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
还是起拍底价!
这个价格把全场都镇住了,整个巨大的拍卖场顿时不由陷入了短时的寂静之中。
“一百一十万!”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三二九包厢中传了出来。
楚剑秋向三二九包厢中看去,上次争夺燃血丹的是神风阁十大真传中排行第三的钟离奇水,而这次则是神风阁十大真传之首的郭树亲自出手。
楚剑秋并没有立即竞价,而是在一旁慢悠悠地等着。
一件六阶中品的法宝,价格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低,等到这价格上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再出手不迟。
“一百二十万!”三零五包厢中,荆良吉面无表情地报了一个价格。
“一百四十万!”一道声音从三一五包厢中传出,这次居然直接就提了二十万,这种大手笔顿时把
众人纷纷向三一五包厢中望去,却见那里坐着一群身穿七曜殿服饰的武者,刚才出价之人正是七曜殿年轻一辈第一人范飞昂。
面对这六阶中品法宝,这些年轻一辈最顶尖的强者终于都是坐不住了。
“一百六十万!”荆良吉也跟着提了二十万。
日月斋的施子真本来还想插一脚,跟着争一下,但是见到这竞价如此凶猛,顿时把已经到口的报价缩了回去。
“一百九十万!”低沉的报价声从郭树的口中再次传出来,这一次他比范飞昂和荆良吉都还要劲爆,直接把价格提了三十万。
“两百三十万!”荆良吉不甘示弱地竞价,不过他表面上虽然装作一片平静,但是额角渗出的汗珠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即使他是上清宗十大真传之首,神人境中期的强者,但是两百三十万的五品灵石对他来说同样也是一笔巨大无比的财富。
拍卖场中的众人对这场惊心动魄的价格战给惊得呆住了。
不要说现在这达到了两百多万的价格,即使是每一次的提价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生从未见过的巨量财富。
“两百七十万!”三一五包厢中,范飞昂依然不紧不慢地跟进。
“三百二十万!”郭树低沉的声音从三二九包厢中传了出来,这次他提价之后,紧接着说道:“各位给郭某一个面子,把这件陆龟衣让给郭某,就当郭某欠各位一个人情。”
三百二十万,也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范飞昂听到这话,沉默了会,便没有再出价。
陆龟衣只是防御性的法宝,郭树即使有了陆龟衣之后,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况且三百二十万的五品灵石不是个小数目,为了争一件防御性法宝,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而且还和郭树交恶,这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他本就是南洲联盟年轻一辈中最为顶尖的人物,整个南洲联盟年轻一辈之中,能与他一争高下的就只有托月宗的孟修筠。
这件陆龟衣,对于这次的大比来说,对他的意义并不是很大。
与其花费巨大的代价争夺这一件对他目前来说并不是用处很大的宝物,还不如卖一个人情给郭树。
虽然以他的实力,即使不给郭树面子,郭树也拿他无可奈何,但是郭树毕竟也是年轻一辈站在最顶尖行列的强者,平白让郭树欠他一个人情,这种白占的便宜何乐而不为。
在郭树把价格提升到三百二十万之后,荆良吉也停止了出价。
三百二十万,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而且郭树都已经如此说了,如果自己再继续竞价的话,难免会与郭树交恶。
松泉秘境可是一个险恶无比的地方,现在得罪郭树,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见到荆良吉和范飞昂都没有继续出价,郭树顿时松了口气,正当他以为可以把这件陆龟衣收入囊中时,忽然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四百万!”
当这个声音在拍卖场上响起时,瞬间在拍卖场上掀起一片巨大的哗然。
四百万,这人的手笔也太阔气了吧。
连中央拍卖台上的那个妖娆女子都禁不住被这手笔给镇住了,她抬眼往那个声音处望去,见到出价之人居然只是一个天罡境四重的少年,眼中顿时不由露出浓重的讶异之色。
“这位公子,你确定是四百万五品灵石?”妖娆女子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她实在有些怀疑这小子的付款能力,一个区区天罡境四重的武者,哪里来如此丰厚的身家。
她怕这小子一时不知天高地厚地出价,最后又没有付款能力,使得这件陆龟衣到最后白白地流拍。
到时即使杀了这小子,也无济于事,弥补不回来宝通商行的巨大损失。
“怎么,难道宝通商行的拍卖会还规定不能出价太高?”楚剑秋看了眼那妖娆女子,淡淡地说道。
“公子误会了,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妖娆女子连忙道歉道。
如果这小子真是身家如此雄厚的豪客,她如果把这样的贵客得罪了,在宝通商行内,她会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她很怀疑那小子的付款能力,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的为好。
到时候若是那小子真的拿不出钱来,倒霉的也是那小子,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
不过如果那小子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害得宝通商行损失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到时候这小子的下场就惨了。
宝通商行最讨厌的就是妨碍它做生意赚钱的人,一般对付这种人,宝通商行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和我争这陆龟衣?”郭树脸色阴沉无比地看向三零五包厢,目光中杀机炽盛。
眼看这陆龟衣就要落入他的手中,半路却杀出这么一个捣乱的人,而且这小子还是一个区区天罡境四重的武者,这让他心中如何不恼怒。
郭树此时对楚剑秋直接就动了杀心。
此时即使他再继续出价把这陆龟衣竞拍下来,付出的代价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以郭树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又岂能吞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