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
屋内发生何事,屋外自然无人知晓,毕竟隔着门,还有紫岚和紫嫣守着,闲杂人压根无法靠近。
沈唯卿的面色不太好,转头看了淡然自若的祁越一眼。
“没有半点不痛快?”沈唯卿问。
祁越偏头看他,“你输了。”
他说,是棋局。
沈唯卿:“……”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有时候真不知道她看中你什么了?”沈唯卿叹口气,“都是一块长大的,到底哪儿不一样呢?许是太容易得到的,自不会珍惜罢。”
祁越目色阴鸷,“她从未想过,要得到你。”
沈唯卿:“……”
行了,话不投机……半个字都嫌多。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目光凌厉。
“他两不会看对眼吧?”紫岚小声嘀咕。
紫嫣:“??”
她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紫岚,这是跟着陈濯相处久了,脑子里钻了说书先生,什么想法都敢往里头装?!
“这要是看对眼了,主子该如何是好?”紫岚愁容满面。
紫嫣扶额,“你清醒点,这两货没打起来就不错了,还什么对眼不对眼?没瞧出来,这是对头不是对眼。”
“是吗?”紫岚撇撇嘴,“哦!”
屋内,静悄悄的。
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也没见着人出来,别说是沈唯卿了,饶是紫嫣和紫岚,都觉得有点奇怪。
主子是有后院的人,但后院里那些花花绿绿,都是拿来充当挡箭牌的,真正有点事的也只有祁越一人。
是以,紫岚和紫嫣可不相信,主子会沉迷于美色。
赫连承是生得不错,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但还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论容貌……百里长安自个就是倾城之色。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里忐忑,想着是不是要冲进去看看呢?
“不会出事吧?”紫岚心急。
紫嫣也没把握,眼下这种情况,谁都说不好。
思及此处,紫岚抬步就想往内冲,谁知房门却突然从内里打开。
紫嫣当下拽了紫岚一把,二人神色微恙的站在门口,与赫连承大眼瞪小眼的望着,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有说话。
场面,有点尴尬。
气氛,有点诡异。
临了临了的,还是沈唯卿快步上前,冷眼睨着赫连承,将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你到底跟长公主说了什么?”
“我与长公主说了什么,似乎不必跟沈大人交代吧?”赫连承抬步往外走。
沈唯卿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若不把话说清楚,今日……”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陡然一滞。
“呵!”赫连承低呵两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唯卿站在原地,面色微微铁青,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跨步进了房门,“长安,为什么?”
“什么?”她坐在软榻上,闲适的拢了拢衣襟,捻着镜子,瞧着自己微红的唇瓣,眉心微微拧起,似乎有所不悦。
饶是沈唯卿进门,百里长安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仍是仔细的瞧着镜子里的自己。
铜镜里的人,面容娇俏。
百里长安伸手,往自个的脖子上揪了揪,终是因为疼痛而止了手,极是无奈的轻叹一声,“罢了,让阿越进来。”
“长安?”沈唯卿蹲在软榻前,“你到底在做什么?”
百里长安放下镜子,“这么清楚明白的事儿,还需要多问?你先出去吧,我这会还有事儿忙着呢!”
“我……”不等沈唯卿说完,百里长安已经翻个身,背对着他。
不瞬,祁越进门。
沈唯卿苦笑两声,待行至门外,却听得屋内传来了低低的娇羞声。
“嗤,阿越……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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