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被林舒掌握了主动权。
虽然张人杰的死因，在他眼里并不重要，但得知真相，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还发现，可乐说出真相之后，坐在一旁的青蛇，表情似乎有些不满，可惜那女人戴着墨镜，完全看不到眼神。
林舒并不清楚这个组织的架构，所以不知道可乐和青蛇之间，谁是上下级，还是同级关系，但青蛇稍微展现的不满，让他悄悄思考着，这伙人是不是意见并不统一。
有件事，林舒一直很奇怪。
苏长缨这件事开始至今，青蛇是带队明牌，和林舒硬碰硬，谁输谁就死。可前段时间，林舒又经历了一次颇具危险的催眠，差点让他醒不过来，说不定会让他神智错乱，出现精神问题，变成一个精神病。
两种方法，好像是背道而驰的。
如果想用催眠方式暗杀他，那次应该更直接一些，趁着林舒睡着，动手就可以了，为什么祝晚秋突然阻止就结束了。
“现在可以相信我的诚意了吗。”
“嗯，张人杰的死，我早就知道原因了，你的确没有说谎。”
林舒这句话，只是故意放陷阱，却让可乐有些意外了，他喝了一口茶，问道：“那你恩师到底是哪一位，怎么死的。”
“老城区百香书屋，发生了一场大火。”
“嗯？”
“什么意思，你想不起来？”
可乐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我没印象。”
“不可能。”
“我们的订单，通常是针对一些稍有身份的人，再不济也是个小老板，老城区这种穷人聚集的地方，标签太明显了，如果真有订单发生在那里，我不会记不住的。”
这下换做林舒意外了，这时候了，可乐没必要隐瞒了，刚才提及张人杰之死，他都把白老爷供出来了，再多说一次，也没什么呀。
“没有？你不是说你的脑子能记住所有订单了。”
“所以我确信，没有你说的这件事。”
林舒笑了，“这就是诚意？那今天没得谈了，人质我可以不换。”
“等等。”
“还有说法？”
可乐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有些订单是不经过我的。”
“为什么。”
“我们的组织最在乎保密，不同区域的人，是不会互相交流工作的，还有一些更高级的订单，是由老板亲自接手的，可能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你老板？”
“如果你那么确认，你恩师的死，就是我们的手笔，我作为临海市的负责人完全不知情，那有可能是我们老板接手的事情，那我就没法给你准确的回复了，我不可能去询问我的老板。”
不知道是有意隐瞒，还是烟雾弹。
林舒依然没有得到他们的亲口承认，不过也没关系了，整件事毋庸置疑，是白宋两位大佬联手，找到了杀手害死了薛姨。哽噺繓赽
可乐也知道，这个答复没有让林舒满意，他问道：“现在相信我的诚意了吗，我们交换人质这件事可以谈谈吗。”
“你想怎么交换。”
“明天，我们还来这里。”
“哈，明天？你也知道时间拖的久了，六藏会把很多事情供出来，你们的保密就失效了。”
“林先生，我跟六藏也是老同事了，还希望你手下留情，这样我们才能善待李无涯。”
可乐自然是在提醒林舒，别搞什么严重的大刑伺候，否则李无涯也会很惨。
“交换是你们想谈的，我并没有这个想法，如果非要换，一周之后，我来定时间地点，如果不同意，那你们也见不到六藏了。”
“一周……”
“不相信六藏的心理素质？我不会对他用大刑，也不会喂什么药物，他一定是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们。”
不动手，仅凭谈话，就能撬开六藏的嘴？
林舒的话，又让可乐猜不透了。
可主动权不在他们手里了，无论六藏有没有招供，他们都需要把人换回来，确认到底损失了多少秘密，总不能放任一个骨干被抓走不管，那风险太高了。
“好，我同意你的条件了。”
“那李无涯回来的时候，也是完好无损的，对吧。”
“我会遵照约定，我们是杀手，比更多人都讲信用。”
林舒没有多说，带着雷婷一起走了。
但可乐二人，却没急着离开，坐在餐厅其他位置的闲散客人，依次站了起来，走到了可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