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情况差不多。不过,抱养了一儿一女。”
“真有你的。我是不能跟你比。”黑头一听,羡慕的抓住黄潮生肩头,又摇了摇。“胡市长又想干大事。你知道吗?”
“刚从我家走。”黄潮生丝毫不隐瞒。
黑头再次用羡慕的目光,盯着黄潮生。“全市有实力的工厂主、大商人。胡市长又是组织开会,又是单独找去谈话。真是操心。多大岁数了,安稳的再干几年,退休算了。”
“效果不佳?”黄潮生明知故问。
“何止呢。”言归正传,黑头也严肃起来,“小县城,关系错综复杂吧?跟市里,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市里的领导,不少背影是省里的,甚至更高。胡市长也有后台,要不然,不会到这个位置。”
“他要发展。让老百姓过好日子。无意中,动了别人的蛋糕?”
“对头。我去市里,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立足之地的。有那个心,没那个力。”
黑头是个敢于打拼的人。他要大呼困难,十有八九是水很深。
“怪不得,他求助于我。让老外插手。”黄潮生故意放出话。
“什么?兄弟,你还有这层关系?真是看不出来。”黑头熄灭的火,又被点燃了起来,“有了老外,一切事情就好办多了。省里是一路绿灯,市里谁也不敢放个屁。”
“八字没一撇,项目都没有。不能搞个空壳吧?”
黑头又兴奋的抓住黄潮生的肩头,用力的摇了摇。
“老弟,你可真是精明人。我参悟好些年,还在迷茫中的事。你是早就看透、识穿了。老外,只是幌子,要的就是当官的态度。”
黄潮生闻之一笑,让黑头着急起来。
“你也是出过洋的人。还没看出来。华夏,真正干大事,挣大钱的,尽是些假洋鬼子。为什么一有钱,就要换个外国身份。没别的,同样一个人,你是当地人,真没人愿意待见你。身份一换,海外华人归国投资。投个屁的资。工厂不跟他本人一样,在那儿纹丝未动。身份一改,身价百倍。隔三差五各式的检查没了。换来的是,有事没事不得擅入。”
“看你这样子,也想换个身份?”
“想,早想了。这不,正给我妹那孩子办出洋留学。我们自己家的情况,谁不清楚?祖辈父辈都是文盲、酒鬼、赌鬼。不指望出什么状元。花钱买个身份,再镀上一层金。回来后,就是我们公司里的吉祥物招财猫。指望他干实事,非塌锅倒灶不可。”
“呵呵。早有打算。”
黑头又望向黄潮生,笑道,“我家的是期货。你这是流通货,不一样。有什么行动,通知一声。只要你干的事,我都舍命相陪。”
“外省公路,投入不少吧?”黄潮生提醒道。
黑头清楚黄潮生担心什么。一个公司,最可怕的是资金链断裂。摊子开的大,得相应的流水支撑。
“兄弟,还是保持着干实事的作风。”黑头笑道,“空手套白狼,是时下流行的游戏规则。这个项目,拿到手之时,我就成了庄家。”
“而今的工程,没个四包五包的转包,根本到不了实干者手中。中间转包商,个个是关系户。”
“行家。还让你家小八,实实在在的出钱出力?我也知道,正是这些事上,跟小八永远不是一路人。”黑头深有感触道,“你跟小八一样,为什么,我们之间没隔阂?说真的,做梦都想当你们那样的人。这辈子,怕是不成了。”
“人嘛!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只要心存良知,就是个善人、好人。”
“跟你说话,就他娘的投缘。哟,天不早了。”
这一通闲聊,黑头感觉到黑暗时,才意识到时间过的飞快。
黑头开了车灯,笑道,“本想喝口米酒,就回道路项目部去。走,寻个地,边吃边聊。”
“行,听你的。”
“走着。”
黑头启动车,边开车,边用五音不全的声音,哼唱着歌曲。
“大王,你醒了。”
黄潮生睁开眼睛,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铁角仙正爬在自己鼻子上。随之而来的,是头发晕,轻微的针刺痛。这是酒劲没有完全消散的症状。
黄潮生还是支撑,从床上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
“大王,我可全看见了。”
鼻子尖上,张开翅膀,保持平衡的铁角仙,惊叫道。
“你是女的?化成人形,晚上待寝。”
“我是男的。我有一窝姐妹。不过,没修成人形,大王还要耐心等待个几百年。”
黄潮生拿过整齐放着的衣服,白了铁角仙一眼,说道,“激动个屁。”
“大王,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铁角仙问道。
“什么?”
“我们妖,每次光着时候,就是进化最为衰弱时。长久以来就形成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这个时期,能守候在身边的人,就是心腹重臣。”
黄潮生也穿好衣服。手指捏住铁角仙,直接丢出打开的窗户外。
“大王,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为你忠心耿耿的。”
“啪。”
黄潮生无情的关上窗户。
“大王对我姐妹们的恩典,我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的。”
“滚蛋。”
“好咧。”
“主君,这是冲谁发火呢?”花青端着碗醒酒茶来了。
“一个小混蛋。”
“切。爱称吧?”花青冷漠的问道。将醉酒茶放在黄潮生手中,说道,“乘热喝,才解酒。遇到黑头,怎么比我们还亲?哎!真恨自己是妖身。”
“我又没嫌弃。对你们不好吗?”黄潮生边喝边争辩。
“单独与我们把酒言欢,主君与谁有过?我们没有。黄总管、祝总管也没有。”黄潮生还想说什么,被花青抬手制止,“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