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嗖嗖嗖——”
三股劲力,带着破空的啸声飞了来。陈方卓似风中劲竹般,舞动腰肢,一一闪让开。
“好生无礼。内子前来,是为宗门情谊。一言不和,便出手索命。你,给我显形出来。”
一道剑光闪过,药田里,飞起一团草芥。挥手拍飞飞剑。落地时,却是位身披蓑衣,披头散发的老头。正是月孛宗的太上长老花朝。
再看陈方卓身前,一位雄姿英发的公子,横剑在胸前,一头银发,尤其亮眼。正是昔日的名震天下的洞玄白发。
“洞玄白发?”花朝平静如水的问道。
“前辈是哪一位?报上名号。”
“我的名姓。多少年没有提及了。不说也罢。”花朝望着陈方卓,说道,“月孛宗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你,归是不归?”
“前辈——”
陈方卓还欲上前与之理论。被柳如是挡住,言道,“杀机已现,必无活口。”
“还是这位年青人,看事情透彻。梅香古城,你们不该跟来。宗主仁义,一再警告,就是不听。到了今天的田地,也怪不得别人了。”花朝边说边解开身上的蓑衣。手上轻轻一抖,蓑衣化为万千段茅草,向陈方卓两人飞了去。
柳如是手中仙剑飞出,剑光一片,形成道光道。柳如是双掌向前一推,产生光罩防护。陈方卓一见,心有灵犀的放出飞剑。两剑合并,光道光芒大盛。
“啊——”
双人双剑,两道防御,没有抵挡住花朝的蓑衣茅草的攻击。眼看蓑衣茅草要了柳如是、陈方卓两人的性命。蓑衣茅草在两人不过寸许地方,纷纷掉落地面。
花朝见一怔。再次挥手,药田中的杂草飞带了出来。发出破空的啸声,向柳如是、陈方卓两人飞射而去。没有意外,距离两人寸许地方,落到下去。
“什么人?别藏首纳尾的。”花朝怒喝道。
“术法失效,便是遇到惹不起的人。还要问个清楚,不是自寻其辱?”
“报上名来。月孛宗必将铭记与心。”花朝强忍着火气,说道。
“虚张声势。月孛宗,还有精力报仇吗?先处理好内部为上。”
花朝的修为,怎么说也是达到了真仙境。人界修真的天花板是筑基,仙界的巅峰不过是度劫。真仙,对于仙界,可是无敌的存在。多少年不出手,一动手就出糗。花朝的老脸往哪儿掴?
花朝朝天一声长啸,周边的空间万物,也随之有了显著的变化。然而,变化是短暂的,随之而来的惊恐却是长期的。
任花朝将境界提升至真仙境。爆发的能量,足可扭曲空间,让天地万物响应。可是,花朝怎么努力,只影响身外不足半尺的地方。
“法阵?你是什么人?”花朝恼羞成怒,喝问道,“你必定是那人。有种收了这无耻的神通。与我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不要辱没了老夫一生的名声。”
花朝的吼叫过后。柳如是、陈方卓惊讶的发现,花朝的困阵已经解除。一道光,从花朝印堂飞出来。
“炼魂炉?他是——他是月孛宗的太上长老。”
陈方卓的惊叫。让花朝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抽动。陈方卓扯着同样惊恐的柳如是,急速后退。尽管两人明白,炼魂炉一出,叫出任何人的名姓,那人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世人只知女娲娘娘的至尊神器:炼妖壶。却不知晓与之齐名的另一件神器:炼魂炉。两件神器相同之处是:无视空间、距离,直接摄物、炼魂。
炼魂炉出处无证可考,世间仅存只言片语的传说。知晓其威力者,避之不及,不清楚的人,只能作炉中亡魂。
炼魂炉,质为青铜,外型七角内混元,凶兽铸塑成七角状,只只伏地支炉身,上有大盖立奇兽,一兽三首让人惊。
炼魂炉一出,暗处,黄潮生的魂魄,炉上奇兽、凶兽大有鲸吞之势。不好,一时狂妄,又要阴沟里翻盘了。黄潮生心道,自己具有灵魂三位面,即灵魂宇宙。过去,任它什么法宝,想寻到自己的灵魂核心,绝不可能。十二枚定魂针——
花朝放出炼魂炉后,扫视了眼四周,冷笑一声,“别以为隐藏功夫好,老夫就对你无从下手。宝贝,请睁眼。”
炼魂炉上,奇兽、怪兽的眼睛,都睁开了,发出一股无声无息的强大能量波动。所过之处,隐藏的一切,都显现出来。吓的隐身偷食的大耳魔鼠张大了嘴,如木雕般。因为,它的面前站的,正是黄潮生。
目标寻到,花朝又是冷冷一笑。炼魂炉的奇兽、怪兽们纷纷张开嘴。一股股无形的力量,吞噬着黄潮生的魂魄。瞬间过后,让得意中的花朝感觉奇怪。
往昔,刹那间即可吞噬掉的灵魂。今日,炼魂炉上的奇兽、怪兽们依旧在努力的工作着。看样子,还要用很长时间,才能吞噬完毕。花朝心惊:这人的魂魄,到底有多大?
黄潮生的灵魂核心,虽然纹丝未动。可是他的灵魂宇宙,正被炼魂炉吞噬着。这会儿功夫,已经消失贻尽。那种撕扯的痛苦,比之灵魂核心粉碎,有过之。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花朝心中惊恐,依旧十分淡定的喝问道。
“你杀不死的人。”黄潮生强忍着痛苦,一副风轻云淡的应答。
“杀你,不过是时间问题。”花朝说的淡然,心境几将崩溃。
炼魂炉,可是月孛宗的不传之秘。开山祖师曾言:炼魂炉一出,满天神佛,魂飞魄散。连冥界有同等效力的至尊力量:生、死之力,也无法与之抗衡。
花朝机缘之下,与炼魂炉产生默契。得了月孛宗的不传之秘,自是要以守护宗门存在为已任。炼魂炉,非到必要时刻,不得轻出。
可是,花朝隆重祭出炼魂炉,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炼魂炉的威力,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