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刚刚从傅云简出去之后,就越想越觉得生气。
虽然说起来有点矫情,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分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傅云简竟然偷看她!
憋着一股火洗完了澡,本来是想立刻责问傅云简,出去却看到孩子也在,硬是忍了下来。
现在孩子走了,时慕终于爆发了。
“傅云简!怎么不说话?!我允许你留在两个孩子身边的前提是要守好我们之间的距离,你刚刚是在干什么混蛋事儿?!”
傅云简看着时慕气得脸都红了,哪里还敢狡辩?
只能一脸真诚地看着她,实话实说了:“我刚刚在看我老婆啊!还有,我没有偷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他这么说着,语气里甚至有些无辜的味道。
时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傅云简更不要脸的人吗?!
“谁是你老婆?!不对!你凭什么正大光明的看?!”
傅云简看时慕跟着要气炸了的河豚似的,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可爱是可爱,就怕她气坏了身体,他连忙一只手拿着吹风,一只手把人搂在怀里。
“我孩子的妈妈不就是我老婆?我看看我老婆不行吗?”
“你!”
眼看着时慕都要气炸了,傅云简终于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道歉!我是流氓!你不是我真实的老婆,是我未来的老婆行了吧?”
时慕还要生气,傅云简先一步可怜兮兮地说道:“理想总要有的吧?你可以不接受我的追求,但不能连我的理想都要打破啊!太残忍了!”
“你那不是理想,是不切实际的梦想!不对,是没经过当事人同意的幻想!”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严肃一点!我很生气!”
“行行行!我好好哄你啊~”
“傅云简!你别敷衍我!”
“哎哟祖宗哟,你骂人就骂人,别动啊,吹不干以后要生病的,乖啊......”
这一晚,套房里也是在兵荒马乱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时慕顶着一个大黑眼圈醒来,傅云简倒是神清气爽。
“早啊!”
傅云简一句“早啊”刚刚说完,就看到时慕顶着黑眼圈看他。
傅云简吓了一跳,紧接着是心疼:“怎么了这是?没睡好?是不是脚疼?还是我半夜压倒你的脚踝了?”
时慕看着慌乱的傅云简,咬牙切齿道:“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睡好。”
她确实没睡好,而且傅云简还要负主要责任!
昨天胡闹一通之后,时慕睡下了,没多久就开始做梦,还是一些和傅云简有关的梦。
梦里还是在昨天的浴室,一样的场景,只是梦里的傅云简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强势地吻了她......
想到这里,时慕满头黑线,看向傅云简的目光更加不善。
她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都怪傅云简!
傅云简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一定要和我说啊!”
时慕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说出口?
语气越发冷了:“我梦到你追杀我。”
傅云简愣了,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可能,我爱你都来不及......”
“停!”
时慕觉得头疼,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傅云简好像却来越没脸没皮了。
但时慕也没有说谎,在那个强吻的梦之后,她还做了别的梦,也是和傅云简有关。
梦里傅云简也确实在“追杀”她:梦里的傅云简一直追在她身后喊她老婆......
时慕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因为她脚上受伤,去小院是傅云简背过去的,加上两个孩子走得也慢,到了小院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他们是最后到的。
杨教授看到时慕,愣了一下:“你怎么不在宾馆好好休息?”
“伤的是脚踝又不是手,没事。”
杨教授点点头,继续低头手上的工作,眉头紧紧地皱着。
而其他的同事,似乎表情也不轻松。
“是发生什么事了?”时慕问道。
杨教授叹了口气,把事情和时慕说了:“那群h国的人又来了。”
原来,昨天傅云简带着时慕去医院之后,吴生就回家去了,只是过了半个小时,又回来了。
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之前到他们这里买乌铜走银的h国人,竟然又来了!
他们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意识到了乌铜走银的价值,或者是听说了华国对这个古老的技艺有规划,竟然开了高价在邱县采买乌铜走银工艺品。
而且这群人眼光老辣,专门收大件的物件,还有上了年代的物件,出手比起以前大方不少。
邱县的老乡们,虽然听说了国家要帮扶乌铜走银,但是因为杨教授一行人来得不久,而且具体的措施也还在和当地政府洽谈,具体的政策还没出来,因此不少人都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改变。
而这群h国的人,这次出手又格外大方,竟然还真的被他们收到不少好东西!
“如果是小物件也就算了,收的都是大东西,吴生说有几件是老师傅传给后人的,手艺只会比他家那些还好!”
“更麻烦的是,他们除了大件,还专门收有年代的东西。”
“先不说这些东西对于我们研究的重要性,这些东西的制作年代,很多都是连喷枪和计温器都没有的年代,那些老手艺人是如何把控三种不同材质的熔点?制作技艺又和现在有什么不同?这些都是需要通过老物件去研究的!”
“更重要的是有很多东西超过了一定的年限,都算是古董了,是我们华夏老手艺人留下的财富,那是无法用金钱估量的!现在乌铜走银物件的裁定标准还没出台,他们很轻松就能把这些东西带出国,这可怎么办?!”..
杨教授是真的急了,说话语速极快,时慕却听懂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杨教授,他们对外的身份是什么?”
杨教授一愣:“这种人应该是走的旅游签证吧,最多不过商务签,麻烦的是乌铜走银裁定标准没出,这些东西现在不能算国宝,只能算普通商品,没有限制购买的规定,他们很容易就带出去了。”
时慕点头:“我懂了,以商人的身份采购。”
她说完,却是将目光转向了傅云简:“既然是做生意的,怎么把生意抢回来,傅总应该有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