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白抬起干瘦惨白的右手朝着铁拐压下,一股恐怖的力量便是降落而下,把荆玉华和铁拐一起压得坠落在地。
李默艰难的操控着铁拐,想要挣脱镇压。
铁拐颤动撞得地面火花四溅,却难逃魔掌。
“还给你!”
焦白屈指一弹,一道真气打在铁拐之上,铁拐直接在地上撞出一个深深的痕迹飞向李默。
李默无法控制,铁拐直击面门而来。
眼看铁拐就要打在李默的面门之上,一只手从旁边伸来,稳稳的抓住了铁拐。
荆玉华这才看清叶天和李默,想要呼唤,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叶天把铁拐还给李默,递给荆玉华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焦白道:“我不管你们因何抓她,但她是我朋友,现在放了她,我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
噗……
张赣笑喷,骂道:“小子,你哪根葱,敢和本少说这样的话!”
焦白则是露出了一抹对叶天感兴趣的笑意,而后便是犹如见到猎物一般的孤狼,兴奋的朝着叶天扑来。
从刚才叶天轻松接住他打回去的铁拐,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值得他出全力的对手。
全力爆发的焦白,修为也展露无遗,乃
是一位尊境六重的元修。
焦白的速度极快,快若猎豹。
在场众人,除了叶天外,没人能看清他的行动轨迹。
“一个器修,竟有如此能耐,有点意思!”
突然,焦白戏谑的声音在叶天的左侧响起,他也已如张牙舞爪的猛兽,一把抓向叶天背上的剑。
他并不急着一招干掉叶天,他要好好的戏弄一下叶天。
一个器修若没了剑,还能干啥?
“你还不配摸我的剑!”
叶天话音未落,只见他随手一弹,便是响起咚的一声,一连串血水溅起。
消失在大家眼前的焦白突然出现,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街道边的墙上,直接嵌入墙中动弹不得。
他的右肩之上,出现了一道手指大小的血洞。
正是叶天一弹所伤。
“你是王境器修?”
“不对,你就算是王境器修,在不动用兵器的情况之下,也不可能这么强!”
焦白又惊又懵。
这人真是器修?
叶天没有理会焦白,朝着荆玉华走去。
张赣与其随从们,吓得浑身发抖,张赣更是一不小心,直接小便失禁,摊在了地上,引来一阵嘲笑。
叶天走到荆玉华身边,解去她身上
的绳索和封印,荆玉华恢复行动后,第一时间纵起,一脚踹在张赣的面门上。
荆玉华还不解气,踩着他的脸就是一阵摩擦。
“啊……”
“臭婆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家父张长河,你敢如此对我,你会不得好死!”
“还有你这个男的,多管闲事,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张赣一边惨叫,一边威胁。
“大胆,皇城重地,胆敢动武!”
突然,一声怒喝响起,一群士兵快速冲来把这边包围。
张赣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喊大叫:“家父张长河,家父张长河,还不快把他们都拿下!”
禁卫军统领闻言微微变色,张长河可是兵部侍郎,他上司的上司,这还了得。
顿时便满脸寒意怒喝:“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当街打伤羞辱兵部侍郎家的公子,简直活腻了!”
“统统拿下带走!”
禁卫军们举着长枪就朝叶天、荆玉华、李默刺来。
叶天眉头微皱,他暂时还不清楚事情始末,没有急着动手,看向荆玉华。
荆玉华气得跳脚,怒吼道:“这个畜生当街绑我时你们怎么没看到?”
张赣在小统领的搀扶之下
站了起来,强忍着剧痛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想要讲理,去京兆府讲吧。看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少爷的。”
“哎哟,疼死老子了。”
“拿下,统统拿下!”
荆玉华本就不善言辞,现如今又被这颠倒是非黑白的禁卫军气得直跺脚。
好在关键时刻,傅红尘赶到了。
“要去京兆府的话,我傅红尘陪你们走一遭。”傅红尘飞来,落在荆玉华和叶天身前,他看了一眼叶天,目露惊喜之色,但来不及和叶天打招呼,瞪向张赣和小统领冷冷的道。
“禁卫军乃是维护皇城治安的,不问青红皂白便随便拿人,辨个是非黑白,你们少说也得被判个渎职之罪!”
“至于你,张赣,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家都是在元城混的,小统领自然知道张赣是什么德性,当下便陪了笑脸:“既然他们和傅公子认识,那肯定是误会。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不管了。撤!”
禁卫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了靠山,张赣也不敢继续造次。
“傅红尘,今日这件事,咱们没完!”
“还有你!”
张赣特意指了一下叶天,才带着他的人把焦白
抠出来狼狈而去。
“叶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傅红尘哪有心思理会张赣这等跳梁小丑,急忙转身看着叶天,喜不自胜。
“你就是叶天?早闻大名,今日终于得偿一见了!”荆玉光打量着叶天,惊奇不已。
双方简单介绍寒暄一番后,傅红尘建议去百兵阁详聊,大家一起随着傅红尘前往百兵阁。
来到百兵阁,荆玉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后,荆玉光既心惊肉跳,又对叶天感激不已。
若非叶天恰巧遇到,后果不堪设想。
“下次遇到那个畜生,我一定废了他!”荆玉光气得拳头直砸桌案。
傅红尘叹了口气道:“张赣此人的确可恨,但不是好动的。”
荆玉光惊讶的道:“他爹不就是兵部侍郎吗?难道傅兄还怕?”
兵部侍郎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的确是很大很大的官了,但对于傅家来说,不算什么。
傅红尘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都眉头紧锁。
“兵部侍郎的确不算什么,但张长河乃是张家旁系,而且背靠太子。若是动张赣,就相当于和太子和张家开战。”
“所以荆兄,玉华,这口气就算再难咽,咱们也得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