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小八,开窍了。”黄小八拍拍自己的头顶,欣喜的说道。
“南方?要我开车送你去?”
听着黄潮生的笑话,黄小八低头一笑。依依不舍的打开车门。
“主人,你爱好什么?”黄小八又回身问道。
“你想学良昭?”黄潮生说着,望了眼檀木盒子。抬头见黄小八笑而不语,说道,“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了。我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黑暗的日子。报复式消费,真没那个习惯。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是,主人。”
看着黄小八一步三回头的进入飞机场。黄潮生动情的骂道,“这个臭小子。时间,过的真快。”
“咚——呯——”
副驾驶上,闪进一女子,冲着黄潮生怒目以对。正是林寒雨。黄潮生看清来人,目光在小车四周寻找着什么,继而扩大到整个停车场。
“找什么?”林寒雨生气的问道。
“鬼医呢?又把老公给搞丢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寒雨挖苦道,“刚下飞机,就看到你走出来。那人是谁?”
那人,自然指的黄小八。黄潮生含糊道,“一到省城就查户口,调到户藉警了?”
“不说,我也查的出来。刚从西边回来,就遇到你了。晦气不晦气?”
被林寒雨说的如此不堪,气的黄潮生冲她,瞪大眼睛。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我遇到那位了。”
“哪位?”
黄潮生反问。让林寒雨瞪了他一眼。立即觉悟了。那位,成了教练的尊称。
“还没死?”黄潮生说着俏皮话。
“差不多吧!”林寒雨的回答,让黄潮生收了心,关切起来。林寒雨见黄潮生反应挺大,说道,“包的跟木乃伊似的。挺完整,死不了。他说,一切拜你所赐,回头就要寻你算算总账。”
“帐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我怕他?”一听教练没事,黄潮生又摆出满不在乎的死德性。
“我擅自离开暗影局,算是叛徒。他让我回来,先找你。说你有办法。”
“我?”黄潮生不敢相信林寒雨的话。
前世,或许与暗影局挺紧密。这一生,有意与之保持安全距离。不过,教练让林寒雨来找自己,必定所言不虚。自己能帮林寒雨什么?
突然,正发愁的黄潮生目光落在檀木盒子上。顿时,恍然大悟了。
暗影局,以教练为例。不担心你跑到天涯海角,只要能为局里立下大功,什么都不是事。大功,指的是重要的情报。西方之行,黄潮生为教练收集了不少。
一个黑色的金属体,从黄潮生的印堂处,飞了出来。落在林寒雨的手中。这是,黄潮生在月球内部,得到记忆晶体。
“就这?”林寒雨审视了几遍,非常不满意。
黄潮生歪头、斜眼盯着林寒雨。
“这是外星记忆体。能得到什么,就靠自己挖掘了。”
“那人说,你还有不少,都拿来吧!别藏着掖着。有意思吗?”
瞬间,黄潮生明白了教练的意思。让林寒雨代转那些重要的东西。比教练亲自拿去,要安全的多了。于是——
“黄潮生,你是故意的吧?”
小车空间里,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塞的满满的,让被压在
黄潮生用纳戒,将收集来的情报收好,递给一脸皱纹、寒意的林寒雨。林寒雨一把抢过去,扭身就要下了车。黄潮生正要松口气,林寒雨又转身回来了。
“鬼医说是你满娃,我看也像。尽快给我把鬼医找回来。否则,后果,你知道。”
“咚——”
车门被重重的关上,黄潮生的心,也啯咚一下。
“有这么威胁人吗?太侮辱人了吧?”半晌,黄潮生才领会过来,狠狠的说道。黄潮生启动车,开走了。
这日,黄潮生去杨瑞霖的饭馆。老远听到有人争吵声。
“顾客是上帝,有你这样对待上帝吗?”
“再是上帝,你也不能强抢别人的桌子吧?”
“我都等一个多小时了。还不安排,什么意思?”
“你要等不了,可以改天再来。”
“就是这态度,以后再也不来了。”
“不来,就赶快走。还吵个屁?”
“我跟老板说话,跟你什么关系?”
“若不是老板态度好。早揍你了。”
“别打了。别打了。”
“打死这个假洋鬼子。”
一群人扭打着,从饭馆里打了出来。
宋子义?黄潮生小跑着,一眼看到人们拿着椅子、酒瓶等物,追打着宋子义。黄潮生脚步慢了下来。
“别打我爸爸,别打——”
一妇女与小女孩,护着宋子义。才让人们的攻击,减弱了下来。
“我打电话报警。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还有你,老板。聚众行凶。”宋子义得了便宜,立即又张狂起来。一名年青,跑了去,飞起一步,将他踹倒在地。跟上就狠踢了几脚,才罢手。
“什么东西?往那儿一站,就高人一等。别人就要为你让路。狗东西。”
“这种货色,就是天生欠揍。”
妇女抱着小女孩,想争辩。见人们个个义愤,只得忍气吞声。宋子义倒在地上,半晌回不过劲来。
“报警啦!”
“我们都是这一带的街坊。看谁有理?”
妇女一手拉着小女孩,一手扶起宋子义。恨恨的望了众人一眼,一家人灰溜溜的走了。
“大哥,你也来了。”人们回到饭馆里去。杨瑞霖一眼看到黄潮生,迎了上去。黄潮生望了眼宋子义背影。杨瑞霖解释道,“他们一到店里,就想强行占桌。我跟他好话说尽,还惹了一身骚。哎!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没事就好。和气生财。”黄潮生客套道。
“大哥,刚出锅的小蹄膀。再来碗米饭,整点小酒?”
黄潮生望了眼宋子义一家的方向,笑道,“行,整口。”
“穷乡僻壤,有什么好东西?非要来,看,闹成什么样子?”宋子义的怨气,向妻女的身上撒着。
“好好好,都怪我。行了吧!”
“吃牛排多好。非要吃贱民的东西。知道吗?西方,谁吃猪蹄之类的?都是野蛮人,非文明人吃的。”宋子义一堆大道理正教训着人。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宋子义向远处走去,掏出手机。上面的号码,一下子,让宋子义紧张起来。
“在哪儿?”电话接通,传来李一丰的声音。
“少爷,有何吩咐?”宋子义和颜悦色的问道。
“钱,准备好了没有?”
“少爷。公司里,能挪用的资金,都给你了。现在,连周转的都没了。”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你背后做了什么?”
“真没有了。”宋子义苦瓜脸,解释道。
“爸爸,爸爸——”
“老公——”
宋子义听到妻女的叫喊,捂着电话,扭头就要喝斥。当他看到李一丰一手拎一人时,宋子义吓的脸色大变,转身就逃。
“啪。”
李一丰丢掉宋子义的妻女,冲上前。一脚踹到宋子义腰上,宋子义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上。
“狗奴才。”
“你看在我为你们家鞍前马后,辛苦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吧!”
“一日为奴,世代为奴。”李一丰见宋子义的怂样,斥责道。
“好,真好。”
李一丰、宋子义等人,听到有人叫好。抬头环视了四周。看到十几个俊俏的年青人,向他们围拢了来。为首之人就是王星星。
“来新大陆,才是你要去的天堂。”
“少唬我。想让我当你们的小白鼠,做梦。”李一丰说着,身体发生了变化。
十几个年青人,一拥而上。将李一丰手脚拿住,举到空中。没了着力点,任李一丰怎么挣扎,也没任何作用。王星星从衣袖中拿出个针筒,推动尾部,一股细流似喷泉射了出来。走到李一丰面前,就打在他的腿上。
“呯呯——”
两声枪响,两颗子弹射在王星星的脚前。
“人,留下。”
喝叫声一起,王星星等人就四散而走。再看时,四个人拎着瘫软的李一丰手脚,跳到高楼的外墙上。似不受重力的影响,在垂直的楼面上,飞奔着。
看着李一丰被人捉走。宋子义吓的连滚带爬的跑掉了。妇女一脸丧气,默默的抱着不知所措的小女孩,离开了。
人走巷空,才跳出一个年青人来。正是暗影局的萧炎。
“驱魔师的单枪匹马,不适合暗影局。心理作战,也要好好看清对象。”
说话声,让萧炎猛然转身。看清是黄潮生,紧张的情绪才放下来。
“黄哥在,为什么不出手,捉住他们?”
黄潮生听的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立场不一样,再亲的人,也只是路客。除非你有生命危险,才会出手相助,仅此而矣。”
话虽不中听,道理让萧炎大有感触。
“暗影局,讲究团队合作。若想当独行侠,还是早些退出为上。我可不想,某天,某个城市角落,看到你冰冷的尸体。瑞霖那边有刚出锅的肉饭。”黄潮生说完,转身就走。
思索的中的萧炎,冷酷的脸上现出笑容。小跑着追了去。
杨瑞霖的饭馆,过了高峰期。人也少了许多。黄潮生与萧炎坐着,相谈甚欢。少了客人的杨瑞霖,不由的到了他们身旁坐下。
“瑞霖。我的儿——”
一个身体肥胖,皮肤微白的老妇女,走进馆中。泪眼汪汪的盯着杨瑞霖,叫喊着。
“妈。你怎么来了?”杨瑞霖惊奇的问着,迎上前去。
“你都不要妈了。妈,不能没有你。”老妇女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杨瑞霖急忙说道,“不是说好了,过几天就回。吃饭了吗?”
“没呢。”老妇女边哭边应,由杨瑞霖扶着一个空桌前,坐下,“你出息了,就不要老妈了。当初,我十月怀胎——”
杨瑞霖一听就头昏,急忙说道,“你先坐,我给你弄饭去。”
“他也在?”老妇女望向黄潮生,扭头进屋外叫到,“快进来吧!要找的人在这儿。一会儿,人家可是跑了。”
杨瑞霖等人正纳闷间。屋外陆陆续续进来了十几位老老小小。全是赵王村,杨家的人。领头的人,正是村支书。
“黄兄弟,可找到你了。”村支书似老乡寻到解放军一样,热情洋溢的就走了上去。他见黄潮生始终冷眼盯着他。稍微低头,抬头时更加热情,“你是黄小八的堂哥。黄小八跟我们村的满娃,可是生死兄弟。如此算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杨瑞霖一头雾水,心里特反感的问道。
赵王村,对满娃的所作所为,杨瑞霖可是知道不少。虽然,杨瑞霖也认为,满娃就是黄潮生。但是,自己表达的还挺含蓄。谁像这些人。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我堂弟?瑞霖,乡里乡亲的。你这小店,好不容易来了亲人。先让人吃顿饱饭吧!”
杨瑞霖本想寻个理由,直接驱赶人。没想到黄潮生有情有义的发话,他再不多言,向后厨去了。
“坐吧!店小,将就下。”黄潮生招呼着众人坐下。
“黄哥。我——”
“这位小哥是谁?黄兄弟,给介绍介绍吧。”村支书自来熟。黄潮生客套下,他就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黄潮生见萧炎想去后厨帮助。拍着萧炎的肩头,笑道,“一位街坊。有事,你先忙去吧。”说着,就将萧炎向店外推。萧炎心领神会的顺势走了。
眼前的形势,萧炎也是看出来。这群人,就是传说中乡下亲戚帮,进城恶狼队。谁要沾上,少不得掉块皮。只是不解,黄潮生心下知晓,却对他们过于客气。
“这小店,生意挺红火。挣上大钱了吧?”村支书打量着饭馆,冲着老妇女,笑道,“婶子,好福气。”
“还用你们说。他可是我儿子。”老妇女立即神采奕奕,骄气十足。突然,他怒视着黄潮生,“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挥我儿子?”
“这帮人,不是你带来的吗?我帮你儿子招呼。”黄潮生笑道。
“对对。”村支书打着圆场。
“那也不行。”老妇女不依不饶起来。
这时,杨瑞霖端着一托盘的肉饭,走出来。到了母亲面前,放了一碗,其它的分给亲戚老乡。
“这么多肉,不赔本了?”老妇女见到大碗上,去骨的猪蹄膀,心痛的眼睛眯成一道缝。
“来的都是杨家的人。过个门,还得吃一盆。几千里路来了,不好好招待,不是丢你的脸吗?”杨瑞霖大大气气的话。让杨家人个个高兴不已。除了老妇女寒着脸。
“大哥,大哥。一猜,你就跑到这儿来了。”
声如洪钟似的大嗓门,让满屋子的杨家人,心神震撼。一个身体微胖,生的白白净净的公子哥,走进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