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被邀请来的宾客,都是檀城乃至东洲府各界名流。
苏清韵也认识不少人,此时被几个朋友围住,热切聊着天。
谭楚楚则是一反常态,谁也不理,就只跟在秦天身边,在游轮自助餐厅里吃喝起来。
一身礼裙的谭楚楚和略显寒酸的秦天组合在一起,自是吸引了许多人诧异的目光,但谭楚楚却丝毫不以为意。
“秦木头,你为啥不带清韵去玄武仙阁,这样她就不会对你有那么大意见了。”谭楚楚试探性的问道。
“没必要,小爷从不需要刻意讨好任何人。”
秦天一脸平淡,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向谁证明什么。
谭楚楚不动声色的笑笑,别说是苏清韵,就是放眼整个东州府,若是知道秦天是玄武仙阁的主人,谁还敢小瞧他一眼?
要知道,那可是天府叶氏宗族加钱托关系,都买不到的顶级豪宅。
“哈哈哈,秦先生,原来你在这呀,我到处找你呢。”
爽朗笑声传来,就见刘飞渡笑容满面的朝秦天走来。
“刘少,棒国和傣国的推拿师,手法如何?”秦天张口就问。
刘飞渡笑脸一僵,这秦天,也不分个场合,怎么啥话都敢问?
秦天连忙道:“别误会,我就是关心外国友人能不
能在咱们武国生活下去而已。”
边上的谭楚楚俏脸一沉,男人果然没有一个靠谱的。
刘飞渡有些尴尬的将话题引开:“秦先生,我们去赌厅玩会吧,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他说完便是不由分说,直接拉着秦天就朝游轮内的赌厅走去。
谭楚楚刚好被几个朋友叫住,也就没跟着他们。
游轮上的赌厅规模不小,庄荷小姐以及安保人员,都是从国外赌城拉维斯请来的。
秦天刚进赌厅,一眼就看到了魏半夏,一袭黑色深v紧身礼裙,将她那完美身材勾勒得极为性感。
此时,她正坐在宽阔的牌桌前,对面,是周晓琴和杨桀皞二人。
“魏总,这把你跟还是不跟?”
周晓琴笑意嫣然的看着魏半夏,她桌前已经赢了一大堆的筹码。
而魏半夏面前,一千万的筹码输得只剩几十万。
刘飞渡小声说道:“这是他们三家的争斗,我们看着就好。”
秦天并没有说话,而是迈步朝魏半夏走了过去。
杨桀皞笑容玩味:“魏总,你面前筹码输光后,还希望你愿赌服输,交出魏氏十分之一股权,否则事情闹开,影响终归是不好的。”
魏半夏眉头皱了皱,将手中纸牌盖住丢到桌面上,冷
冷道:“不跟!”
周晓琴和杨桀皞合作,对魏氏展开猛攻,双方在一条产业链上狭路相逢,难分胜负。
于是,周晓琴便提议在赌桌上一分高下。
双方各出千万筹码,若是周晓琴和杨桀皞输光了筹码,就无条件放弃这条产业链,但如果是魏半夏输光,就拿魏氏十分之一的股权出来。
魏半夏手上只剩几十万筹码,再输下去,可就没退路了。
她冷着脸,丢出了十万筹码:“发牌!”
漂亮的女庄荷听言,便动作娴熟的洗牌,发牌。
他们玩的是赌场里最常见的百家乐,一种可以猜大小下注的纸牌游戏。
不过因为今天赌桌的特殊性,除了他们双方外,并无场外人跟着下注。
玩法也很简单,由女庄荷发牌,各家力争手中两三张牌总点数为9或接近9,k、j、q、10都为0,也可以当成10,其他牌按牌面计点。
一般来说,百家乐都是多人组局,分闲家跟庄家来对抗,但今天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他们便临时更改规则,两方皆是闲家,以牌面点位来计胜负。
换句话说,双方上限为五张牌,每跟一张牌,便加注筹码,谁拿的牌少,却能最快凑到9点,就为赢。
当然,如果觉得自
己的牌面大不过对方,也可以选择不跟,但桌面上的筹码便会被对方赢走。
又简单又直接。
秦天走到魏半夏身边,抬手盖住她的底牌,将她面前筹码一并推出:“输了这么多,才下注十万,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赢回来,干脆梭哈了。”
魏半夏眸光一沉:“你这……”
周晓琴和杨桀皞看到秦天,皆是脸色一沉,眼神满带不善。
“这人谁,这样的牌局也敢去搅和?”
“三位大佬看似和气,实则凶机毕露,这傻比掺和进去,不找死吗?”
“你看他穿的那样,十有八。九脑子有毛病。”
边上围观人群纷纷议论出声。
“姓秦的,我劝你最好别逞强!”杨桀皞阴恻恻的道。
“秦天,别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力,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周晓琴也是面色森冷,目光带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这时,苏清韵和谭楚楚也到了赌厅,正好看到秦天将魏半夏的筹码梭哈了,惊得脸色发白。
秦天淡淡道:“怎么,许你们俩合伙欺负我老板,不许我帮她?”
周晓琴冷声道:“这次赌局早已说明,只关乎我们三人,与他人全无关系。”
杨桀皞也是阴声说道:“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
“这还真是个愣头青,竟然敢得罪周总和杨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就连魏总都只能通过对赌来解决争端,不敢跟对方硬碰硬,他凭什么?”
“不自量力,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边众人见得秦天的所为,皆是摇头议论纷纷。
刘飞渡也是无奈苦笑,他才刚说别掺和这事,秦天转头就直接掺和进去了。
这件事刘万年一早便跟他交代过,是神仙打架,外人能不掺和就别跟着瞎凑热闹。
“秦天,你别胡闹,快跟我走,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
苏清韵几步上前,直接拽住秦天手臂,想将他拉走。
这种情况下,她也顾不上多想其他,只求秦天别把事情闹大,否则到最后,苏家也得跟着他受连累。
然而,秦天却没丝毫反应,脚步跟钉在原地似的。
苏清韵气极,低声斥责道:“你能不能别犯浑,这种等级的赌局,是你能介入的吗?”
“这俩家伙合伙坑我老板,我能惯着他们?”秦天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们连魏总都敢坑,那收拾你更不会手下留情。”苏清韵觉得自己迟早要被秦天给气死。
秦天唇角微勾,淡然道:“我是他们惹不起,专克他们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