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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楼道:「你不好好考虑考虑?麒麟冢乃大凶之地,进入者九死一生,你就不怕丢了性命?」..
叶天道:「少主之令,不敢违背。」
王重楼点了点头,对叶天生出了一些好感。
「第二件事,你得代表我们神盾教,参与三教大比,必须助我教夺得第一。」
「三教大比什么时候举行?」
「半年后!」
「没问题!」
「第三件事,将来不管你去到何方,若我神盾教有难,你必须即招即回。」
「一日是神盾教弟子,终身是神盾教弟子!」
叶天毫不犹豫。
就算没有这个约定,他日若真的神盾教有难,叶天知道的话,也会义无反顾万里驰援。
「那就这么定了!」
王重楼展颜一笑,与叶天击掌为誓,达成交易。
谈完正事之后,两人都放轻松了下来,王重楼以一种和朋友聊天的口气,叹道:「叶天,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天才,说实话,我心里是不想放你走的。」
叶天笑道:「少主说笑了,少主天资绝世,未来神盾教在少主的带领之下,一定会神威盖世。神盾教有我没我,差别不大。」
王重楼轻笑着摇了摇头,自从叶天内门考核之后,他就已经意识到,叶天的天赋远超于他。
昨日叶天凭肉身打爆罗元雄后,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王君阳要让王重楼见叶天,与他谈条件的原因。
叶天注定不会久留神盾教,留给神盾教的选择,只有三条路可选。
第一条路,直接把叶天赶下山去。
第二条路,不重用叶天,任其自生自灭。
第三条路,在有限的时间内,发挥出叶天最大的价值,并且建立因果。
最终,他们选择了第三条路。
像叶天这样的天纵奇才,不好好利用,那就是暴殄天物。
可以说,神盾教与叶天,是各取所需。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麒麟冢?」王重楼问道。
「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叶天回道。
留给叶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半年后参加完三教大比再去麒麟冢,显然来不及。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三教大比之前,去一趟麒麟冢,把血菩提取来。
「这么急?」王重楼皱眉。
叶天笑道:「先去探探路吧,进不进麒麟冢还不好说。」
王重楼道:「此事你还是慎重为好,什么时候动身,我派几个执事跟着你一起去。」
叶天摇头,道:「多谢少主好意,暂时不需要人手。人太多,很容易引起长生教的注意。我一个人悄悄摸摸的过去,反而更稳妥一些。」
王重楼点了点头,道:「那你见机行事,实在不行,放弃也可以。」
叶天道:「既然少主如此关心我的安危,那直接把这个条件撤回了吧。」
王重楼道:「为什么要撤回,你以后一直留在我们神盾教不好吗?」
叶天苦笑摇头。
接下来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相谈甚欢。
直到下午叶天才离去,王重楼则前往问道山面见教主王君阳。
「聊得怎么样?」王君阳淡淡的问道。
「叶天都答应了。」王重楼回道。
「这个叶天,倒有几分胆气。」王君阳颇为赞赏。
王重楼犹豫了一下道:「父亲,叶天准备近期就前往麒麟冢。」
王君阳问道:「你怕他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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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楼叹道:「自古以来,能够从麒麟冢活着归来的人屈指可数,如果叶天陨落在麒麟冢,对我们来说是一大损失。」
王君阳道:「但是除了他,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叶天身怀重宝,如果他都无法从麒麟冢活着归来,其他人去了也是枉然。你就不必为他担心了,叶天是个聪明人,他会做出合理的选择。倒是你,这段时间好好修身养性,如果叶天真的取回血菩提,那就是你突破仙台境的时候。」
「是!」王重楼俯首应道。
「叶天有没有告诉你,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武技?」王君阳道。
「谈了一些,孩儿并未见过那种武技,我觉得那种武技并不在我们神盾教。」王重楼道。
虽然叶天没有施展给他看,但是从叶天的介绍中,王重楼大概推断出,叶天要找的武技很恐怖。
「他有没有说,他是哪里得到的线索,指引他来我们神盾教?」王君阳道。
「没有细说,只说是机缘巧合找到的线索。」王重楼道。
王君阳陷入了沉思,喃喃道:「叶天的目的,会不会暴露得太直白了点?」
王重楼神情一凛,惊道:「父亲是怀疑他另有目的?」
王君阳道:「换做是你,如果让你去太乙教寻找一种武技,你会怎么做?」
王重楼毫不犹豫的道:「我会隐姓埋名,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无声息的寻找,悄无声息的离开。」
王君阳斩钉截铁的道:「怪就怪在这里,你不觉得叶天太高调了吗?」
王重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太高调了些。」
叶天何止是高调,还没拜入神盾教,便名震瀛洲,让谁都以为他拜入神盾教另有目的,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天要是听到这对父子的谈话,必定是哭笑不得。
他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当然,最主要的是,此次找到第四盏道缘仙灯,不是天道空间指引,而是叶天自己根据线索找到的。
在他决定拜入神盾教之前,他就已经名震瀛洲,后来想低调都不行了。
谁也不能先知先觉。
为了应对大家的质疑,他不得不编造出「来神盾教是为了寻找某种强大的防御类武技」这个理由。
已经是把「目的不纯」四个字刻在他的脸上了。
言归正传,王君阳突然脸色严肃,目光犀利起来,沉声说道:「如果他只是来寻找一种残缺的武技也就罢了,倘若他另有目的,本座决不轻饶!」
「还有,那小子藏得太深,想办法摸清他的底细。这件事,本座交于你去做。」
王重楼心头一凛,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对一个人如此的重视和提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