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恩。
“我要说没关系,你信吗?”
“那你——”胡县长嗓门一大,吓了满娃一跳。他马上压低声音,寒着脸说道,“你对她这么好,就是玩玩?”
“不是。”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蕾,是个好孩子。她学坏,是故意气我。这孩子,性格随她妈了。”
看着胡县长一脸认真的说话。满娃想解释清楚。看样子,只能稀里糊涂了。
妈的,偷腥不成,反惹了一身骚。满娃暗骂着自己。
“我跟小蕾妈,是大学同学。学校时,志向是去海外发展。没想到,我参加工作,就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小蕾母女俩。看到你能照顾小蕾,我真的很心慰。不怕你笑话,每次回来,都想给小蕾做顿饭。难吃的,自己都嫌弃。”胡县长说着,不好意思起来。
满娃听着胡县长说话,眼光不时望向窗外。时间过的真快,天色泛鱼肚白,已经是第二天了。满娃不由的打了个呵欠。再看看胡县长,没完没了。
老家伙,用这种手段。不让老子睡你女儿?满娃猛然觉悟道。
清晨,胡凡蕾蹑手蹑脚的走到胡县长卧室外。手一触碰门,“吱”一声开了。手足无措的胡凡蕾欲去拉门。发现,屋里床上,除了满娃睡的正香外。再无其它人。
胡凡蕾大胆的环视了下。父亲的专用公文包不在了。这是父亲又出门的标志。一时间,胡凡蕾眼中泛起泪花。她脱掉衣服,走向满娃……
“咚咚——”
“大拿姐,大拿姐。”
“谁?”
满娃被敲门声惊醒。睡开眼,看到自己身上坐着的胡凡蕾。正在动手解着自己的衣服。
“你干嘛?”满娃被胡凡蕾摩擦着,不是兴奋,而是起了一身鸡毛疙瘩。
胡凡蕾是完全泄气了。从满娃身上跳下床,就向外走。
“哇。你们还真——”刘依亭直接冲了进来,看着满娃的春光泄露,脸马上红了起来。
李心宁匆匆而来。看到满娃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想玩,就玩吧!我坐会儿。”
屋外,传来胡凡蕾派头十足的声音。让刘依亭与李心宁两人,进退两难了。
满娃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他边穿衣服,边盯着刘依亭两人。李心宁动手解着自己上衣扣。刘依宁见了,行动比她就痛快多了。
“没那个心,就别勉强自己。”
满娃身上,无名欲火成了燎原之势。为了尊严,违心的说道。
正在脱裤子的刘依亭瞪大了眼睛。当她看到李心宁扣上衣服,才强压下不甘心。
“这么早,来捉奸?”满娃说着打了呵欠,走到刘依亭身后。
李心宁一见,冲上前去。
顿时,满娃的头脑一片空白……
忽然,满身如坠冰窟,刹那间,全身被冻的没一点知觉。唯有意识是无比清醒。
“切。半天都没上手。”胡凡蕾进入屋里,挖苦道。
一时间,让李心宁、刘依亭是无地自容。
李心宁、刘依亭、胡凡蕾、满娃四人,陆续从卧室退出来,静静的坐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拿姐,你不是要请这位,去水库划船吗?”刘依亭试图打破沉寂。
“你和心宁,都还是处女吧?”胡凡蕾冷眼望着两人,答非所问。
刘依亭红着脸,望向李心宁。
“你不是吗?”李心宁反问,让刘依亭紧张起来。
“跟他,昨晚,不是了。”胡凡蕾抖动着一条腿,轻松的说道。
李心宁扭头,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满娃。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要做什么?满娃对眼前的局势,非常不明朗。
“别骗人了。要真是,你起不了床。”李心宁毫不示弱的反驳。
“为什么?”刘依亭不解的问,马上住嘴,胆怯的望着胡凡蕾。
“妈的。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对我是阳奉阴违。还真是。”胡凡蕾叫骂开了。
“切。每次都听你的。抢钱,我们出力最多,你就动动嘴皮子。打架,每次受伤最重的是我们。说好了,好姐妹,有福同享。他,你非要独占吗?”
“呀——”
李心宁说完,胡凡蕾一个恶狼扑食。上前去挠李心宁的脸。李心宁伸直双臂,将头埋在双臂间。吓的刘依亭大叫,不知帮谁好。
说是迟,那时快。满娃冲上前,分开两人。
“你们都喜欢我?”
满娃看着气冲斗牛的两人,心中美不胜收。邪念骤起,欲马上办了三位小姑娘。顿时,全身又似坠入冰窟,冻的神魂都打冷战。恶念顿消,寒意才无。
“有你说话的份吗?一边去。”胡凡蕾一脚把发愣的满娃踹到一边。
“你不喜欢,就让给别人好了。凭什么霸着?”
李心宁不服的道。胡凡蕾抬腿又是一脚。正踢中上前拉架的刘依亭身上,痛的她蹲下身。李心宁乘势上前,扑倒胡凡蕾,两人抱成一团。
“打个屁。”满娃回身,抱着李心宁的腰,用力一扯。
“滋——”
李心宁的人是分开了,衣服也撕烂了。胡凡蕾就势起身。满娃把李心宁丢到一边。迎着胡凡蕾,用身体将两人分开。
“吱——”
处于疯颠状态的胡凡蕾,极力挣脱着满娃。衣服,被满娃也是扯开了。
“呵呵。”刘依亭没心没肺的笑出声。
恶恨恨对峙中的胡凡蕾、李心宁,望着对方。马上破防的也笑了起来。
女人的世界。满娃真搞不懂了。
“还打吗?”李心宁问道。
“为了他,不值得。你们想玩,随时。”胡凡蕾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件衣服,你得赔我。”李心宁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说道,“就你那件,我早看中了。”
“不行。就那件不给。”胡凡蕾拒绝道。
“真是小气。你家姨,没少给你带好衣服。”李心宁说着,向胡凡蕾屋里走去。胡凡蕾也向自己屋跑去。
忽然,一头雾水的满娃被人抱住。两团软绵绵,在他后背磨蹭着。刹那间,满娃全身燥热难当。恶从胆边生,发誓:不办了刘依亭,就不是男人。
冰窟的感觉,又如约而至。数度莫名其妙的来袭,让满娃心生诧异。
当即,满娃施展开逍遥步的神通。方镜心?满娃探察到对方,不由的怒火中烧。慌乱中,用时灵,时不灵的心语术。
“什么意思?你?”满娃怒不可遏道。
“渣男。”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亏你知书达理。”满娃与之理论道。
“你也配。呸。亏你还是高人,不追求长生之道。留恋红尘肉欲。咦,恶心。”
“我愿意。”满娃说着,转身面对刘依亭。双手用力扯开她的衣服。
“啊——”
满娃与刘依亭异口同声的叫出声。一个全身冻的没知觉了。一个没想到对方太激情。
引得胡凡蕾与李心宁两人,跑出观看。双双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退回去了。刘依亭见两人,马上害羞的跟了去。
片刻后,满娃身上寒意消失。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方镜心。方镜心则泰然处之。
“有我在,休想害人。”方镜心平淡的说道。
“你看到了。男欢女爱,很正常。她们自己也愿意的。”满娃心有恨,改变着方式,“我不下手,她们早晚也会被流氓糟蹋。”
“无耻。”方镜心怒骂道,“姻缘姻缘,逃不过一个缘字。她们就算被人——被恶人糟践。是自己的人生选择。我管不着。唯独你,渣男。做鬼也不放过你。”
满娃被气的连连跺脚,“你是鬼。干涉人间事。我要绝后,你是罪魁祸首。要被阴司重罚的。”
方镜心冷冷一笑,“阴司?恭候多年了。如为了你,阴司寻我。小女子,真要道谢了。”
“你个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轮回。”满娃诅咒开了。
“呵呵,”方镜心笑了起来,“正好,看着你。让你成为人间活太监。”
“你——”满娃脸色如猪肝,手指方镜心,说不出话。
“你在做什么呢?”李心宁走了出来,问着满娃。
随后跟出来的是刘依亭,她一见满娃,捂嘴而笑。
胡凡蕾瞟了眼满娃,“他,还不是憋的。看看他脸色。”
“呵呵呵。”
方镜心仗着三位女生看不见,冲着满娃的扬头。满娃鼻孔直出大气。
“我哥,他们找你。说是为了银行的事。”李心宁一手放在满娃肩头,传达着消息。之后问着胡凡蕾,“接下来,去哪儿玩?”
“没钱。早上不是说好了,来玩他吗?”刘依亭盯着满娃,不怀好意的笑道。
“他是我们姐妹专用之物。急什么?”
胡凡蕾霸气的宣布。将满娃存放高贵尊严的玻璃心,砸的稀烂。
“想什么呢?”胡凡蕾见满娃愣着,伸手在他胸肌上捏了一把。
“哦!没什么。”满娃收敛心神,一脸正气道,“今年,你们高一。”
李心宁见满娃问的蹊跷,疑惑的问,“再有两年毕业。在你们山里,我们都是成婚的年轮了吧?”
此问,引得胡凡蕾、刘依亭的兴趣。
“嗯。”满娃没有否认。
满娃现在,按年纪来说是十几岁。山里,不知为何?身体发育上,却如城市里十八九的孩子。要不然,见了女子,不至于心动不已。
胡凡蕾、刘依亭、李心宁三人。正常的十五六的状态。对代满娃,更多时是好奇心引起的颠鸾倒凤。
“你们不会嫁给我。”
满娃的开门见山。让胡凡蕾、刘依亭、李心宁三人各怀心思。
“那么,你们要何去何从?”满娃问完,补充说明道,“想一辈子留有县城?还是——”
“什么意思?”胡凡蕾被满娃气势压迫,很不自在。
“我是神棍。将来,这个小县城,饿不死我。你们,无论怎样,都要嫁人。”
“太遥远了吧?”刘依亭反问道。
“关你屁事。”胡凡蕾骂道。
“大拿姐。你们可能不关心,我,不一样。”李心宁心事丛丛道。
“我们是萍水相逢的人。更可能是彼此人生的过客。明说,人们早早给我贴上标签。但本人,没想过按别人的思路去活。”
“你将来,要离开县城?”李心宁神往起来。
“是。想走出去,我们就乘同一辆车。”
“我也想。”刘依亭见李心宁的样子,也动了心。
“你们想走出去?凭什么?”满娃见鱼儿上钩,继续放着线。
“切。你不会想让我们好好学习吧?我们是那块料吗?”胡凡蕾不以为然的边说,边坐到藤椅上。刘依亭见胡凡蕾的态度,思想又动摇了,望向李心宁。
“想就一定能做到。”满娃故意说道。
“怎么做?”李心宁入迷的问。让胡凡蕾扭过头去。
“每晚下自习,来我的宿舍。”
“鬼宅?”
李心宁、刘依亭同时惊叫起来。
“切。想玩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有意思吗?姐在这儿,想就来。”胡凡蕾挑衅道。
“好了。你们想要的未来。指明方向了。”满娃没理会胡凡蕾,“早饭还没吃呢。我要去码头。你们来吗?”
“码头?”
三位女生糊涂了。这是个几乎要消失的名词。
县城,码头。破旧的青石台阶,生长着鲜苔。碧波荡漾的河水中,鸭子散漫的游着。几个竹排正打鱼,不时的向水中撒着网。
“你要来这儿,做什么?”胡凡蕾问着满娃。
满娃没有回应,心理非常烦杂。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放在嘴边,自己却成不了小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当正人君子。
满娃与胡副县长聊了一夜。自己想当然的纸上谈兵,没有胡县长亲自考察来的踏实。于是,满娃想来码头,弄条船,看看建新桥的地址。让自己心里有个谱,不再过于假大空。
“小伙子,好福气。”一位坐台阶上,正钓鱼的驼背老人,向满娃等人笑道。却看到满娃,正对着一间庙宇样的房子发呆。“这是三神庙。小伙子,想求神?”
“三神庙?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李心宁发出疑问。
老人微微一笑,“现在的人,只求财神。怎么会记得,县城里,还有三神庙的存在?”
“老人家。县城还有木船吗?”满娃问道。让老人一怔。
“木船?跟三神庙一样。”
“你这老头,三句话不离三神庙。你家住在里面?”胡凡蕾心烦的问道。
满娃听了,心下猛的一惊。回首再去看驼背老人。虽然满脸沧桑感,却非常红润。举手投足间,非常利索。驼背老人见满娃关注到自己。站起身来,收了渔竿就走了。
老人一走,一个打鱼的竹排靠近码头。
“打鱼的。刚才,那位驼背老头,经常在这儿钓鱼吗?”
“你们可真会说笑。天天在这儿打鱼,哪有什么驼背老头?”
刹那间,渔家的回答,让满娃等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