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瑞王府,苏惜月怎么可能真的就会让冷夫人自己去四处看看?而且,自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听到了刚才的那道叫声,怎么也得过去看看,表示一二不是?
苏惜月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后园的亭子里,只见这地上躺着一个,倒是衣衫齐整,一旁还站了一个,似乎是被什么给吓着了,竟然是浑身一个劲儿地直哆嗦!
苏惜月的脸一沉,“怎么回事?”
“回殿下,刚刚王爷路过此地,说是得了几盆上好的牡丹,想要送与王妃观赏,谁知遇到了这两位小姐。地上的那位,倒是个胆儿大的,竟然是直接就往王爷的跟前凑!王爷哪里受得住?直接一脚,就给踹翻在地了!”
回话的,是一直伺候瑞王的小德子,这语气中的不屑和鄙夷,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怎么会这样?兰儿,兰儿,你醒醒!”冷夫人这回是明白过来了,敢情是冷玉兰的确去勾引瑞王爷了,只不过人家没看上她!甚至是还直接就给了一脚!这一旁的冷玉西定然是看到后,吓到了,这才成了这幅样子!
“这位冷小姐无碍吧?”
“回殿下,这位冷小姐一见此,便吓的不轻,这会儿的脸色已是比刚才要好上许多了!”
苏惜月点点头,眼下这等情形,还用得着多说?正想着叫人将苏莲给请过来,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苏惜月回首一看,正是苏莲,面上急切,眼底的忧色甚浓,想来也是听说了些什么了。
“这,还不快将两位堂小姐扶了回府?还不嫌丢人吗?”
苏莲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这哪里是在指责下人们,分明就是在指责这两位冷小姐和她自己的这个好婆婆了!这会儿冷夫人有些懵了,原以为自己的两个侄女生的貌美,又是从侯爷的某位姨娘那里学了一些个勾引男人的狐媚之术,怎么这会儿,竟然是就让人给踹成了这般模样儿?
也正是因为冷夫人有着心事,所以,对于苏莲的暗骂,似乎是没有听出来,连连吩咐人,将二人扶了,又匆匆地向苏惜月告了罪,这才走了。
徐嬷嬷这会儿也到了苏惜月的身后,“回殿下,您让奴婢给大小姐的东西,奴婢都转交了。大小姐还说了,武昌侯府里,如今的中馈是她在把持着,另外,府上的一些庶务,也是由冷世子的三弟在操持。特别是从今年一开春儿,侯爷对于这些庶务帐薄之类的,就已经是不甚操心了!”
“冷世子的三弟?”
“回殿下,冷世子的三弟是个庶出的,姨娘的出身较低,是早先冷夫人身边儿的陪嫁丫头,如今能做到了妾室,已是到了头儿了!这位冷三公子,自小便与冷世子交好。再加上冷世子自小也便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儿,手头里从未缺过银子,所以没少接济他们母子。这无论是三公子,还是他的姨娘,都对冷公子极为上心!”
“这么说来,现在苏莲与那位姨娘的关系处的还不错了。”
“回殿下,大小姐的意思是,如今府上后院儿,真正听冷夫人的,已经是没几个了!这阵子,冷夫人就光想着如何跟那几个妾室斗法,如何搓磨几个庶子庶女了!”
“这位冷三公子,倒是个聪明的!也罢,回头我去问问王爷,看看此人,是否可靠!”
苏惜月回到了主院,刚进屋子,就被抱了个满怀!还来不及挣扎,就听到了一道有些暗哑,还有些急切的声音,“你怎的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为夫想你了吗?”
苏惜月一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怪地,可是偏生又是说不出来!待要细想,自己的一双樱唇便被人给堵了,温热的气息,淡淡的清香味儿传来,苏惜月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终于等某人吃饱了,抱着她有些懒懒地在床上躺了,苏惜月才回过味儿来!这会儿还是白日呢!再想想自己刚进门,便被他抱住,然后说话声音的不正常,刚才他要自己时的那股子急切!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苏惜月磨了磨牙,“好一个冷夫人,竟然是敢打了这等的主意!这是想着要强行给我瑞王府塞人了?真以为我瑞王府也是你一个侯夫人能插手的地方吗?”
这会儿,瑞王身上的媚药已是解了七八成了!重重地舒出一口气,“这个冷夫人,倒真是好胆量!不过,那两位冷小姐,也得愿意做才成!无论是她们中的谁,背后,定然就是那个武昌侯!”
“苏莲也知道了。这会儿已经回府了。估计,今儿晚上就会将这些个话说与冷玉凡听。你觉得如何?要不要再给冷玉凡施施压?要说那冷夫人,可是也没少给冷玉凡塞人呢!”
“嗯。这个冷夫人,简直就是活腻了!你且宽心,敢算计本王,简直就是找死!本王倒是要问问她,长了几个脑袋?”
苏惜月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自己身边的男人,可不是冷玉凡那样心慈手软的家伙!一时间,竟然是突然就有了一种难以鸣状的安全感。
“明熙,你说,冷家人会有这般地动作,是否是皇后授意的?”
“说不准。此事,我自会着人去办,你且宽心就好。所幸你是回来了,不然,本王怕是就要泡冷水澡了!”
这话本是无意中一提,却是让苏惜月的心底一惊!瑞王爷这般说,就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只自己一个妻子了吗?不会纳妾,没有侧妃,没有通房?可是,这样的生活,当真是能在他们未来的日子里持续下去吗?有朝一日,他成为了那个至高无上之人,还会这般地对待自己么?
苏惜月原本有些担忧的情绪,很快就被自己的另一种喜悦所代替,他宁愿泡冷水澡,宁愿委屈着自己,也不愿意碰那个冷小姐,不愿意碰任何他不在意的女子,这是否,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承诺呢?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