还有许多的人还未到来,许多的营房都是空置的状态。

而这其中,萧潜还能感受到营房之间,也不是完全一样的,相反,每个营房都不太一样。

从最直观的宽敞和外表上,便有很多种级别。

有些营房能容纳几十人,也不觉得拥挤,而有些营房,仅仅只能容纳一张床,便再放不下其他东西。

更重要的是,这个驻地地下内置着阵法,使得每个营房的灵气浓郁度也有所不同,有些营房不仅宽敞漂亮舒适,还有非常丰厚的灵气,而有些营房不仅狭窄,灵气也极为稀薄。

原本分布均匀的灵气,在阵法的作用下,被人为地调度起来。

无始宗,在有意地在试炼中,让弟子争夺资源。

直到此时,萧潜才回想起无始宗的真实残酷,争夺。

他不知其他世外宗门是如何做的,但在这里,在无始宗的管辖之下,所有的资源都是强者拥有。

萧潜摇头笑笑,对于无始宗的做法,他自然没有什么恶感,但无论如何,也谈不上赞同。

循着被随意开辟的临时道路,萧潜准备找个营房安排下来。

每到一个地方,萧潜便能感受到有弟子的注意和窥视,那些窥视在一瞬间出现后,又迅速地堙灭。

有些人,也认出萧潜曾在门口,与一位宗门前辈谈论许久,于是更多的人都是没有上前。

刚才温不语师徒在此,还引来许多弟子的驻足观看,但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众弟子就又回归到了修炼的状态中去了。

特别是看到萧潜留了下来,众位弟子更是已经见怪不怪了,留在这个地方的,哪个不是无始宗的弟子?

哪个没有一点天赋?

他们每个人,都是进入依靠着自己的天赋,进入无始宗,拜入九峰之中的众多长老门下,成为其座下弟子。

也是因此,各峰的弟子,大都有些陌生。

所以整个驻地,更是有些冷清。

寻了许久,萧潜发现大部分灵气浓郁的营房,无论大小,都已被弟子占了过去。

只剩下一些灵气一般和稀疏的营房,没有人居住。

于是萧潜便寻了一个普通的营房,一个人的空间,不拥挤。

周围的营房还未有人住进,有些冷清。

简单收拾了营房,萧潜便继续修炼起来。

一边在丹道天书中琢磨炼丹技法,一边继续修炼。

不觉间,两天的时间,便很快地过去了。

驻地中早已安排了弟子的吃食,因而萧潜除了出来必要的进食之外,便没有多余的活动。

这两天里,不断有弟子赶来,不断有营房被挑选,先是宽敞舒适,灵气充裕的营房,后面是一些普通的营房,萧潜的周围,都已经住满了人。

整个驻地,逐渐的热闹起来。

一些处于同一个峰的弟子,也是渐渐结识同行起来。

到了此时,整个驻地还算安详。

夜里,人们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一些兽吼,在夜晚中回荡。

又是一天过去,驻地却发生了一些变化。

由于营房的不平等,后来的弟子,便似乎只能去那些灵气稀薄,空间狭小的营房中驻扎,但不是所有的弟子都能忍受得了。

于是乎,在新来的一批无始宗弟子不满之时,事态终于是爆发了开来。

一些新来的弟子不满这样的待遇,开始要求一些先来的弟子让出营房,可谁又愿意这样让出营房呢?

在那些灵气浓郁的高级营房前,便是发生了这样的对峙。

“你们总不能将所有的好营房都霸占了吧,那我们这些后来者,就只能去那些烂房子住着?”

那些后来者,在看到只剩下一些破营房后,顿时便不满起来。

“驻地的规定早就说好了,营房自己挑选,自然是先到先得,我们也是自己先来才挑选到这些营房,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给你们这些后来者。”

早先便入驻营房的弟子中,有人不满地提出了抗议。

“我们完成宗门任务后,才赶了过来,因此耽误了时间,而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却先来将所有的好营房都占满了,难道我们这些人,就是来伺候你们的不成?”

“哼,宗门任务,你们做了,自然也得到了报酬,难道还要为你们破坏着规矩不成?”

“难不成还要到各个峰主,长老那里讨个公道?”

一群人各执一词,吵个不停。

原本是武者的驻地之所,此时便像喧闹的大杂市里,那些讨价还价者一般吵了起来。

而且双方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似乎就要这样吵到天荒地老。

一些普通营房的弟子们,也被吵闹引了出来,他们结伴地结伴,打听地打听,都是准备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

“踏马的,吵死了!”

突然的一声巨喝,盖过了现场所有人们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安静下来。

那迟来的一群人中,走出了一个吊着草根的桀骜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