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身心都有些疲倦的林舒，赶回了大学城。
这个时间，都市里还在热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学城里显得安静了，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偶尔有情侣散步，是晚上不需要回去的人。
双马尾的萌妹子，又以娇小可爱的样子出现了，这次不是JK形象，而是背带裤和帆布鞋，看起来更像个小孩子。
罗小芸蹦蹦跳跳的走到林舒面前，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公园，“去那里走走吧。”
两人一路散步，享受夜晚的安静，公园里人很少，少到让人不敢一个人进来，这个时间段学生们都回学校了。
公园里有一个人工湖，走到路灯下，两人一起坐在了长椅上。
罗小芸笑着自夸：“我是不是聪明又懂事。”
“为什么呀。”
“白天会堵车呀，我不和她们抢时间，等一个末班车。”
“你的确是末班车了。”
小手拉住大手，手感很粗糙，“这只手，今天摸过很多漂亮姐姐了吧。”
“你又知道了。”
林舒并没有直接否认，这次失踪，他没想到会引起小小的波动，很多人去公司里找他，结果便是，吃瓜的罗小芸，一下子摸清了所有人的存在。
他无奈的笑道：“这下你可以随便批判我了，我也觉得我有点过火了。”
“为什么？”
“私生活很乱啊。”
“你不是坏人吗，坏人为什么要自责。”
云宝似乎没有让气氛暧昧，而是变成了两人在湖边谈心，初次体验海王的一天，疲倦之后，林舒总结了心得，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和罗小芸谈这些，也许是因为他们俩没有实质的关系，也许是因为罗小芸知道的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的关系是绝对信任的。
云宝得到了救赎，她会永远站在林舒这边，不在乎林舒是好是坏。
“和很多人保持一种不负责任的关系，对谁都是一种不公平吧，而且我是罪魁祸首。”林舒在问自己，也在问罗小芸。
云宝知道，到自己的表演时间了，她软软的问道：“那她们有要求你负责吗。”
林舒摇摇头。
“那她们有说过要和你公开关系，做女朋友吗。”
林舒又摇摇头。
“那这一切，是你要求她们这样的吗。”
“当然没有了。”
每个人都有点特殊原因，祝晚秋被婚姻折磨十几年，她不需要任何正式的关系，何千语残缺的内心，完全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她更享受无拘无束的情人关系。韩玉知道自己伤过林舒，造成了他不婚主义的观念，如今和好了，退而求其次，只要秘密的地下情。
这些，如果是依次发生的，也没什么，桃花运好呗，同时发生了，换了谁都会困惑，桃花是不是爆表了。
云宝仿佛看到了林舒的困惑，平静的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大家都是你情我愿，那些姐姐们年纪都比我大，生活阅历也比我多，难道她们没考虑清楚吗？一时的头脑发热，就和你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
“本来就不需要负责，如果是冲动了，她们可以后悔，可以不联系你了，对吧。”
林舒眨了眨眼，是啊，南香和他就是冲动了，事后南香内心应该是有点后悔了，觉得他们俩碍于身份，不能这样下去，所以选择屏蔽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保持了同事身份相处。
“既然选择继续下去了，其实你们要面对的很简单，就是后果自负。”
“什么……什么后果自负。”
云宝笑了笑，“如果有一天她们互相见面了呢。”
林舒困惑的原因就在这里，互相知道了，不就是翻车了吗，可云宝给了一个惊奇的脑回路，“见面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觉得成年人了，大家会怎么做？大吵一架，当众撕逼吗？理由呢？难道说我睡了你的情人，所以你和我要吵架吗，你们之间是独一无二的关系吗。”
一连串的发问，林舒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小海王说出的话，看起来很歪理邪说，但又觉得有点道理。
这就叫专业？
林舒有点被绕进去了，“如果知道了，不会难堪吗？”
“谁觉得难堪，谁就退出呗，谁会离不开谁吗？这就是后果自负啊，成年人都懂的体面。”云宝大胆总结道：“你们的关系，本质都是自私的，贪图不负责任的快乐，那么双方谁都没资格去要求对方什么，哪怕知道了，也会做好心理准备，在这个城市里，像你们这样放纵的男女关系，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在你身上碰巧同时发生了，就这么简单。”
林舒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型……
云宝的小粉拳砸在他肩膀上，嗔道：“也不知道你这坏人，到底哪里讨人喜欢了。”
“运气好吧……”
“所以，你以为她们心里不清楚这些吗？她们当然考虑过，你身上总有香水味，女孩子对香水味很敏感的。”
“有时候是工作环境造成的。”
他和白千寻经常有近距离接触，包括网红公司的环境，随便一走一过，都可能被女同事的香水味蹭到身上。
“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闻到了，她们都会想一想，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了，没人找你摊牌，也许是她们不想摊牌，觉得这样保持下去很好，你又何必困扰。”
林舒挠挠头，是自己低估了女生的细心吗。
就在云里雾绕中，他已经被罗小芸带入了云宝的思维领域。
经历了海王的一天，林舒心里是打了退堂鼓的，他担心自己掌握不住，最后谁都不好收场，如果没有今天的末班车，也许这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到这里就结局了。
但有人不让他刹车，也不让下车。
罗小芸，悄然的掌握了方向盘。
她在告诉林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上了车也可以下车，谁都没有掌握谁，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才是成年人的体面。
无论这句话是真是假，歪理邪说已经有了点洗脑的意思。
一天的约会，最后一场，没有任何风花雪月，只有腹黑小魔女的个人表演，她入侵了小哥哥的大脑。
而这一切，只是一场平静的湖边聊天，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你想不想念小琪姐姐。”
“怎么聊起她了。”
“我觉得她人很好啊，热情大方，又没有什么心机。”萌妹子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包干脆面，嘎嘣嘎嘣的吃起来。
“你们很熟吗。”
“经常在微信上聊天呀，她跳舞越来越好了，选秀节目也演了一半了，估计年末她们会出道。”
林舒笑了笑，“她事业越来越好，我替她开心。”
“是不是你总能给女孩子带来好运。”
“为什么？”
“我也是啊，奶奶差点救不回来了，你救了奶奶，还让我进入糖果，我现在收入很高，白总借的钱，也不急着让我还，我现在是一辈子里最顺的时候。”
“那是因为你以前太苦了。”
“是呀，被人追着打，那些坏孩子，以打我为乐趣。”
林舒摸摸她的头，“不说这些了。”
“那你想不想小琪姐姐。”
“好吧，我想她，但不是想和她再发生什么。”
“你明明桃花运好的爆表，还表现的一点不贪，多吃一口怕什么。”云宝就怕林舒太正经。
“她事业正在关键时候，我去勾搭什么，给人家添加污点吗。我挺想念出租屋那段日子，周末一起在消遣，第二天一起起床。”
那段日子，很像一对穷情侣。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