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情况有点失控。
斐然越是生气恼火,这个叫刘冰梅的女人就越装得可怜。
连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走到斐然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她小声说了一句:“好了,不要说了,先去拿东西吧。”
听了我的话,斐然没有继续跟这个女人吵架去了,而是转头走向了一个房间。
见状,女人的脸色立马变了,把矛头指向了我,语气沉沉地问了句:“你是谁啊?该不会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吧?”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想象力丰富。
我没有搭理她,跟她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我的口水。
见我不说话,女人直接走过去挽着斐图的手臂,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指着我说:“阿图,你看小然的男朋友,一点礼貌都没有,说不定就是他把小然带坏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在睁眼说瞎话。
我本来是不想说她的,但这会真是有点忍不住了,“请问你是哪知狗眼看到我把斐然带坏了?还有是谁告诉你,我是斐然男朋友的?”
“你……你竟然骂我是狗!”
女人顿时气的脸都红了。
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句:“说你是狗都是抬举你了,说真的,像你这种人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
这番话直接把女人怼哭了。
斐图生气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好大的胆子!”
我一脸淡定地看着他,“斐局长,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说。”
“你算什么东西?”
斐图丝毫不客气地骂了我一句。
像他这种的人,完全有底气跟我怼,要是真的把他惹恼了,说不定他会直接找人把我抓了。
我轻笑了一声,“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谈谈余清的事情。”
听到余清这两个字的时候,斐图的表情微微一变,把女人哄好之后,就让她先回屋去了。
女人走开之后,我以为我们两个能好好谈话了,却忽略了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的脖子,语气森森地说了一句:“敢欺负我妈,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的。
刚才我没有注意到他,这会仔细一看,发现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邪气,不过很轻。
“你试试!”
话音刚落,男生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刀,直接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见状,斐图没有任何阻止他的意思。
难怪他敢这么嚣张。
“你有几条命可以试?只要我这刀子划破你的喉咙,你就会当场毙命。”
男生语气森森地说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有本事就划,不要磨磨唧唧的。”
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他们一下,当是给斐然出气了。
话音刚落,斐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男生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立马急了,走过来,劝他不要冲动。
男生冷笑着看了她一眼,“我亲爱的姐姐,如果他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
说完,他就划破了我的喉咙。
随即一股鲜血喷了出来,除了有些痛,我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随后,男生松开了我。
斐然立马跑过来,一脸着急地叫着我的名字,“苏川,你怎么样了?”
我摸了摸被划破的脖子,将血止住之后,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没事,就是有点疼而已。”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男生震惊的手中的刀子都掉在了地上,连连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不要再来划一刀?”
我淡淡地说着。
男生似乎是有些被吓到了,立马转身跑进了房间。
斐然还是有些不放心,查看了我的伤口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你的伤口,愈合了!”
“你先出去等我吧,一会再跟你解释。”
刚才已经耽搁了太久的时间,现在必须要进入正题了。
斐然嗯了声,说了句让我小心一点,然后就走开了。
斐图想要叫住她,但她理都没有理他。
很快,客厅里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了。
斐图眼神有些恐惧的看着我,刚还一脸神气,真是鲜明的对比。
我有些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也怕死?”
“你到底想怎么样?”
斐图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我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把余清的下落告诉我。”
斐图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的下落?”
“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明天全市的人都会知道,你儿子是个杀人犯,你作为局长,应该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入狱吧?”
我丝毫不慌不忙地说着。
斐图眯了眯眼睛,闷哼道:“你又没有证据如何证明我儿子是个杀人犯,就凭你脖子上的伤口吗?天真!”
“斐然刚才不是看到了吗?还有就是,我既然死不了,自然也有办法证明你儿子是杀人犯,信不信由你。”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证据,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让他害怕。
他作为局长,肯定很在意这些。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时候,斐图有些犹豫了,很不爽地说了句:“你敢威胁我,年轻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得罪我,没有好下场的!”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得罪你?”
我轻笑了一声道。
斐图瞪着我,撇了撇嘴,那双阴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不说,我立马走。”
说罢,我看他还是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于是准备动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斐图叫住了我,“等等,我可以告诉你余清的下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诧异地转过身,看着他。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许透露给任何人,否则……”
斐图的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嗯了一声,答应了他。
“他就住在这栋楼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