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余之前的意识还在?
“他对你做什么?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妖气?”
斐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轻叹了一口气道:“他将郝露的一缕精魂打入了我身体,还喂我喝了妖血。郝露还试图控制我,这些日子,我真是过的生不如死。”
说着,她哭了起来。
我连忙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斐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如果不是老余强行占了安子渊的意识把我放了出来,我现在可能还在余家老宅受苦。”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自责了。
“对不起,如果我当时没有扔下你,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斐然并没有责怪我,还安慰我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我还是觉得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
不过我也清楚,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苏川,你老实告诉我,我还能变回正常人吗?如果不能,我就去自杀,我不要这样活着。”
因为斐然的体质和正常人不一样,而且她现在已经完全变成妖了。
变回人,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斐然见我不说话,大概是猜到了答案,不吭声,下了床。
我怕她去做傻事,一把拉住了她。
“放开我,让我去死!”
斐然赴死的态度很坚定。
这人呐,有时候宁愿去死,也不愿活着,认为死了就能解脱,可是他们不知道,死并不代表结束,可能是另一段痛苦的开始。
“斐然,你先听我说。你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不明白吗?死并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以为死了就能什么都不管了吗?”
我抓着斐然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我会帮你的。每个人活着,都有他活着的意义,就算是妖,也有很多好妖,并不是所有妖都会害人。”
我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劝了她很久,她才冷静下来。
她抹了抹眼泪,“你说的对,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杀了安子渊。”
杀了安子渊,就等于是杀了老余,因为他们是一个人,只是前世和今生的区别而已。
“斐然,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先好好修养几天吧,而且我看你身体里那股气很不稳定,我现在只是暂时替你镇压住了,我到时候会教你一套心法口诀,这样你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控制不住自己,吃生肉了。”
闻言,斐然大概是想到了刚才的事情,有些歉意地说道:“朱倩倩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已经醒了,话说,你怎么会跟到朱倩倩家里?”我好奇道。
其实刚才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刚才在街上一看到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知不觉地跟着她来了。”斐然回应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估计是老余对朱倩倩做了什么,所以斐然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跟她走。
看来,问题的点还是得从朱倩倩身上找。
随后,我来到了客厅,把洪胖子叫到了阳台上。
“老苏,什么事?”
“朱倩倩身上可能被老余动了手脚,一会你让她进房间,仔细检查一下。”
这种事情,当着朱倩倩的面不好说,所以我只能把他叫这里来说。
洪胖子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露出了一抹厉色,气愤道:“我下次看到他,一定让他双倍奉还。”
说完,就气冲冲地回了客厅。
我后一步回到客厅,两人已经进房间了。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洪胖子从房间里出来,脸色阴沉地走到我面前,冷声道:“老苏,你猜的没错,倩倩身上确实被动了手脚。”
话音刚落,朱倩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此时,她身上就穿着一件吊带。
我一眼瞄过去,看到的不是她曼妙的身材,而是她手臂往前一点的地方,几个明显的针眼。
“朱倩倩,你知道这些针眼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吗?”我询问道。
朱倩倩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之前我自己也没发现,刚才若不是胖子替我检查,我都不知道。”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洪胖子一眼。
我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酒精消毒之后,对朱倩倩说:“坐到沙发上。”
说罢,然后吩咐洪胖子去准备了一盆热水。
朱倩倩有些紧张地看着我,问:“苏大师,你想干什么?”
“老余应该是在你身上下了腐蚀虫,我现在必须把那些虫子拿出来。”
腐蚀虫不会要人性命,但是会让人产生幻觉和梦魇,这就是她最近为什么会梦魇的原因。
朱倩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手中的匕首,咽了口口水说:“你要用刀子吗?”
“对。”
说着,我从桌子上拿了一只打火机,在刀刃上烤了烤。
“会有点疼。”
要是说一点都不疼,肯定是假的,除非这个人没有痛觉细胞。
我还没有下手,朱倩倩就已经开始害怕的抖了起来。
“那我先备点止痛药。”
“不必。”
说着,走到朱倩倩面前,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怕她一会疼得乱动,于是等洪胖子出来后,让他按着朱倩倩的肩膀,我才开始下手。
我把刚烤过火的刀子,直接划破了那几处针眼,瞬间,鲜血冒了出来。
朱倩倩疼得眉头紧皱,忍着疼,愣是一声没叫。
血流了一会后,我又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了她的伤口上。
很快,我就看到朱倩倩手臂的皮肤
朱倩倩紧紧地盯着那两只虫子,有气无力地问了我一句:“这就是腐蚀虫吗?”
“对。”这两只腐蚀虫因为在朱倩倩身体里呆了一段时间,所以已经长大了不少。
很快,两只虫子爬到伤口边缘,然后我用我的伤口把它们引到了我手上。
这些虫子,最喜欢的就是纯阳之血,因为能另它们很快长大。
那些虫子爬到我手上,迫不及待地往我伤口里钻,我连忙用道气把它们逼出来,扔进了玻璃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