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运气不怎么好。”
‘周乾坤’深吸了一口气,豁然一笑:“是啊,你们怎么可能知道周师兄的去向,徒劳罢了。”
狐笑笑咯咯笑着,身上忽然散发着一股无法抵挡的魅惑气息。
她轻轻开口,声音充满诱惑,让两名弟子一瞬间迷了神。
“两位小哥哥,可否告诉奴家,周师兄在哪个方向?”
狐笑笑看着双目失神的两人,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她的魅惑之术从不失手,对付两位灵海修士,不要再简单。
然而,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色变得阴沉无比。
那两位太玄门弟子忽然神魂俱灭,一点生机都未曾留下。
看着这两具尸体,狐笑笑咬牙,无比愤怒。
“该死,竟然有神魂禁制,他们疯了吗?为了一个周乾坤,竟然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
暴怒之下,狐笑笑手中一道法力涌出,将马车和人一起打成粉末。
“好好好,本来打算给你们留一个全尸的,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座将你们挫骨扬灰!”
狐笑笑愤怒离去,眼神无比阴翳。
东边,飞云大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在路上带起一阵风。
马车行驶得很快,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马车之上的人很急迫。
仿佛在马车之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们。
马车之上的两人面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后方,一直处于戒备状态。
忽然,前方一道冰矛从天穹砸下,冰封了前方的道路。
马车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被硬生生掀翻。
“周乾坤,你逃不掉的。”
一声冷喝从天空之上传来,紧接着,一道身穿幽蓝战衣的青年从天而降,落在冰矛之上。
他冷冷地看着被掀翻的马车,语气讥讽:“周乾坤,交出神器和朱雀,我留你全尸。”
马车散架,露出两具尸体。
神府修士的一击,根本不是灵海修士能够承受的。
即使只是冲击波,也足够致命。
马车破碎,破妄石的阻断神魂之力效果消失,寒幽王面色一沉。
马车之中的人根本不是周乾坤!
“该死,选错方向了。”
寒幽王气得握紧拳头,随即御空而去,同时地面上的冰矛也飞走。
他需要赶往其他地方,免得周乾坤被人捷足先登。
东边,轩燚道。
此路乃是木琳郡通往轩燚郡的主道路,平日里人员来往密集,乃是两郡之间主要的交通要道。
然而,今日的轩燚道格外冷清,几乎看不见来往的马车和悬浮车。
大道之上,一辆机关马车火急火燎地奔行,车上驾车的,为一男一女。
“李师兄,你说我们能够活下来吗?”
驾车的女弟子有些期待。
虽然在站出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定,但有希望活着,谁愿意死呢?
马车之内,李师兄淡淡笑道:“生亦我幸,死亦我命,生死看淡便好。”
驾车的师妹闻言,也点头,露出了淡定的神态。
忽然,她微微蹙眉,伸手接取些什么。
片刻之间,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
“啊!”
师妹发出一声疼的声音。
那雪花落在她手掌之中,宛如锋利的刀锋,割开了她的皮肤,鲜红的血渗出。
她淡然漠视这一切,随即收回手。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怎么好呢。”
师妹轻声道,语气无喜无悲。
李师兄从始至终,都是闭目养神
他缓缓睁开眼睛,温和地看着驾车的师妹。
即使即将赴死,也始终从容。
“师妹,后悔吗?”
师妹摇了摇头。
“不后悔。”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望着天穹之上的那道白衣女子。
雪灵皇白衣飘飘,雪落在她身上,将她衬托得如雪中女皇。
她眼神露出几分失望,随即面色冷淡道:“告诉我周乾坤真正的去向,我饶你们不死。”
声音落下,雪下得更大,将马车刮得千疮百孔。
“不可能。”
李师兄语气淡然,仿佛眼前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府大修士,而是一位普通女子。
雪灵皇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目,随即面色一冷。
“敬酒不吃吃罚酒,待我用冰雪将你们千刀万剐后,你们便不会再这般从容了。”
她冷冷一笑,随即挥手。
冰雪如刀,朝着两人飞来。
看着那靠近的风雪,雪灵皇眼神冷漠而从容。
嘴硬的人她见得多。
不怕死的人她也见得多。
但这些人落在她手中,最终都乖乖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然而,就在风雪即将落在两人身上时,二人却笑着告别。
“师妹,下辈子再见。”
“师兄,下辈子我们太玄门相聚。”
一股禁制之力爆发,两人神魂在一瞬间寂灭。
看着这一幕,雪灵皇从容的表情僵硬了。
她没想到,两人身上竟然还有着禁制。
“该死,即使你们死了,本皇也要你们死无全尸!”
恼羞成怒之下,她的冰雪化作龙卷风,将两人的尸体连同马车一道卷入其中。
南边,绿树成荫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马车之上,两位太玄门弟子有说有笑。
“此地不错,先歇息一会,再继续出发。”
其中驾着马车的男子淡淡道。
另一人点头,取出些许干粮,吃了起来。
虽然休息,但他也是坐在马车之内,没有出来。
“此地确实不错,作为你们二人的葬身之地刚刚好。”
前方,一位红发男子走出,身上充满了狂暴的火元素力。
圣火教,火飞云,经过了一天的追逐,他终于追上两人。
火飞云的出现,让马车二人组紧张起来。
他们下意识地握紧武器,准备反击。
随后又松开手,泰然处之。
已入死局,反抗不过徒劳,既然如此,还不如潇洒一些,也不枉为太玄门弟子。
“周乾坤,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毁了这马车后,你再狼狈出来?”
火飞云淡淡道。
马车之上,‘周乾坤’拍了拍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随即淡淡一笑。
“我这个人最讨厌狼狈了,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己下来吧。”
说罢,他掀开马车门帘,潇洒地走出,脸上挂着从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