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提医院的事情么?”
辛凌夏冷眼扫了冷飞厌一下,医院,就是她不好回忆的开始,是她跟冷飞厌间莫名纠缠的源头。
冷飞厌秒懂,忙装傻充愣,岔开话题,“医院?什么医院?我没有提医院啊,那个,我们进去吧,别让岳父他们久等。”
进入到酒店大堂,他又跟着辛凌夏几乎把臣天市的另一半达官贵人几乎都打了个照面。
其中,他还看到了居高逸。
居高逸显然也认出了他,可能是因为金卡一个亿的缘故,他对自己能够与辛家这样大家族之女辛凌夏定亲并没有什么意外。也很识趣,在打招呼时,装作第一次见面,没有让其尴尬。
不尴尬的同时,冷飞厌也觉得居千柔的决定,是对的。
一个正常的父亲,看见自己女儿的男人正在与另外的女人订婚,有点儿血性都会有行动,就算是警告什么的也可以。然而在打过招呼后,居高逸便把这儿当成了一社交诚,忙着与其他有可能合作的大老板大老总们拉近关系。
还有一点让他觉得居千柔做的对,那就是今天居高逸带来出席这个诚,且举止亲密的女伴,并不是他的现任夫人姜雨莲,而又是另外的一个年轻女人。
“这些有钱人,都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带小三出来的么?”冷飞厌觉着既然居高逸的身价也是过亿,能够受邀过来参加订婚礼,应该也是有一些人会认识他的,他就这样不带姜雨莲,带另外一个女人,就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辛凌夏顺着冷飞厌的目光看了一眼过去,“你是在羡慕?”
冷飞厌赶紧摇头,“没有,就只是问一问。”
辛凌夏轻轻的哼了一声,“有的女人,只是花瓶,相当于男人的陪衬,虚荣的男人会用漂亮的女人来装饰自己的成功。”
“而有一部分女人,是自己有实力的,她们可以给他们的男人在事业上最大的帮助,他们男人的成就,离不开她们的帮助。所以他们的男人,对她们,都是敬重的,要么只带原配,要么一个人。”
冷飞厌顺着辛凌夏的话,看去,的确,在处于相较更成功的金字塔顶端处的那些,要么都是自己一个人,例如辛天凌。要么,就是老夫老妻,还相当恩爱,相敬如宾的那种。
辛凌夏继续道:“当然,还有一些女人,她们不依靠男人,光是自己,便能获得足够的成功,男人能做的,她们都能做。你说,这样的她们,还要男人做什么?刚才我们见到的那几位女企业家,还有女官员,都是这类人。而我,也将是。”
这一句话出口后,冷飞厌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也将是?
这是什么意思。
那他呢?
她的意思是不需要自己,还是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有跟没有一样,没有什么用?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啊。
不需要自己,那说明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解脱了?
“那个,你能跟我一起,去给我的爷爷奶奶亲戚他们打一声招呼么?他们从外面一直等到了里面。”冷飞厌这是第十次看到了自己母亲给自己招的手,大起胆子,向辛凌夏弱弱的提了个要求。
唉,他不是不想,他其实想第一个便过去的。只是现在辛凌夏是女王,他只是一个时刻受到管制的仆从,不敢提。
本来,辛凌夏就并不是真心的想要与他订婚,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走的只是形式。
辛凌夏一开始的警告,让他几次要提,又不敢提。
毕竟不是真的,她也没有必要孝敬自己的父母,这并不是义务。
“好。”
辛凌夏点头答应了。
“谢谢。”冷飞厌开心的笑了起来,终于,辛凌夏给了自己家里人一个面子,订婚的儿媳妇完全不跟男方的亲属打招呼,任谁都能看清楚自己在这抽姻中所扮演的地位。
晃了一大圈,跟几乎来的所有人都打过了招呼,唯独不跟自己家里人打招呼,也不知道自己的爸妈爷爷奶奶他们会不会多心,不开心,为他担心。
这一去,辛凌夏充分演绎除了她大家闺秀该有的素质与涵养,温婉体贴,一一向冷飞厌的各个亲戚进行问候,面对每个亲戚的祝福,都微笑点头谢过。偶尔一些问题,也都微笑着回答。冷飞厌的面子找回来了,心也放下了,他的家里那些人也可以不让再担心了。
过后,两人走到一边时,冷飞厌发自肺腑的向辛凌夏道谢,“谢谢你,在我的亲戚面前给足了我面子,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歹徒再伤害到你。”
家里人,永远是冷飞厌最亲近,对他最好的人。他家的亲戚大多都不富裕,有一部分还是来自农村,参加这样的诚,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适应,估计也准备好了要接这个大小姐的脸色。而辛凌夏刚才的反应表现,让他们开心不已,认为冷飞厌娶她,是娶对了。
亲人们开心,冷飞厌就开心了。
“我去休息室一会儿,你自己有活动一会儿吧。”辛凌夏放开了挽着冷飞厌的手。
“恩。”冷飞厌点点头,走向了自己亲戚那边,继续跟他们聊天,嘘寒问暖,接受他们的祝福。
至于其他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是什么商人,不想结交,也不在意别人对自己有一帮穿着不怎么样,举止也不优雅的穷亲戚的看法,我行我素。
反正他们想要巴结交好的是辛家,自己差点儿,也没人在意。
“新娘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冷飞厌跟着顺着让开的人群看了过去,辛凌夏挽着辛天凌的胳膊,穿着一袭白色的拖地长婚纱,缓缓地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香肩半露,胸前一颗色泽纯正的火红宝石散发着喜庆的光晕,长长的同色宝石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缓缓而动,更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一般。
弧形优美的抹胸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高绾地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纱裙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来人的脚步轻轻波动,在晕黄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
在惊叹辛凌夏的硬件儿的确非常过硬时,冷飞厌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订婚,怎么也要穿婚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