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未来方略

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形成项目上报是必须的。只要内容改成,承建单位由民间公司,不就行了。”满娃点拔道。

胡县长笑了起来,“天下富人,无不为利。就拿招商引资来说。来了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若是没利益。调头就走,多余的话,都不跟你说。”

“哎!”满娃叹了口气,“谁让我们意气相投呢?这个怨大头,只好我来当。”

“小屁孩子,别闹着玩。”

“谁跟你闹着玩?”满娃认真的说道。

胡县长也严肃起来,“资金从何而来?”

“银行贷款。只要政府作个担保就成。”

“小屁孩子。拿我当猴耍?”胡县长生气道,“贷款下来,你卷款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那都是程序。可能银行贷款下来,桥已经建成了。”

“什么?”胡县长望着满娃,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一笔资金,你有吗?”胡县长直摇头,“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我敢拿我家女儿一生幸福,跟你打赌。异想天开的事,我从来不做。”

“天,开不开,我不知道。你要真敢拿胡凡蕾作赌,那就真的输的很惨。”满娃信心满满的说道。心道:凭我前世,大公司的经验,这个小项目,不值不提。

“具体方案。你说来听听。”胡县长见满娃的样子,不似开玩笑,来了兴致。

“桥建好,自然路要跟上。本来是先修路,再建桥。情况原因,只能程序颠倒一下。修路是用的建桥的贷款。”

胡县长似有些明白,却又糊涂起来,“如何盈利?”

“国家有规定,可以收过路费。只要公路里程达标。”

胡县长脸带喜色,盯着满娃笑。

“什么时候,你当了家。项目批下来,就来找我,等你好消息。”满娃自信满满的说道。

胡县长非常郑重的点点头。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来,回望了满娃一眼。迈着十分坚实的步伐走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李心宁马上跳到,站起身的满娃身边问道。

“没什么,想为家乡建设出一份力。”满娃轻描淡写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后天。怎么了?”

“你得努力学习。考上大学。”

“为什么?”

“我这么聪明,你得配得上我,才行。要是你考不上大学,就自谋生路吧。”

李心宁寒下脸,“你就是想摆脱我?”

“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就太伤人了。”

“你——”李心宁被气的笑了起来,“必须要考上大学?”

“对。”

“你不怕,我在大学,找个更好的?让你鸡飞蛋打?”李心宁说完,堵气的走了。

满娃平淡的望着她,“本想玩了就丢,让你独自承受青春的伤害。既然缠上我了,就不得不做好,鸡飞蛋打的准备。总比怨鬼缠身要好。”

一提到鬼,不由自主的想起方镜心。满娃来县城,还带着杏花女的嘱托。满娃的混乱人生,本就千头万绪,还得一丝丝去理顺当。

“有人昏倒了。”

突然,一声喊叫,打破满娃的思考。他快步向出事地点。

人群早就围的内三层外三层。

“这不是胡县长吗?”

“啊!还真是。”

“就是他,搞的人心惶惶的。死了才好。”

“你知道个屁。现在是他主政,有谁听他的?传言不可信。”

“对。老城改造提案,都要经过层层通过。相关部门从没有过传言。那么,肯定有人背后搞鬼。”

……

人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纷纷。满娃乘机向里面挤着。

忽然,满娃心里一动。多年的经验,让他第六感变的敏感。当即,满娃施展开逍遥步的神通来。

晕迷的胡县长头顶上。一阵阵的桃花瓣飘下。距离胡县长身体数寸处,纷纷爆炸消散。让胡县长身上的散发着毫光,不停的熄灭。

命理玄学中,人若鸿运当头,便发出百邪不侵的光芒。胡县长身上的光芒忽强忽弱,却十分顽强。

桃花瓣降下的速度与密度,越来越大。看样子,要制胡县长于死地。

满娃扩大探索范围。一家农机店的屋脊上,出现异常能量。那人全神贯注的施法,正是桃花郎。

忽然,胡县长身上光芒骤起。直冲桃花郎而去,当即让他身体后抑,稳住身形时,一口鲜血喷出。桃花郎身子一扭,化为阵风消失了。

满娃低头时,胡县长由两个小伙子架着,向医院而去。四散的人群中,满娃没看到李心宁。犹豫片刻,追踪胡县长而去。

县人民医院,胡县长一直没有醒来。他的病房,却是非常热闹。

可是苦了满娃。此间不是北方,冬天没有暖气。虽然,住院楼封闭的还可以。无奈于,所有房舍严重老化。追溯历史,还是上世纪初的产物。满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又嗑睡又冷。

“哗啦。”门口的棉帘被人用力挑开,一个少女,气喘吁吁的跑了来。

满娃一见少女,下意识的将捂着嘴脸的围巾,向上提了提。

“嘿。不能进。”一个护士见到少女,直接冲进胡县长病房,赶忙阻止。

同事急忙拉住护士,小声说了几句。两名护士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少女失魂落魄的,从胡县长病房走出来。坐在满娃的身旁。满娃假装不认识,却时刻偷看着少女的情况。她是胡县长唯一的女儿,胡凡蕾。

时间一秒一秒去过。终于到了午夜。胡凡蕾与满娃两人,仰躺在长椅上,睡的正香。

忽然,门口的棉帘被股神秘力量挑开。满娃紧闭的眼睛,马上动了下。

胡县长的病房,紧闭的门,也被神秘力量推开。随即,胡县长的病房,剧烈撞击声响起。震的整个住院房子,落下不少陈年的尘灰。

奇怪的是。值班的护士却似充耳不闻,各行其事。连走廊长椅上,睡觉的胡凡蕾,也没被惊觉半分。

片刻之后,病房中,一道光飞了出来。最后,落在满娃的手中。满娃缩了下手,当手再从衣袖中伸了来时,没了那道光。满娃随即醒来,伸了个懒腰,望了眼胡凡蕾,便走了。

满娃走出医院。突然停下脚步。

午夜的县城,如无人之境。除了苍白的天际,耀眼的路灯,雪白的积雪,青寒的街道。便只有满娃,及其孤独的人影。

满娃的影子长长的。突然,影子的双手,向满娃的脖子掐了去。得手后,影子支撑着大地,拎起悬空的满娃。

“小子,少管闲事。”影子恶狠狠的警告着。

“红梅,这是做什么?”一阵寒风吹来,凝成方镜心。

影子扭头说道,“大姐。你想帮桃花郎。犹豫不决,我代为你出手。”

“快放了他。别造杀孽。随我去。”

“小子。算你走运。下次,就没这么幸运。”

影子将满娃摔在地上。与方镜心平空消失了。满娃趴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积雪,松了松围住嘴脸的围巾。一展手掌,一道光团出来,从光团中抖出一物,摔在地上,却是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就地打了滚,变化为一位小伙子。生气的对满娃说道,“你是什么人?敢对我下手。知道我是谁吗?小心让你一家,鸡犬不宁。”

“你也是为桃花郎出头的吧?”满娃直接问道。

“是又如何?”

“他作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总有人为其出头?为什么?”满娃不解的问道。

小伙子稍为低头,抬头时依旧理直气壮道,“你懂什么?”

“桃花郎要置一位贵人死地。是执行其主人的命令。他主人,又受何人指使?”

小伙子一愣,“小子,知道的还挺多。更是留不得你。”说完,如闪电般向满娃冲去。

满娃见了,眉头一皱。一跺脚,手中出现一个光团,将小伙子吸入其中,化为黄鼠狼。

黄鼠狼在光团中,上窜下跳,叫骂不止,“背后耍阴招,算什么东西?有种放开小爷,定将你,撕的稀烂。放开小爷。我可是黄家的人。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

“说,不说?”满娃阴狠的问道。

黄鼠狼一时间,如木雕。吓了满娃一跳。片刻后,黄鼠狼恢复正常,蜷曲成一团。

“桃花郎的主人是:高级中学的副校长,姓杨名XX。前不久,县里的县长与县委书记,同时被关起来后。桃花郎就开始针对那个胡副县长,屡屡下杀手。次次都失败,想必是桃花郎仁慈。”

“说来说去,跟你有什么关系?”满娃纳闷的生气道。

“桃花郎是本地有名的善者。人的名,树的影。他有事,若能帮上几分的忙,可以名扬千里。所以,小的就动了心思。想来一个凡夫俗子,有什么难对付的。结果,栽在您老手中。”

“像你这样的货色。是不是挺多的?”满娃火冒三丈道。

“小的不敢肯定,决计是少不了。桃花郎屡受重伤,怕是命不久矣。往日受了他恩惠的,还有想借此扬名的,心急不已吧!”

“杀了你好,还是——”满娃故意拉长声。

“当然是收了我,好处多。我黄小八,怎么着,也是名门之后。我爸可是——”

“再提你爸,我就扒了你的皮。”满娃对他的口头谚,很是反感。

黄小八马上闭嘴,又忍不住说道,“您老姓什名谁?往后,我只提您老的名号。”

“妈的。”满娃狠狠的骂道,“被抓就变节。收你,我可不想早亡。”

“不会,绝对不会。我黄小八可是系出名门。可以用三百年的道行立誓,一旦归顺了您老,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那好,你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两天内打听清楚。我就收了你。”满娃说着,再次将黄小八抖出光团外。

“您老就等好吧!”黄小八落地,没有化为人形。说完,扭身钻进黑暗中。

“接下来,去追方镜心?还是去杨老师处?保护胡县长?”满娃有了选择困难。忽然,笑了笑,“轻而易举被人干掉,还合作什么?自己的事,为重。回去睡觉。”满娃下了决定,打了个呵欠,向县招待所走去。

第二天,满娃感觉鼻子痒痒的。睁开眼睛,看到李心宁趴在身旁,拿着根纸条,冲他微笑。

“你也醒了?”满娃平淡的问道。

“我是怎么,到你屋里的?不怕,我哥他们来抓奸?”李心宁依旧用纸条逗着满娃。

满娃揉了揉眼屎,“天寒地冻的,守在门外。服务员也不管管?”

“我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床铺都被他们给拆了。”李心宁说着,趴在满娃的胸口上。

“意思就是,你赖定我了呗。”满娃说着,猛然坐起身来,“既然这样。我们把条件说个清楚。”

李心宁滚到满娃的脚边,翻过身来问道,“你说吧!一个星期,我们几次?呀!”

满娃用手指弹了李心宁的脑门,说道,“没这个项目,你要坚持,我也不反对。听好了。二年内,我提供食宿费用,你要考上大学。若是考不上,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先前产生的费用,要在二年内还清。”

“你玩真的?”李心宁坐起身来,严肃而生气的问道。

“要不然呢?”满娃认真的回应,“考上大学。前两年所有费用,我包。后两年,包学费,伙食费自己解决。你想远走高飞,这可是个好机会。毕业后,所有费用五年内还清。公平吧?”

“好。一言为定。”李心宁气呼呼的答应。

“字据之类的,我们慢慢补齐了。”

满娃刚说完,李心宁拉过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任满娃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

“你是狗呀?痛死我了。看,都出血了。”李心宁放开,满娃责怪道。

“对,从今往后,我就是一条狗。谁让我不好过,我就会像疯狗一样,咬他一辈子。满娃,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心狠的人。这一口,只是给你打个样。”李心宁非常庄重的说道。

“想给你提供陪睡还款方案。如今,门都没有了。”

李心宁一听,双手再去抓满娃。有了防备的满娃,连滚带爬的摔到床下。李心宁发了疯似的追逐不放。正闹的不可开交时,有人“咚咚”敲门。

已经被李心宁抱住手臂的满娃,推开不服气的李心宁。

“咚咚咚。”敲门声更紧了。满娃思量再三,鼓足勇气,走到门前。

李心宁马上做了个停的手势,寻找着藏身之处。

老式招待所里,除了床,床头柜,洗脸架之类。空间一目了然。想藏,唯有床下。

李心宁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满娃拔开插拴,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