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海天盛筵

“老大,此间事了。这里暂时在修葺,不如和我去醉仙居歇歇脚?”阿炳对着周易道。

“老大?什么意思?”周易一愣。

“作为舔狗第一,阿炳第二,不叫你老大叫甚?”阿炳忍俊不禁道。

“哈哈哈,凤尾城第一舔狗?好!我们就在醉仙居歇一夜。”周易一愣,随后一阵狂放不羁的狂笑。

周易四人跟随阿炳来到醉仙居要了几间客房,安顿下来后,几人来到雅间,要了壶寒潭碧雪,边饮茶,边闲聊。

阿炳突然对周易道:“淬体丹乃虎狼之药,秦如梦闭关调理了数日。你再晚回一日,那秦如梦恐怕已服用淬体丹了。”

“你的心,果真亮堂!”周易暗自心惊。

笔墨伺候:“日落酉时,请如梦小姐,幽会于海天小筑。”

“为何选海天小筑?”玲珑道

“因为哪儿巨贵。”周易道。

阿炳即刻安排童子送到秦如梦府上,并交代一番。

“明晨一大早,我还要陪同大儒宫奇去宫圣庙祭拜。你的故事,大儒很感兴趣,我要再整理一番。”说完,阿炳先行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童子回来。

“办妥了?她可肯赴约?”周易问道。

阿炳的童子相当灵性,说得绘声绘色。

“原先,她是不来的。

我说周公子发了一笔横财,了却万金债务,便迫不及待地想和秦如梦幽会。她嗤之以鼻,说是练功的关键之处,日后再说。

我说,周公子兄妹奇遇获得上品淬体丹,几日不见脱胎换骨,现在周公子已淬体境三阶。

秦如梦不可置信,但我说城中已传遍,很多人都可见证,秦如梦这才双眼发亮,答应赴约。

她顺便问我,能否再邀请一些公子名媛?

我说,只要能给秦小姐涨面,想邀请谁,自个做主便是。”

“办得好,赏!”周易听后非常满意,玲珑取出一枚金豆打赏童子。

“咱们啥时候出发?”玲珑兴奋期待道。

“关你啥事,女孩子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在客栈好好呆着,学学女红,练练易筋经。”周易眼神一蔑道。

“我不管,我就要去。虽不知你的计划,但一定很好玩!我必须要去。”玲珑大急,气鼓鼓道。

见周易不为所动,玲珑小小年纪却是撒娇发嗲、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周易头疼无比。

“好吧,你打扮成童子模样,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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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之时,周易带着一位明眸皓齿、得意洋洋的俊俏童子,几乎和秦如梦等人同一时间抵达海天小筑。

秦如梦的闺蜜吴凤大呼小叫道:“啧啧啧,这是谁呀?真的是易哥哥?这才几天不见真的脱胎换骨成为大帅哥了?”

秦如梦矜持地笑道:“易哥哥真的是服用了上品淬体丹?居然达到了淬体境三阶,抵得上我十年的苦工。”

“这不是秦大小姐吗?莅临小筑蓬荜生辉呀!大雅间早已安排好了,里面请!”小二热情招呼。

“对对对,我们先坐下来,慢慢聊!”周易一脸贱相,谄媚道。

一大群公子小姐跟随城主府的三公子朱史、书院的李公子一同到来。

朱史和李公子一文一武沆瀣一气,坏事做尽,如果周易兄妹再晚一天回来,此二人将抄底收购周易祖宅和奇珍阁。

秦如梦像个骄傲的天鹅,众人前呼后拥,如同众星捧月。不失优雅地向堂内行注目礼的客人微微颔首示意,娉娉婷婷走入雅间。

秦如梦坐上主位,只见朱公子本欲坐在秦如梦身边,秦如梦一个略带哀求的眼色,朱史立刻意会,眼里闪出一道不易觉察的寒光,却笑呵呵道:“今日周公子是主宾,请坐。”

周易低头哈腰道:“承让,承让。”便坐在秦如梦身边。

却见童子盯着周易旁边的李公子,李公子面色微微有些怒意,“怎么,小童倒也俊俏,要不坐我腿上?”

众人肆无忌惮,哄堂大笑。

“放肆!”如同平地炸雷,场内瞬间鸦雀无声。

周易暴喝道:“你们可知我是药王谷大飞鹰送入城中?你们可知童子是谁?他可是药王谷的药童。只因我服用上品淬体丹,药王谷专门安排药童观察几日。

李公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轻贱药王谷?”

李公子顿然面色发白,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立刻起身对玲珑道:“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小哥勿怪,小哥请坐。”

众人重新入座,周易一扫刚才的虎威霸气,谄媚对秦如梦道:“看如梦小姐需要点什么?”

众人不禁恍惚,前后判若两人,场内又恢复了热烈的气氛。

“要不我来点菜,周公子看点什么层次的菜?”朱史道。

“听说这里都是虎狼之食,对武者都是大补,朱公子随意安排,好酒好肉伺候,如梦小姐开心满意就好!”

一席话让秦如梦熨贴得舒舒服服,连吴凤嘴角都不易觉察地露出轻笑。

“今日有新鲜的剑齿虎鞭、夔牛半月要不要都来一些?”小二不失时机问道。

“虎鞭我懂,这半月是啥?”朱公子故意大叫道。

“这半月,就是…你懂的!”小二一脸贱笑。

众人哄堂大笑,小姐们却掩面故作羞涩状。

“好,虎鞭、半月各来一盆。其他的招牌菜、招牌酒都安排一些。”朱公子豪气冲天。

“这,各来一份,还是来一盆?这菜价可是极其昂贵。”小二犹豫道。

“各来一盆,不是份,滚!快快上菜。”朱公子不耐地跋扈道。

“这上品淬体丹和中品淬体丹有何区别。”秦如梦向小童问道。

“简单的说,淬体的品质不同,中品如同精铁,上品如同精钢。而且中品只能促进提升一阶,而上品可以淬体三阶。而且,淬体丹,终生只有服用一次有效。”玲珑装扮的童子脆生生道。

“小哥比喻恰到好处,确有此说法!”朱公子应和道。

秦如梦忍不住身体一晃,拉着周易的袖子,甜糯道:“易哥哥,梦儿也想服用上品淬体丹呢,易哥哥和药王谷有关系,帮帮梦儿,好不好?”

“你当这上品淬体丹是这…虎鞭?花点小钱就能买?”小童嗤笑道。

“上品淬体丹,难呀!每次出售的数量都是固定的,甚至,都是有主的。”周易为难叹道。

各色菜品流水线般上来,众人开始大吃大喝。

“易哥哥,连你妹妹都服用了上品淬体丹,你一定能帮梦儿实现梦想的,对吗?”秦如梦亲昵地给周易夹了一节虎鞭道。

“如果用中品换上品,再补足差价,是不是可以操作?”李公子突然道。

“这,好像可以,不至于让人家无法交代!”周易似乎眼神一亮。

“易哥哥,真的可以吗?梦儿把中品淬体丹还给你,你帮梦儿换成上品淬体丹,可好?”恐怕周易不答应,秦如梦居然随身带着淬体丹,取出木匣便往周易手里塞。

“好吧,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成!”周易似乎为难道。

“易哥哥,你是最棒的,梦儿知道你行的,梦儿等你好消息哟!”秦如梦娇滴滴道。

“好,定当全力以赴。”周易似乎被被美人冲昏了头脑,将中品淬体丹收好,胸脯拍得山响。

“来,易哥豪气,我朱史敬你一杯,今日的虎骨酒劲真大!”朱公子大吼道。

“剑齿虎鞭、夔牛半月、再加上这虎骨酒,怕是要把朱公子冲爆了!哈哈哈。”

“没关系,我们就在此开一场无遮大会,痛快呀,痛快!人生当复如是!”

一阵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公子门撕下了彬彬有礼的虚伪面具,名媛们放下了假意的矜持羞涩,酒酣耳热,场面越来越热烈,回归了原本的模样,放浪形骸!

周易再加一把火,又取来一坛酒,倒入两小瓶液体,然后热心地替每人满上,并看着喝下。

然后兄妹二人功德圆满,悄然离开雅间。

特意在柜台逗留片刻,甚至还给柜台漂亮的老板娘打赏了一颗金豆,一脸贱笑道,“两大盆虎鞭加半月呀,实在太厉害了,我有急事先走。”

风韵的老板娘一阵咯咯咯地浪笑,“周公子别急着走呀?这般猴急?”

兄妹二人逃一般离开了海天小筑。

一盏茶的功夫后,

一个个兴奋异常、心痒难耐,恨不得变成苍蝇飞进雅间,虽不能参与,总可以近距离细细观摩,

“听说,这群公子小姐居然要了两盆虎鞭、半月,难怪如此急不可耐!”

“污秽不堪,世风日下呀!”一儒生模样男子捶胸顿足,“我等正气之士岂能坐视不理?走去雅间,亲眼见证这世风到底败坏几何?”

“真佩服这位兄台,明明包藏污秽之心,却能说的如此正气凛然、清新脱俗?”

“哈哈哈哈,同道之人呀?!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平日里高贵清纯极品名媛,在华丽的服饰内,遮掩了多少肮脏和秘密??

……

不久,来了两位护院打扮,“奉城主之命,我们来接公子小姐回家!”

海天的掌柜原本头疼无比,巴不得快点把人接走。

小二急忙道:“帐还没结呢!”

“满地都是破碎的衣衫,你自己去找,多的都有!”护院道。

几个呼吸后,小二狼从雅间狈逃出来,衣衫都被撕裂了,拿着一沓银票,“这是饭资,多余的大约是一千两,还给你们。”

“有没有好心的客人帮忙,帮我们把公子小姐送到车上。”黑脸护院大吼一声。

原本只能听音的客人早已心痒难耐,这一声呼唤如同久旱逢甘露,蜂拥而入雅间,永生难忘的奇景震惊得这群客人目瞪口呆,然后双眼喷火反复扫射,仿佛要刻录在大脑深处,整个雅间的通道挤得进退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两名护院实在等得不耐,这群热情的客人依依不舍,并不惜力气帮忙,将一条条迷醉连体的大白羊扔进大马车内。

护院架着马车,消失在夜幕里。

而海天盛宴在当夜如同长了翅膀,被津津乐道在凤尾城快速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