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满座,生意兴隆。哈哈。瑞霖,当初要听我,将那酒楼盘下来,你早发达了。看看现在,人多点,还得挤在一块。”
来人大大咧咧,特别吵闹。
然而,他那一身的名牌服装。生的富贵像,自带超强的气场,让杨家的人看的个个眼红。
本来端坐的老妇女,立即起身,向杨瑞霖问道,“儿子,这位朋友是谁?”
“哟!原来是伯母来了。我和瑞霖是朋友、哥们。说兄弟也不为过。这小店,就是听我大哥吩咐,给瑞霖盘下来的。瑞霖胆小,要——”
来人正是王乐章,没完没了的话。抬头猛然见到黄潮生寒着脸,立即闭了嘴。小店少了他的声音,顿时,清静多了。这细节,自然逃不出老妇女、村支书的眼睛。
“王乐章。我的朋友。”
“兄弟。”
杨瑞霖小心的介绍。王乐章立即纠正道。
“什么屁事?”黄潮生特心烦的问道。
“大哥。柳继白,是不是来了?刚得到消息。他后边可能有更大的团队。”王乐章神秘兮兮的说道。
“走了。过段时间会回来。到时,叫上你。”黄潮生说的云山雾罩。王乐章一听,欣喜不已。
王乐章松了口气,“我老爹的任务,算是踏实了。大哥,你可真是我的亲大哥。”忽然,王乐章盯着杨瑞霖,认真的问道,“这些人,都是你的亲戚?”
杨瑞霖不知他的意思。黄潮生却是心知肚明,“小子,你表现的时候到了。这可是瑞霖家里的人。跟我堂弟也有些关系。”
“大哥。不早说。到了我的地盘,你就看我的表现。”王乐章笑道,“别吃了,别吃了。这算什么玩意儿?”说着掏出手机,拨通安排着。
“这不好吧?”杨瑞霖领悟过来,向黄潮生说道。
黄潮生微笑的冲他点点头,“你也休息几天。好好陪老妈,到海城逛逛。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对吗。大哥说的太对了。”
“不行。不少街坊,定点在这儿用餐呢。”杨瑞霖不答应。
“那就干半天,休半天。两不误。”
黄潮生拍板,杨瑞霖再没多的话。王乐章被人宰,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虽然黄潮生一直低调。可是人人都看出来。真正的老大,到底是谁。
这时,店外有汽车停泊的声音。人们正好奇,这办事效率之高时,又一位西装革履的人跑了来。
“总经理。我来了。”那人扫了眼店中,笑道,“这些都是客人?”
“人,我交给你了。先安顿下来,再简单吃点。晚上——”
“明白。总经理,我办事,您放心。”那人笑道,招呼着众人道,“各位,请随我来。外边的车,都是我们的。走走走。”
那人带着一头雾水人们的走了。村支书与老妇女没有离去,头脑有些发懵。
事态的发展,跟计划的完全不同。本想死乞白赖办大事。人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不一会儿,接待的人跑了回来。老妇女与村支书,还是没有组织好语言。
“这两名肯定是贵客中的VIP,请。”接待人招呼道。
“嗯,那个——”
“瑞霖,这个点,没什么人了。你随车一块去吧。”
村支书开口。让黄潮生打断了。杨瑞霖听了,急忙草草收拾去了。
“你是村支书吧?想说什么?”黄潮生回头问道。
“嗯,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还是我说吧。”老妇女见村支书表现太差,一口接了过去,“他们说你是满娃。都是赵王村的。你发大财了,赵王村还穷的叮铛响。想让你指条明路。就是,想让你带他们发点小财。不影响你发大财。”
“多大的事。我的工厂,工地,都缺人。想挣钱,我安排。”王乐章大包大揽道。
事情顺利的让人无法想象。
“这可真是出门遇贵人了。你看人家,一脸富态像,越看越像年画里的财神爷。”
“哈哈。”
“这话算说对了。我们总经理在海城,真正是有头有脸的人。”
说笑间,杨瑞霖整理完,出来。扶着母亲,一行人走了。
黄潮生为杨瑞霖锁了店门。转身见王乐章还在。
“有事干了,不去做?”
王乐章笑道,“这点小事,不值一提。大哥,我认为,要贴身跟着你。一不小心,你就掀起浪来。我还得满世界打听,才知道是你干的。大哥,小弟真累。”
真他妈无商不奸。黄潮生心里骂道。
“柳家,前不久去了西方。跟罗伯特、罗素,还有露西三个家族见过面。正好,我也在场。闲聊了下。说要来东方,做点生意。柳继白来嘱咐了声。让我,到时别错过。毕竟都认识。”黄潮生说的轻松。王乐章已经惊的,快半身不遂了。
罗伯特、罗素、露西三个家族。王乐章有耳闻,无实质性接触。只柳家一个家族,王乐章已经自认不及甚多。柳家为其跑腿,只此一条,证明传闻不虚。无论搭上任何一条线,自然好处不少。
“去去去。”
王乐章立即凑了上去。黄潮生嫌弃的连推带躲闪。
“你想去,到时带上你就行了。别恶心我。”
听到黄潮生的警告,王乐章停止了馋媚。
“哦!大哥。”
“又什么事?”
“东青想见你。”
“什么时候?”
“明天,我等他的电话。再通知你。”
“行。”
一座海岛。黄潮生乘坐海船到了破旧的码头。上了岸,黄潮生抬头望去。
蜿蜒而上的道路旁边,耸立不少石块垒的房子。不少房子,被绿色的植物包裹着。一看便知,这里曾经是一座小渔村。而今,海城发展的好。挣钱的机会很多,很多渔民早就上岸发展了。
这座小渔村,只是沿海千百个废弃渔村的一个发展缩影。
“你就是陈东青背后的人?”
一时间,沿路的高台上,出现不少老老小小,颇为壮观。
“陈东青呢?”黄潮生高声问道。
“武者,有武者的规矩。你想插手武者,能走着上来,再说吧。”话传下来,路上的所有人,纷纷摆出挑战的姿势。
切。什么年代了,还搞比武闯关的游戏。黄潮生嗤之以鼻。身子一抖,人已经在最高处的小广场上。
黄潮生显露的这一手,并非是尺长寸短的闪现神通。而是百分百如假包换的真功夫。
接连与星球庄家动手,让黄潮生看出自己缺陷。不能总用神通,有空多锻炼下身体。
只是速度太快,让人产生闪现的错觉。
“你,这是体之阴阳?”高台上,最终BOSS,再也沉不住气,胆怯的问道。
“没见识。”山顶上,走了一人,教训着众人,“不过,体之阴阳,只存在于书籍描述中。就算展示给你们看,也未必认识。”
“你又是谁?”
“他是教练。曾经在武者大会上,进入天机塔的人。连他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武者。”
黄潮生与教练一唱一和,走到一块。
“前脚刚送走那位。你就出现了,不是听说,你跟木乃伊一样。眨眼就好了?”黄潮生与教练对了下拳头,笑着问道。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跑的比兔子还快。那家伙,自然捉我这,跑不快的回去出气。后来,不知那家伙哪根筋搭错了。把我放了。”教练说着掏出香烟,点着一枝。
“这么神奇吗?”
黄潮生与教练之间,旁若无人的谈话。惹怒了两名年青武者。他们运动神功。教练不紧不慢的冲他们吹出烟圈。让两名年青武者,手忙脚乱的应付一通。
“武者,强的太强,弱的太弱。怎么说好呢?”教练评价道。
黄潮生微微一笑,“这是自然规律。你找我,是为了打架出气的?”
“那场架。刚开始就出局。想想就窝火,还想偷学几手。都让你得了便宜。”教练说着,突然弹出烟头。
刹那间,一条火龙向黄潮生急速咬了去。黄潮生只是抬了下手,火龙被打的烟消云散。教练的拳头快如雨点般砸向黄潮生。黄潮生身形不动,教练就是打不着他。
黄潮生与教练两人的身手,让武者们看的惊魂未定。他们认为,自己的速度与力量,于世间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看到眼前两人的交手,才真正知晓,速度与力量的极限。
黄潮生、教练,任何一人出手,可以秒杀在场的所有武者。
“不错,收获颇多。”突然,教练跳出圈外,说道。
黄潮生闻之一笑,“实际的速度,还要快上百倍。”
“不会吧?”向来严肃的教练,惊恐了。片刻后,恢复正常。言道,“怎么说,人家是庄家呢?你的小朋友,我已经救走了。”
“哦!到了家门,不回去?”黄潮生急忙问道。
“还有些事,处理完了,再说吧。有你在,我放心。走了。”教练说着,似没带的人一样,向码头走去。
“喂!还打吗?”黄潮生见教练到了码头,轻声问着武者们。
“当然要打。用障眼法,骗我,想的美。”
一位中年人,一脸寒气的走了出来,面对着黄潮生。黄潮生与之面对面,心下升起一股寒意。这是黄潮生领域带来的新技能。若某人对黄潮生不利,无论现在还是过去,就有会这种感觉。
泰山武者大会,黄潮生与武者接触并不多。突然,黄潮生想到自己在旅店,半夜被人暗算一节。若非黄潮生具备伏羲神术的五行同化,早就命丧黄泉了。可怜那夜,旅店的寄宿人。被人暗算,至死不知什么原因。
黄潮生身形一动,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出手如电抓住他的手腕。
“啊——”
中年人一声惨叫,似一滩烂泥般伏在地上。如今,黄潮生出手,只要一接触。便能将各种不同劲力,打在对方的身上。
中年人中招,其它人皆是大气不敢出。直到黄潮生离开。他们才上前查看中年人的伤势。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中年人可是武者中的佼佼者,修为高深莫测。全身筋、骨皆碎。只是被皮包裹着,否则真担心如水一般流淌着。
“黄兄,情况怎么样了?”黄潮生一回到海城码头,陈东青就迎上来问道。见黄潮生不说话,又言道,“这群人,武者世界最为阴狠之辈。全杀了,也好。”
“有没有爱心?杀人,很好玩吗?”黄潮生教训道。
让陈东青一头雾水。见黄潮生盯着他,急忙解释道,“这帮人,想把武者一分为二。一部称之入世,一派叫出世。”
新名词,让黄潮生来了兴趣。出世、入世是人们对事物的两种态度。人的一生,徘徊、纠结在它们之间。若要严格的区分对待,就太过于极端。
“我,一直反对。他们约我,具体的聊聊,交换意见。没想到,我人一到他们的地盘。就被强行扣押了。接下来的事,我也不知道。后来,醒来就在码头的长椅上。”
“出世?入世?”黄潮生念念叼叼道。
“有什么问题?”
“天底下,一旦分出派别。就是分崩离析的开始。武者,并非只存在华夏大地吧?”
黄潮生话,让陈东青倒吸了口凉气。
武者海外人员,已经发展壮大起来。就是他们,要争华夏武者正统地位。更为严重的是,出走海外的武者。十有八九,是在华夏负气之人。长久以来,他们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希望华夏武者完蛋。
出世、入世派别之分。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武者没有真正领袖时,一再提出。等武者产生了新领导,分裂的趋势已成,再想弥补就绝对不会成功。覆灭的种子,已经埋下。
任何事物覆灭前,便是疯狂的动乱。一切的后果,将有华夏承受。
“黄兄——”
黄潮生似清楚陈东青要说什么。笑着抬手阻止了。
不知何时,华夏大地将犯罪要有证据,挂在嘴边。黄潮生对陈东青所言,只是自己直觉敏感的推断。
“黄兄要做什么?”陈东青见黄潮生抓住自己的手臂,不解的问。
“运功护体。”
黄潮生提醒。陈东青急忙照做。两人随即从人头攒动的码头消失了。
海岛上。所有的武者都汇聚在一块,与一个外国人讨论着。那外国人正是王盾局的霍尔斯。
“对方实力强大,并非我们就没有优势。”霍尔斯分析着形势,“我是域外的人。你们的事,本与我无关。为什么要这么热心相助?你看看你们自己。面对不公平,内心个个不满。一旦受挫,就垂头丧气。还是武者?”
“说的对。不达目标,绝不罢手。”
“绝不罢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