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什么人?”
两人,分别用强有力的喝叫声。随着两道强光的照射,传了来。
“野兽吧?”
“不可能。小虎是训练有素的军犬。屡立战功,连它都恐惧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小妖怪。”
“我也知道。这山中,有些灵性的妖怪杀的差不多了。洞穴也被清理差不多了。还会有谁?”
“走,看看去。”
随着强光的移动,两名手持冲锋枪的年青人。走到黄潮生,曾待过的地方。
“蛇。”
听到惊叫,一年青人飞起一脚,将拦路的蛇,给踢飞了出去。
“呵呵。原来是它。一只小妖,成不了气候。”
“你这一脚,将几万块钱,给踢没了。”
“哎呀!有了灵性的蛇,泡药酒,功效奇特。我老舅,说上次。我给他的——”
“干嘛去?黑灯瞎火的,小心被咬。”
用手电,寻了一会儿的年青人,回头满是后悔,“我老舅,那药酒,卖给一位老板,十八万。”
“没事,我们就回吧!这穷乡僻壤。山中的东西,早就搬完了。还留下人手,干什么?”
年青人说着,向回返。心中埋怨,就强烈了。
“虎踞龙盘之地。我们,只把虎踞的宝贝,给寻到了。还有龙盘没着落。听说,这几天,又有考察队要过来。”
“来吧,快来吧!人少了,真不热闹。”
“来人了。我们这私活,就干不了。”
“抓那些小妖?越来越少了。应该说,封山育林,野兽丛生才是。”
“那是野兽。私活,要的是得了灵性的。”
……
“哗哗——”一阵晚风吹过。让村中的草木,摇摆起来。一个人影,在月光的大地,不断的变换着长长的影子。
“大王。他们占领了虎啸岭。”
一个声音,从树梢上传来。只见,黄潮生于空中,除了身上的衣衫飘舞。人,似木雕般,一动不动。忽然间,就凭空消失了。
虎啸岭处。瀑布已经改了方向,之下的水潭,被落下的山石,掩埋了十之七八。虎啸岭的入口,被封死了。瀑布侧面的大山,处处坑坑洼洼。一眼就能看出,山体内部,发生过剧烈的爆炸。
虎啸岭的洞天福地,已经不复存在了。
黄潮生伸手,“咣”的一声。三座残缺的法阵,被激活了。
“法阵在,为什么还被攻破?”
天牛忙问。法阵,除非完全失效。否则,再残缺,也能护住要虎啸岭。它看到黄潮生不说话,便主动住了嘴。
三座法阵,护住了虎啸岭的唯一入口。并非是整个虎啸岭地域。再强的法阵,也防不住,人类贪婪的本性。
黄潮生关闭了法阵。一抬脚,他的人与天牛又凭空消失了。脚落下,已经到了蛇窟之外。身形一晃,进入了其中。
不一会儿,黄潮生又出现在蛇窟洞外。面对早就千疮百孔的蛇窟,里面没了蛇的影踪。更似一座废弃的破旧山洞。
“大王。那么多的宝贝,原来藏在这儿?那群傻瓜,真是失算了。”
天牛的欣喜,没有让黄潮生停下脚步。眨眼的功夫,黄潮生又凭空消失了。这一次,黄潮生显身的地方,正是蛇族藏身之地——苍龙溶洞。
“好臭——”
黄潮生与天牛,一现身苍龙溶洞。天牛没适应黑暗,就先惊叫了起来。
黑暗,对于黄潮生而言,不是什么障碍。观气的眼,随处看到的,一团团死气。
“咣。”
苍龙溶洞的法阵,被黄潮生激活。阵法完整,而蛇族无一生还。看来,对方根本没有强攻过,甚至根本没寻到这个藏身之地。黄潮生想着,再认真一看。
顿时,黄潮生身上的一股能量,向四面八方奔涌而去。
暗影局,竟然用上了纳米毒气。
黑暗中,苍龙溶洞壁上,细微的东西,正悄然汇聚在一起。转眼间,它们聚在一条大蛇的尸骸上。操纵着大蛇,似一枝飞箭,向黄潮生飞了去。
黄潮生一把捏住大蛇,尸骸顿时散了架。那东西似一群小虫,由黄潮生的胳臂,迅速向上扩张着。
“纳米虫?”
“嗞。”天牛听到黄潮生的叫声,与黑暗中飞了走了。
顿时,纳米虫扩散到黄潮生全身。黄潮生张开双臂,深深的一个呼吸。身躯表面的纳米虫,被生出来的万千朵净世白莲,给反向吞噬了。
“原来如此。”
黄潮生明白了苍龙溶洞中,蛇族覆灭的真像。纳米虫,虽然成功进入了自己布下的法阵。消灭了蛇族,自己却被溶洞内,为蛇族进化,布下的聚能法阵所吸引。贪婪的本性,并非是人类的专利。
“好险。”
“大王,怎么了?”
听到黄潮生叫声。天牛飞了来。
黄潮生没有回答,向溶洞的龙头小洞,招了下手。一方玉玺飞了来。又从自己纳戒中,拿了天狐处得到了那方玉玺。
瞬间,两方玉玺,相互发出眩目的光芒,将溶洞照了个透亮。更有一道金黄之气,无视山体,直照云霄。让圆月,显得自相形秽地,主动隐去了身形。刹那间,整个世界在金黄之气的照射下,让夜显出富贵之气。
苍龙溶洞中,黄潮生正不知所以。两方玉玺射出一道光,将黄潮生摄走了。
金壁辉煌宫殿外,黄潮生望着已经洞开的大门,犹豫不决。
这是玉玺内的秘境空间。曾记得,黄潮生初得苍龙溶洞的玉玺时,怎么也打不开那扇大门。
艺高人胆大。来形容黄潮生不为过。然而,人者,机也。即个性决定命运。人间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越是老司机,开车时,越是担心害怕。
前世,身为富二代,一味享乐,不知愁苦害怕;后一世,逆境中奋发图强,步步惊心。两个极端个性,造成这一世,黄潮生无所适从的个性。得意时,忘乎所以;失意时,过分小心。想要塑造,新的独立个性,黄潮生还有很长的路。
“嗖嗖嗖——”
黄潮生正徘徊不前,从宫殿内飞出九道不同颜色的光。它们围绕着黄潮生,向黄潮生发出道道光彩。可是那些光彩,穿透黄潮生的躯体。只是它们每次进入身体时,黄潮生感觉自己的络脉似浸入温泉般舒畅。
伏羲神术的功法络脉图。黄潮生看清九道光的本体。它们与黄潮生格格不入。于是,每幅图单独进入黄潮生身体。结果,黄潮生的身体,似被强行按入一个架构中。产生的不适感,让人窒息。
伏羲神术的九幅功法络脉图,逐一规范着黄潮生络脉,最终全都以失败告终。络脉图,又化为九道光,飞回到宫殿内。让黄潮生一头雾水。
六界天书,并非得到了,就能读取、运用。没有相应的方式,想打开也成问题。伏羲神术认可,便是进入宫殿的钥匙。与络脉图不符合者,即使宫门大开,进入者,死。
人皇本愿经,两方玉玺。实则为一方玉玺。汉时,王莽篡汉,被当时皇太后将玉玺摔缺一角,用黄金嵌补上。而失去的玉角,后来吸取天地之灵气,复制本体也成为一方玉玺。
无巧不成书。玉玺失去的玉角,正是打开空间秘境大门的伏羲神术络脉图。没了进入宫殿的初始认证,一切期望成了水中月。
半晌后,黄潮生鼓足勇气,迈入宫殿大门。
“大胆。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宫殿广场之上,十二位,金石文官武将,瞪大眼睛,齐刷刷盯着黄潮生。这些个金石人,都有一座高三丈的底座。瞬间,黄潮生想到一则历史。相传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收天下兵器,铸十二座金人。秦二世而亡,不再有金人下落记载。民间揣测,毁于项羽放的大火中。问题是,先入咸阳的刘邦,封存秦王宫,也不曾有金人的描述。
黄潮生身体无碍。所见到的一切,让他那双观气的眼睛,看的眼花缭乱。此间秘境,全是由五股不同的气组成。十二位金人,虽是气,却有金石的质地。让黄潮生理解,受到严重的限制。
“嗖——”
一位武将,见黄潮生发呆。愤怒之中,投出手中的长矛。黄潮生不闪不避,双手平挡。
“铛——”
长矛与黄潮生双手相撞,发出风啸声,倒飞回武将手中。那武将挥舞着长矛,从台座上一跃而起。抡矛如棍,一招泰山压顶,朝着黄潮生的脑袋就砸了去。
这一回,黄潮生闪躲避让开。力道万钧的长矛,砸在地面上,如烟似气般的轻盈。
“某家来助战。”
配剑的武将见了,饶有兴致的拔剑,跳下高台。
两位金石武将,身高约五丈许。黄潮生在他们面前,似一只小兔子。双方你来我往十几回合,金石武将无可奈何中,显得心浮气躁。让其它金石同僚们看的动了真火。
“一起动手,灭了他的神魂。”
黄潮生一见,为难起来。这些金人,只碰到黄潮生时,才显出金石的质地。没触到他,就是一团气。而且,黄潮生击中他们,就成了一团气。太诡异不说,这外挂开的,让人干生气,没办法。
两位金人,让黄潮生破解无法。何况是十二位,一起团战?要么退出宫殿去,入宝山空手归;要么与之无休止的熬战。
对呀!自己还有一招,何不用用?黄潮生想到此,向宫门急退而去。
“想逃?为时已晚。”
六位金人,化为六团气,分左右包抄,欲封堵宫门。黄潮生见一笑。刹那间,将伏羲神术的运转,全部停止。顿时,一股诅咒之气,弥漫黄潮生全身。
“这后辈是诅咒之躯。想用诅咒之力,与人皇五气争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污秽之气,怎能入大雅之地?”
听了金石的怒喝声。黄潮生惊出一后背的汗来。急忙运转伏羲神术,六般武器,分上中下三路,距离黄潮生不过寸许。
“嗖——”
六般兵器的巨力,化为一团轻盈之气。黄潮生已经没了影踪,让金人们不由的一愣。
“吸魂化魄之力。”
极有威严的喝叫声,让十二位金人,化为十二团气,回归到自己的台座上。
大殿高台上,一位身穿黑色帝王装,头戴平天冠,腰缠白玉带,带上钩着柄长剑。满脸络腮胡须,一双鹰目,盯着金人台座下的黄潮生。
“污秽之躯,也能通过第一关?寡人当值,速速退去。”
顿时,一股无比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充满了整个空间。
“你是秦始皇,赢政?”
“大胆。”
那人一声怒喝,威压成倍提升。黄潮生泰然处之,丝毫不受影响。让赢政不由的脸色微变。他的大袖一挥,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华夏九鼎?”
宫殿外,九口青铜鼎,个个高丈许。上面的不仅有山川地理图,更有丰盛物产图。
黄潮生上前,认真的观看着,与史书记载的半分也不差。当他手确碰到青铜鼎时,刹那间,九口鼎外形外貌变了。黄潮生再次仔细端看。再次触及时,九鼎化为黄金鼎。
黄潮生不由的心悦不已。不曾想,面前的九鼎于三种形态中,不停的变换着。
起初那九鼎,应为夏朝大禹所铸的华夏九州大鼎。第二形态为,当是武则天建立大周时,铸造的神都永昌鼎。分别为:冀州名武兴,雍州名长安,兖州名日观,青州名少阳,徐州名东原,扬州名江都,荆州名江陵,梁州名成都。第三状态,则是北宋徽宗所铸的神宵九鼎。分别是:太极飞云洞劫鼎、苍梧祀天贮醇鼎、山岳五神鼎、精明洞渊鼎、天地阳阳鼎、混沌鼎、浮光洞天鼎、灵光晃曜炼神鼎、苍龟大蛇虫鱼金轮鼎。
“本人无天下之志。九鼎代表不同时代的繁华、荣华、浮华。分别指出帝王的:雄心、霸心、人心。这一关,似乎本人是过不了关了。”
黄潮生望着眼前,九鼎的不同形态变幻,衷心而言。话音刚落,九鼎已经消失。一物漂浮在广场上空,放出万道光芒。黄潮生定眼一看,一轴画卷,其中展示着山川尘世的景象。一本不断翻动的书,与一只不停挥舞的竹笔。
“山河社稷图,山海经,这笔吗?”
转眼间,黄潮生又认出其中两件。唯独那只毛笔,不知出处。心中也猜测出,这一关的用意。不由的低笑苦苦一笑。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青史留名,留下什么样的名,前人早有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