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印象中，身边的人里，只有两个人是经常素颜出现的。
一个是祝晚秋，她属于天赋顶级，五官几乎不需要化妆修饰，就已经是万人迷的脸了。另一个人便是王朵朵，她的素颜，属于天生丽质吧，大眼睛小脸蛋，十几岁到二十多岁，好像都没什么变化，也许到三十多岁了，她还是这模样。
而且王朵朵不化妆，是她自己平时太随性，不喜欢打扮，也因为她的脸，不适合化浓妆。
今晚的精心打扮，她还很担心，化了妆会不会难看了，看林舒的反应，应该是效果很好。
“认识了二十多年了，从记事起，我们俩就是发小，一直以为你长不大，永远是穿拖鞋吃西瓜的样子，没想到……你也是女神了。”
“你很不适应吗？”
长裙高跟鞋，今晚的王朵朵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舒笑了笑，“很漂亮啊。”
“就是穿给你看的。”
“干嘛，今天不是我生日。”
“说不定比生日更重要。”
餐厅里，环境安静，是无人打扰的约会气氛，对于青梅竹马来说，并不会因此尴尬，该聊什么就聊什么，两人实在是太熟了，比知根知底还要清楚对方，小时候所有糗事和黑历史，都一清二楚。
王朵朵问起了薛姨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现在是十一月，我估计过年之前，会有眉目。”
“比想象的要快。”
“也只是有眉目，后续可能还有更多要查的。”
“你不准我们其他人参与进来，想一个人抗下来吗？”
林舒解释道：“现在只有我，有直接的渠道，这件事用不着所有人大动干戈，你看，今年你升职了，因为资历和年龄不够，暂时是主管，再过几年，你做副总是水到渠成，老余今天也不错啊，生意走上正轨，越做越好，如果洗车店能给他稳定收入，他就再也不用靠混混身份赚钱了，我也迈入精英了，不用低头哈腰的伺候人了，我是公司高管了，也许……”
“怎么了？”
“也许是薛姨在天上保佑我们，她离开之后，除了你，我以为所有人都完了，早已偏离了薛姨的期望，可现在，大家可以慢慢回到正轨了。”
“那花姐呢。”
“提她干嘛，破坏气氛了。”
王朵朵知道，林舒对花姐的意见最大，“可她也在关心薛姨的死因啊。”
“她是薛姨的养女，她竟然什么都不清楚，还要我在几年之后，意外察觉了书店大火的疑点，那她到底在干什么？”
“好了，不提她了。”
一点插曲之后，两人恢复了气氛，他们俩之间，想浪漫很容易，一个眼神就懂了，林舒帮她盛了一碗汤，小声说道：“记得我第一次送你礼物吗。”
“当然记得，你像个白痴一样，别人送女孩子东西，都是记事本巧克力之类的，你送我一个足球，没把我当女生吗。”
“小时候太熟了，确实没这么把你当女生，但是我送了这么特殊的礼物，你才能记到今天啊，后来上初中，我送过你很多次巧克力，你能想起来吗？”
王朵朵愣了一下，好像有道理，其他的礼物，她都记不太清了，反倒是始终记得林舒送的足球……
两人一起笑了，气氛也随之温馨。
提起小时候的事，总是聊不完的，而且他们俩两小无猜的相处很多，并不是什么吵闹的冤家，一直在互相关心，互相陪伴的长大。
只可惜，这些记忆也在王朵朵搬家之后，戛然而止了。
如今他们俩，好像也只能活在过去里。
所以王朵朵发现，她已经看不到和林舒的未来了，也许将来还有可能，可她还要继续等吗？如果是白等一场呢？再拿几年时间去赌，她没有那个耐心了。
她想通了，何必纠结于青梅竹马的关系，何必纠结一个纯情的结果，早就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现在她有很多方式，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晚饭吃到一半，服务员送来了一瓶酒。
林舒立刻摇头，“我们不喝酒的。”
“先生，不是推销，是这位美女自带的酒，她喜欢喝凉的，让我暂时放在冰箱里，这一会刚刚好。”
“嗯？”
林舒看向王朵朵，对方点点头，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发出了命令。
你必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