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是卦师。第一夜我验的就是沈钰,他是好人。第二夜我验的是姜公子,他是”
“他是什么?”仇锜问道。
“他是狼妖。”柴胡答道。
仇锜一脸的不信,“不可能!文若是我兄弟,我是猎人,他怎么会是狼妖呢?我怀疑柴胡,他才是狼妖呢,故意诬陷文若。”
胡勒根道,“仇公子忘了,芳官临死前说姜公子是狼妖。经过身份查实,芳官是被冤死的,如此说来,姜公子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姜蔺将手举了起来,“既然柴胡冤枉我,我投票,柴胡是狼人。”
仇锜和何关也相继将手举了起来。
沈钰、胡勒根和柴胡三人则选的是姜蔺。
现在票数打平,只剩高升还没选了,李姐看向了他,“你打算选谁?”
高升看了沈钰半饷,无奈地将票投给了柴胡。他知道,此刻若是选沈钰,只有他这一票,选了也是白选,还不如先合力将柴胡踢出局。
于是,柴胡被杀,沈钰则是叹了口气。
“主子,快公布柴胡的身份吧!”胡勒根提议道。
“不可!”李姐晃了晃手指,“柴胡身份特殊,如果他是卦师,那么姜蔺就是狼妖,沈钰就是好人。如果他是狼妖,那么推论完全相反。如此一来,谁是狼妖不就知道了吗?游戏就没法继续玩下去了。所以啊,我将他的身份暂时保密,游戏继续。”
第四夜降临,何关和高升再次指向沈钰,要将他杀了。
这一回,姜蔺终于点了点头,杀了沈钰。
场上三个狼妖都在,好人就剩胡勒根和一个二愣子仇锜,还不是洗白了脖子,待人宰割的份儿。
最后,当仇锜还活着,却被告知他已经输了的一时,他还一脸的迷茫,“怎么会输了呢?不是还有小爷我和文若吗?”
张平实在受不了他那副蠢样,扶额道,“除了你之外,那三人全是狼妖!!”
仇锜还是不信,翻开了姜蔺跟前的身份纸一看,不禁让他傻眼了,纸上写的竟然真的是“狼妖”。
姜蔺只能对他无奈地笑了笑。
仇锜指着他,气得手都发颤了,“我俩可是好兄弟啊,你怎么能骗我啊?!”
“牌桌之上不分兄弟!”李姐取出一个漆绘射猎的七格攒盒,打开放在桌上,对姜蔺三人道,“来领你们的奖励了。”
姜蔺看着攒盒中一个个半指长,白白胖胖,宛若老鼠般躺着的玩意儿,好奇地问道,“无羡,这是什么呀?”
李姐解释道,“这是将扯好的麦芽糖裹了豆沙馅儿,揪出一只只老鼠的模样,撒上一层松花粉,因而叫做老鼠糖球。一人一个,快来尝尝吧!”
姜蔺取了一个,咬了一口,外层爽脆,内层软糯,甜而不腻,也不粘牙。
仇锜在一边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给我一个尝尝!”
“行啊!”李姐对他眨了眨眼,“下一局你赢了,就能尝到了。”
仇锜捋了捋袖子,“那还愣着做什么,快抓阄呀,下一局铁定是小爷赢!”
李姐将纸牌洗了,重新让他们抓阄,这一回抽中狼妖的是沈钰、张平和芳官。
李姐勾起了嘴角,不觉笑了起来,这一局好人更是危险了。
第一夜是平安夜,被狼妖杀死的何关,被柴胡给救了。
何关直接拍身份,承认他是卦师,确认了姜蔺是好人。
张平随后悍跳卦师,展开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直指姜蔺是狼妖。
沈钰借此推波助澜,提出了姜蔺在上一局的表现,四两拨千斤,轻松就加重了大家姜蔺的怀疑。尤其是之前直接被他给冤死的柴胡,憋着一股劲,此刻还不趁机报仇?
全场只有胡勒根为姜蔺说了几句好话,可惜,最终难敌悠悠之口,就连仇锜都投了姜蔺的票,以压倒性的票数优势,将他给票出局了。
姜蔺摊开双手,对李姐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第二夜,狼妖将同姜蔺站在对立面的柴胡给杀了,更加坐实了姜蔺的身份。
卦师何关则占卜了和他抬杠的张平的身份,果然是个狼妖。
第二日白天,他忿忿不平地和张平又杠上了,两人唇枪舌剑,众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站边。
沈钰又跳了出来,将矛头指向了胡勒根,毕竟姜蔺的狼妖身份被坐实了,而胡勒根又是帮过他说话的,他不是狼妖一伙的,还能是谁?
众人正头晕着,有了胡勒根这么个明确的选项,不用费脑细胞了,就是他了!
于是,胡勒根被票出了局。
之后,完全是沈钰在带节奏,指谁票谁,即便何关是个真卦师,也没人相信他了,狼人阵营再次获得了胜利。
张平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无视一群鄙视他的目光,欢欢喜喜地来李姐这边领了奖励,将老鼠糖一口塞入了口中。
姜蔺叹了口气,对仇锜打趣道,“都是你,连自个儿人都不信,还把我给冤死了。”
仇锜耷拉着脑袋,“我又不是故意的,上一局你坑了我,这一局我坑了你,咱俩算是扯平了,下一局还是兄弟!”
姜蔺点点头。
第三局开始。
这次巧了,两人还真是在同一阵营,全都是狼妖。如果仇锜有尾巴的话,铁定要欢快得晃悠起来了。最后一张狼妖,则是被张平抽中了。
李姐觉得,这一局狼妖有点悬,即便有张平这个狗头军师在,多了仇锜这么个坑货,赢的道路也很艰难啊!
第一夜,仇锜直指沈钰,要杀了他,不过,张平和姜蔺都没同意。
上一局,沈钰将他的人品败得差不多了,这一局没多少人会信他,直接控制舆论,将他票出局就行了。
丹士手中还握着金丹,此时杀他,一定会被丹士救下,不但白白浪费一个杀人的名额,还会坐实了他是个好人,他的威信便能竖立起来,反而麻烦。
即便在下一局,再次杀他又能如何。凭他的聪明,至少能揪出两个狼妖,剩下的那个孤立无援,出局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