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整天，谁也没联系到余生。
一直到第二天，店里的人才看到生哥回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像平时绷得那么紧，时刻不能放松。余生当然是心里美滋滋的，这些年浑浑噩噩，昨天是最放松的一天，身心仿佛都跟着恢复了平衡，他觉得，人的确需要感谢的一面，才能解脱压力。
还有几个月就年末了，他没有烦躁，更有动力做下去。
上官瑶比他晚来了一点，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是故意错开了时间，气色没有往日的疲倦，反而精神饱满。
一次解压，对两人都有了及时的调整，把积压了半年多的疲倦释放出去。
这细微的变化，对于没什么经验的人来说，是根本看不出来的，大家也没注意到他们俩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老余见到上官瑶之后，发现她没什么表情，完全是工作态度，好像昨天发生的事不存在。
昨天抱在怀里，娇滴滴说话的人，第二天就划清界限。
换了谁都会有点茫然，老余只能挠头叹气，他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点懵，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关系了。
想了想，自己也尝到甜头了，两人关系也没有因此出问题，干嘛想那么多呢，人家女孩子处理的挺好，听着就是了。
当天晚上，老余和林舒见了一面。
作为好基友，一天没找到人，林舒一下子就往那方面怀疑了，“怎么回事，自己打野去了？”
“我手机坏了，给自己放一天假。”
“不对劲，你绝对找妹子了，眼前这两位不敢碰，自己找了？”
余生笑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别呀，昨天我可帮你说了一卡车的好话。”
“什么好话？”
“小灵啊，人家什么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看你们俩挺合适，帮你顺水推舟。”
老余惊了，“你别给我捣乱啊，我哪敢和她有事，躲都来不及呢。”
林舒喝了口茶，料到老余的反应了，耐心说道：“我之前和你想的一样，觉得小灵这背景，咱碰不得，那是雷婷的人，可自己奋斗十年，不如娶一个富贵老婆，这道理太现实了，我看生哥你上岸这条路太累，给你找个捷径。”
“滚蛋去吧，我开洗车店，赚的钱清清白白，曲灵是不缺钱，她那钱是什么钱？黑船上的利润分红。”
“黑船的钱，都是从富贵老板身上赚来的，就当是财富再分配了，不用有心里压力。”
老余头大了，“那也不行，我对曲灵没那意思，没想法。”
“你少跟我装清高了，你一直想找个女大学生，小灵就是青春美少女这一款的，何况她那么漂亮，你敢说自己不是因为她漂亮，才这么耐心的伺候着？”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脸蛋就是最简单的通关门票。
“我承认，因为她长的漂亮，才开始大方接触她的，带她吃小吃，带她逛一逛市里各个地方，但我并没有动歪心思，这么说没问题吧。”
“你咋还倔强起来了，她哪里不好？因为她不像个过日子的人？可她不差钱啊。”
老余举手投降，一向爱斗嘴的他，主动停战了，“我的事你别费心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林舒点点头，“好吧，聊正事，我可以确定，那种照片来源，就是公司的特殊渠道，我可以马上查到。”
“但你现在不能动。”
“嗯……我不确定这权限动了，会不会被怀疑，我需要稳定一段时间，而且公司里现在还有个空降来的关系户，八成就是盯着我的。”
“不急，都已经成了经理了，咱已经把最难的一关给过去了。”老余感慨了一句，“你牺牲不小啊，和自己嫂子结婚。”
林舒以为是兄弟调侃他，但老余似乎没那意思，说道：“你嫂子人不错，知道这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机会，也是主动牺牲自己，帮你稳住结婚这件事，这么看，你们俩都是重情义的人。”
“听着有点别扭呢。”
“我又没笑话你，以我对你的了解，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对你嫂子有什么想法。”
“都让你懂完了。”
不道德吗？
就像老吴说的，你们俩的事是发生在林石死之后，那就不算不道德。
可心理上，林舒和夏烟雨都过不去叔嫂的束缚，不会有其他想法，但如今叔嫂关系毁了，夫妻关系又不敢真的带入，他们俩需要一个新的平衡，来定义如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