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脸上仍然挂着担忧,估计是在担心下一个受害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
随后,我们上了斐然的车,她启动车子后,看向我问:“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洪胖子便应了一句:“你都这样了,还是先消停一下吧!”
斐然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凶手又杀人了怎么办?”
洪胖子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了。
“别慌,这回就算你不去找凶手,凶手也会来找你。”我淡淡地说道。
斐然诧异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刚才我破了他的阵法,又用寻阴术窥探他,想来他不会放过你的。”我解释道。
斐然盯着我,眼里满是疑惑:“不对啊,这些都是你做的,为啥他不放过的人是我?”
“因为入法的人是你,再加上这件案子是你负责的,说起来,你可是很大一个绊脚石。”
我淡淡道。
斐然白了我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刚才是她自己非要我这么做的,不能怪我。
我看她一脸愁容,有些忍不住想笑,随后安抚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看着你死的,到时候会帮你一起把那个人揪出来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就是做了冤魂也不会放过你。”斐然看了我一眼,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了不少。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路上,我告诉斐然,凶手今天晚上可能就会动手,所以晚上我会过去找她。
闻言,洪胖子小声地问了句:“那我要不要过去?”
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会还早,刚才斐然说她还要回警局一趟汇报情况,我便让洪胖子跟着她一起去了。
洪胖子有些不解地问我:“你不是说凶手晚上才会动手吗?那我跟她去干啥啊?”
“她现在身上的阴气还很重,很有可能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你跟着她一起,可以挡挡阴气。”我淡淡回应道。
洪胖子叹了口气,问斐然有没有保护费。
斐然猛地刹车,洪胖子差点撞到额头。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斐然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又变回了起初冷冰冰地样子。
两人争执了几句,我凑到洪胖子耳边小声的告诉他,让他和斐然一起的真正原因。
洪胖子听了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行吧。”
我在市区下了车,趁天黑前,去置办了一些东西。
入夜后,我便打车到了斐然家,刚走到她家门口,我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中药味。
我还以为她出事了,连忙冲进了屋子,结果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沙发上。
“你在煎药?”我好奇问了一句。
斐然摇了摇头说:“是那个胖子,他说他知道一个可以去除我身上阴气的药方,非要煎给我吃。”
原来是这样。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了厨房那边,洪胖子恰好把煎好的药端了出来。
“老苏,你可算是来了,今天下午真是把我折腾坏了!”
洪胖子把药端到了斐然面前,让她赶紧喝掉。
斐然凑到碗边闻了闻,一脸嫌弃地说道:“这药好像很苦,我能不能不喝?”
“不能,除非你想一直被那些脏东西缠着!”洪胖子语气严肃地说道。
斐然虽然还是排斥喝完,但最后还是把药喝了。
刚喝完药,她就跑进了洗手间。
“这药方是我当初教给你的那个?”我问了他一句。
洪胖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下午她引来了多少脏东西,还好那些脏东西都不成气候,不然我铁定解决不了。”
我就是知道斐然引来的脏东西,洪胖子能解决,所以才会让他去的。
我轻笑了一声说:“所以你就想到了这个法子?这药方虽然能去阴气,但对她作用不大,等个三五天,她身上的阴气自会消除。”
听到这话,洪胖子有些崩溃地说道:“作用不大?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别说三五天,我是一刻都不想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了,你不是有很多法宝吗,给她个法宝傍身不就好了。”
“你忘记我白天跟你说过的话了?”我低声提醒了一句。
洪胖子撇了撇嘴说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让我请他吃饭。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斐然从洗手间出来后,大概是吃了药的缘故,脸色有些难看。
“你确定凶手今天晚上会动手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动手。”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天花板上有个红色的纸人,眼睛泛着红光,看起来十分诡异。
斐然抬头看到纸人,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玩意?”
“我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调查非正常案件的,碰到个小玩意也大呼小叫的。”洪胖子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句。
男人有时候确实很讨厌女人大呼小叫的,明明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到女人大呼小叫,就觉得烦躁,反感。
斐然憋屈地抿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我见气氛不对,立马叫了洪胖子一声:“老洪。”
洪胖子转头看向我,看我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没再说话了。
说话间,天花板的红色纸人已经不见了。
我扫视了房间一眼,视线最后落在了厨房那边。
厨房的灯刚才还是亮的,但是这会却灭了。
我让洪胖子小心着点,然后走向了厨房,刚走到门口,就有碗朝我飞了过来。
辛亏我眼疾手快,把碗接住了。
但是很快,又有碗盆陆续地朝我飞来,我三两下将那些碗盆接住后,朝厨房里抛了一丝道气。
“啊……”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我冷声说了一句:“要么自己出来,要么被我揪出来。”
话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那东西大概是被我吓着了,从橱柜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