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道理都是自己说的,所有的道理在没有任何意外出现的时候,都是正统的道理。
就跟那句话说的一样,并不是真的坐怀不乱,只是诱惑还不够。当诱惑达到足够的那个位置时,管他还有什么底线原则。
原则,他是有的,底线,他也是有的。
可他的身体里,他身体里的鬼元力在骚动,貌似它们认出来了韩玉,认出来了这个鬼元曾经与她交心,与她说过很多话,唯一一个能够理解鬼元,并且还想帮助鬼元活下来,甚至于说吞噬掉冷飞厌这个主人格的女人。
她是一个真正爱鬼元,一个能够真正理解鬼元,想要去了解他,爱上他的女人。
只可惜,鬼元终究没能战胜冷飞厌,在冷飞厌需要力量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把他的力量,送给了冷飞厌。
鬼元的人格消失,但他的回忆,意识,以及感觉,却全部融入到了冷飞厌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了一体。他身体里的鬼元力,就仿佛还是他一样。
就人虽然补在了,但灵魂还在,灵魂是惺惺相惜的。
磁铁的吸引力,正极遇到了负极,鬼元的灵魂,认出了韩玉的灵魂,想要重燃旧火。
“你,不再是他了。”
疯狂过后,韩玉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面色红润的厉害,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变得平稳下来。
冷飞厌点头,他不能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推给鬼元,鬼元是自己,自己就是鬼元。
他继承了鬼元对韩玉的那种特殊感情。
他伸手过去,帮忙抚平那被自己扯得有点乱的衣服。“恩,我不再是他了。”
“在你的身体里,不只有他一个人格,你的身体里,还有不止一个人格。”韩玉后退一步,没让冷飞厌再碰他,低头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服装,再在冷飞厌的面前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他眼睛里有任何的异样,确认自己已经收拾好,与正常无恙。
她从挂在旁边的包里拿出补妆工具,对着镜子先梳理好头发,再用粉慢慢的盖住了脸上的红润。
“恩,我知道。”
冷飞厌点头,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不止有鬼元一个人格。只是另外的人格一直没有再冒出来,他也以为那些人格已经消失了。
韩玉一边补妆,一边说道“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来诊所找我。”淡定补着妆的她,淡定的就跟在与一个工作关系上的病人说话一样,眼睛里没有任何之前的灼热。
“那个……”冷飞厌有点想要划清关系,他想说既然鬼元已经不在了,那么以后……可才刚刚,就划清关系,显得自己太现实了。如果要划清关系,为什么之前不划清,非要等到完了之后的现在?
“以后,再找我,就是收费的了,医生,病人,你的病比较严重,收费会比普通病人贵一些。”
韩玉补好了妆,看上去不再有任何异态,如果不是她此刻正跟冷飞厌处于一个小包间里面,根本看不出来之前她与冷飞厌在这里面发生过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飞厌扬了一下眉,她这是看出了自己想说什么吗?
“我早就知道,他,已经消失了。”
韩玉低下头,眼睛里略微有些失望,甚至是淡淡的哀伤,不再像之前那样绷着没有任何感情,“刚才,我只是想要再确认一下。恩,我已经确认,我,死心了。”
冷飞厌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
韩玉低着头说完,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哦。”
冷飞厌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接着猛地抬起头来,“恩?”结婚?那他刚刚与她岂不是……要结婚了……他的心,好像有种被扎了的感觉,身体里的鬼元力仿佛失衡了一样,让他的身体无法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平衡姿势。
他猛的追了出去。
把一个正要进洗手间的年轻女孩儿给吓了一跳。
她仔细的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上面的图案应该是没有画错啊。揉了揉眼睛,再从包里拿出眼镜仔细看了看,回头再去寻找冷飞厌,想说自己刚才是不是看到的是一个短发的女生。
只可惜冷飞厌已经跑得没影了。
冷飞厌追了出来,却,没有能够看到韩玉。
他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商场里面,看着人来人往却没有了她的身影,好像身体里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呼—”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变得有些模糊。
抬起头,努力的眨了两下眼睛,不让这种模糊变得更加模糊。
“少爷,你怎么才出来?大夫人,夫人她们都已经出去了,说是要去购物广场再逛逛。”小玲提着东西找到了冷飞厌,“我跟她们说你是遇见一个老同学,就跟老同学聊天去了。”
“恩,谢谢,我们也走吧。”冷飞厌低下头来,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接过小玲手里的东西,帮忙提着,一起跟着下楼。
在洗手间出门后的拐角处,韩玉远远的看着冷飞厌跟小玲的背影,淡淡的一笑,潇洒的背着自己的包,继续开始逛起商场来。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她的心境。
“祝你幸福。”
在韩玉转身的那一刹那,冷飞厌跟着回头,看向了她所在的那个方向,轻声道了一句。
以他的能力,若是真想要找一个人,找一个刚刚跑出去,慌张跑出去的女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只是他就算找到了,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所以,与其找到,还不如不找到。
她,喜欢的,并不是自己。
自己,也不再仅仅是鬼元。
她有了新的幸福开始,他不能再利用鬼元的身份来拴住她。她应该有她新的幸福。
以后或许还会再见面,或许他会有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只不过下一次再见面,就如她所说的,他们,只是简单地病人与医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