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泰山落日

“这位大帝,真成了大帝。”望着黄潮生背影,日游神喃喃说道,“上次,修为只比我高出些许。这一回,举手投足间,将我这一营人马,尽杀于无形间。泰山大帝,我这颗眼中钉,终于被人拔掉了。您老人家,可以高枕无忧了。”

高山,溪水处,传来一阵阵悦耳的琴声。

让行到此间的黄潮生,心下一动。下车伊始,杀光泰山大考的所有文官,又灭了日游神一营军马。雷厉风行的作派,让黄潮生感觉后怕。

怕得是,自己提前暴露。尽管,身份之秘存有疑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自己就是那个受诅咒的麒麟子。不是弄巧成拙?

黄潮生有瞬间,灭掉万人的手段。与星球庄家一比,真是萤虫与皓月。就算达到那种修为。听星球庄家口气,他们只是天庭的外围守护者。

路还长,只能低头不语的朝目标,孤单的行进。

心烦意乱时,这一曲琴声,却有宁神醒脑的奇效。让黄潮生不由自主的,就走了去。

溪边大石上,一位身体纤细的女子,正在低头抚琴。

“来了?信中让你见机行事。你到好,头脑一热,全清理了。说你杀伐果断呢?还是一介莽夫呢?”

听到女子的数落,黄潮生心情激动。

“小别胜新婚。谁像你?一见面,尽是埋怨。唯有我家才女。”

“别想蒙混过关。为什么行事,不是三思而后行?”女子不依不饶,抬头却是方镜心。

黄潮生争辩道,“天底下的事,给对手时间,等于对付你的手段增加了。用兵之道,贵在神速。一通快刀下去,什么乱麻也没有了?”

“无理,狡辩。”

“非也。有对手,才是文章可作。如果没了敌手,想要作文章,就难了。”

黄潮生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方镜心也是寻不出破绽。不甘心的她,正寻着对策。黄潮生跳到她身旁,抱起她,就毛手毛脚起来。羞的方镜心,方寸大乱……

许久后,方镜心趴在仰面而躺的黄潮生身上。害羞中,发出吃吃的笑。

“你不是在后土娘娘处修行吗?怎么跑到泰山了?”黄潮生一手枕头,一手抚摸着方镜心的头。

方镜心叹了口气,亲吻了下黄潮生的肋骨,笑道,“一言难尽。反正,我窃听到你要来泰山。就用秘法,将所见到情况,如实相告。担心你,吃了暗亏。”

“咒心印。”黄潮生说道,“当初,你、二宝、还有杏花女,给我下的三道咒心印。原来,不是诅咒我,不得在外沾花惹草用的,而是为了看你们密信用的?”

“讨厌。”方镜心说着,在黄潮生肋骨上,轻咬了两口。

痛的黄潮生龇牙,却没的发了声来。

“你的心不在我们身上,再多的诅咒,也没用。这是杏花女姐姐说的。”方镜心说着,带有笑容的脸上,出现泪珠,“本以为,自己懂些诗文,就高人一低。姐姐说这话时,我还为之生气。”

一提到杏花女,黄潮生的眼睛也滋润了。

“咒心印,本就是让你对我们姐妹,一心一意。是杏花女、二宝,两位姐姐,在下咒时,临时改变了诅咒方向。”

听到这个消息。黄潮生眼睛瞪圆了。

“咒心印之苦——算了,对于杏花女姐姐的牺牲。这点苦算什么?”

黄潮生猛然抱紧方镜心。之后,又慢慢的松开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就是被所谓的才,自误的人。好多事,别人当时就懂。我却要后来琢磨,才明白。”

“无论你是有才,还是无才。你是我用心的人。镜心。”黄潮生抚摸着方镜心,说道。

“嗯。”

“灵台方寸掌印地,窥破凡尘方镜心。是什么意思?我自己认为是解出其中意。但是,又感觉没有。很是迷茫。”

“这偈语?妙呀。”方镜心一听就来了精神。方镜心马上顺着黄潮生的身体,向上爬去。直到嘴,到了他耳边,吐气如兰。让黄潮生色心大起。若非方镜心的话,更有诱惑力,他真把持不住,再来次狂风暴雨。

天边,最后的一抹红霞,被夜取代了。

黄潮生携手方镜心,漫步在山间小路上。

方镜心有心告辞,又被黄潮生抢先开口,“灵台方寸是人意识中存在的希望,若它能掌印。等于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从此不必在计较,红尘俗世的有棱角的方心。而将它当作镜子,时常映照,反省自己。这样理解对吗?”

方镜心横眉冷对,当黄潮生扭头望自己时,又笑了起来。“想留下我,这句话都用了多少遍了?”

黄潮生不好意思稍一低头,笑道,“真心想留下你。还心烦了。哎!世间才女,最是难伺候。”

“晚了,你想反悔?”

“说什么呢?”黄潮生拉下脸,“我看你,血肉里透出仙气。早就脱胎换骨了。要是你有了——”

“说什么呢?羞死人了。”方镜心一听,侧身红脸,急忙争辩。

黄潮生认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换了话题,“李红梅她们呢?”

“我们姐妹,本是修的姹女。后土娘娘认为限制了我的潜力。运用玄法,将我们分开了。征得她们的意见,投胎转世去了。真不能再停留了。后土娘娘让我来泰山,只是与泰山娘娘作几天伴,为她解答些问题。因为你,逗留了多日。”

“这个后土娘娘,真是用心了。”

“怎么讲?”黄潮生的话,让方镜心不解。

“这样安排,就是让我们相见。主要想看看,我对你是什么态度。”

“哼!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镜心的生气,让黄潮生明白了。才女有才,并非全才。最少,人情世故上,她的等级就不入流。与之争辩,徒增烦恼。

黄潮生的手,不停的磨蹭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