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险中求胜

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成功后的回报就越高,失败后的打击越沉重。

“何老师,你好。”满娃恭敬的打着招呼。

“听说,他们安排你,住在鬼宅里?没事吧?”

满娃下意识的审视下自己,抬头笑道,“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呵呵,也是。”何老师笑道,“你——”何老师神神秘秘起来。

“何老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

“嗯,那好。”何老师见满娃放得开,也大胆了起来,“西藏有天授。我们这么叫神授。你的年纪也不会太大,又是山里来了的。是不是神授?”

西藏,曾有大字不识半个的人。经历特殊事件后,摇身一变,成为博学古今的大学问者。谓之天授。这种状况,本地历史上也出现过。因此,满娃的出现,让人惊讶中,又感觉正常。

满娃低下头,笑了起来。何老师见了,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除了治病,高中知识,你还会些什么?”何老师好奇的问。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让急出一身汗的满娃,干笑着指了指教室。

“没关系。成了同事,以后有机会。好好干,小家伙。呵呵。”何老师说完,把自己也逗乐了。

目送走何老师。回首看到教室里,一张张青春、阳光的脸。满娃的心,平静了许多。

思想,却是一分为二。一种对于昨晚失手,心有余悸。极力希望回山里,再练练本领。另一种,却对刚刚取得的小成就沾沾自喜。

忽然,满娃发现,教室里的学生们,正注视着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了教室。

转眼间,中午时分,杨老师的办公室。

“你被聘为学校的老师。宿舍吗?”杨老师说到这儿,目光扫视了满娃,“要是住的好。就还是那间吧。搬来搬去的,麻烦。”

你妈的。满娃听了就火大,心中骂道。

“课程表,这是临时的。”杨老师说着,将一张课表递给满娃,“上面圈起来的,就是每天要上的课。”

满娃接过课表,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

“怎么了?”杨老师纳闷的问,“你不想教?”

满娃点点头。

杨老师表情为难道,“那还去上课?现在,是领导作的决定。你可以离开。不过,你让领导不高兴,知道后果吗?当是山里扛枪打兔子。打不打得着,无所谓。”

满娃将钥匙放在桌子上。

“啪。”杨老师生气的拍桌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要没什么给杨秀才捎的。我就回了。”满娃说完,站起身来。

“你给我站住。”杨老师愤怒的指着满娃。

“还有什么事吗?”

“你回山里,一个月能有几个钱。留下来,每个月能挣一百多块呢。”

满娃呆笑了下,“你们老师的工资,都发不下来。”

“谁说的?”杨老师闻之一怔。

“山里,学校的老师都这样。钟校长,大半年没领到工资了。自己开荒种地,还要收草药卖钱。”

满娃反映的问题,件件属实。截流财政对教育的拔款,不仅是县城里,放眼全国都是如此。杨老师职务是副校长,每个月只能领到工资的三分之一。即一百多块钱,勉强维护家庭的开销。

杨老师突然笑着坐回去,“说吧。你的条件。”

“小学升学考,跟中学升考,我想参加。”

果然,满娃说出自己的条件。杨老师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满娃。

“我只教完今年。”

杨老师望着满娃的眼睛,立马大了一圈。

“好。”

“这两个多月,我可没钱吃喝。学校先支付最少一个月工资。”

“这不行。”杨老师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需要学校开会讨论。我,作不了主。”

“想马儿干活,还不给把草料?”满娃说完,抬脚就走。

“着什么急?可以向学校申请。你写个申请单,我交给学校。”杨老师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信纸和笔。

满娃回身坐下,三两下写完申请单。杨老师拿起来,看着申请单,再望望满娃。

“最好晚上就给我答付。我可不想饿着肚子干活。”

杨老师点点头,满娃拿着课程表,便离开了。

“这手钢笔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写不出来。”杨老师对着申请单,自言自语道,“穷乡僻壤出刁民。小王八蛋,留你,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懂得谈判?赵王村呀,赵王村。虎踞龙盘的风水,出了个人才还是外姓。问题,出在哪儿?”

杨老师说着,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老大。跟我爸谈了些什么?”

满娃走出杨老师的办公室。才下楼,杨瑞霖就笑眯眯的跳了出来。

“不回家吃饭,有心情找我?”满娃没好脸色。

杨瑞霖掏出一叠钱来,就向满娃兜里塞。满娃抓住他的手,严肃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保护费。今天刚收上来的。你以后又是我们老师,又是——”

“把钱退回去。要不然,你就给我滚蛋。”

满娃的话,惊呆了杨瑞霖。满娃将他的双手,从自己兜里拿出来,就放开了。

杨瑞霖看看手中的钱,再望了眼已经离开的满娃。一头雾水的追了去。

“老大,不收保护费。他们就不知道你的山头。”

“滚蛋。”

“老大。我可没打出你的名号。只是说了下我与你的关系。这些钱,是他们自动孝敬您的。”

“啪。”满娃抬起一脚,把杨瑞霖踹飞了出去。

五米,杨瑞霖足足在空中飞了五米,才着地。这一幕,让往来的学生、老师看在眼中。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老大,我马上去办。”杨瑞霖滚了几个跟头。趴起身来,马上捡着散落的钱,高声叫喊道。

满娃加快脚步。门卫见到他,闪身躲进了门卫室里去了。

小面馆里,满娃一碗面吃了个精光。肚子依旧感觉空空的。要了碗面汤,正晾着。

一名年青的公安,手拎着包,径直走到满娃所在桌,坐下。周围的人,立马警觉的留意着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公安严厉的问道。

“满娃。”

“那里的人?”

“赵王村。”

“多大?”

两人一问一答。满娃起初出于礼貌。回答两个问题后,感觉气氛不太对。心下火气直冒。

“你是谁?”满娃反问道。

“现在是我问你。老实回答?”公安的怒吼,吓了所有人一跳。

满娃一脸不在乎的喝问道,“穿着警服就是公安了?若我犯了事,早抓起来了。还用得着在这儿,审问。说,你是谁?”

满娃有理有据的问话。让面馆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穿军服、穿警服的骗子,近几年没少听到报道。

“啪。”公安掏出一副手拷放在桌子上。

“胆不小。连警械都有。证件呢?警官证。有吗?拿出来。是不是根本就没有?”

面对满娃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公安气的伸手就去擒拿满娃。满娃反手将公安的胳膊锁住,按坐在座位上。

“你敢打公安?”

“死骗子。先抓住你,再送到派出所去。”

满娃与公安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真假假,让所有人都看懵了。谁也不敢上前,更没人敢插话。唯有静静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你放开手。小崽子。”

“啪啪啪。”满娃直接给公安脑袋上扇了几巴掌。

“骗子。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装公安。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找死。”

“有种先放开我。好好打一场。你个小崽子。”公安不服的怒叫道。

满娃当真放开公安,“别扰民,我们出去打。保证打的你这骗子,心服口服。”

“好。”公安揉了揉胳膊。满娃端起面汤,一口气喝光,就向面馆外走。

公安将手拷重新挂到腰间。走出面馆,满娃已经跑出百米之外。这种结果,让他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离开了。

角落里,满娃远远看着公安离开,心才安定下来。

“老大。”

身后传来声音,吓了满娃一激灵。转身,见到杨瑞霖一脸祟拜的表情,冲着满娃伸出大拇哥。

“你跟着我,干嘛?”满娃瞪了他一眼。

“连公安都敢打。还拿你没办法。这在道上,怕是独一份了。”

“少拍马屁。你认识那公安?”满娃有心无意的问道。

“他是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说个人,你就知道了。”杨瑞霖卖着关子。满娃一瞪眼,他急忙说道,“刘依亭,不是跟你亲密吗?他是刘依亭哥哥,刘小山。”

满娃的心结,才有所解,“他找我,是为了刘依亭?”

“老大就是老大。”杨瑞霖更是敬佩道,“刘依亭的爸爸是税务局的。娶了两个老婆。刘小山是大老婆生的。但是,对他这个妹妹,十分重视。刘依亭喜欢调凯子。都被刘小山给摆平了。”

杨瑞霖说的眉飞色舞。看来,没少跟联防队,派出所打交道。

“刘依亭的妈,就不管?”

“别提了。那个骚女人。可是县里出了名的骚货。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四处跟人睡。”

“这样戴绿帽子。刘依亭老爸,没想过离婚?”

“哈哈。”满娃一提,惹的杨瑞霖大笑起来。

“笑个屁,快说。”

“好好。哈哈。”杨瑞霖强忍着不笑,“刘依亭的老爸,根本算不上男人。”

“哦!”满娃越听越发来兴致。

“老大。你跟刘依亭睡过吧?难道不知道她的需求?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除非,他不是男人。”

“好好说话。”满娃听的一头雾水,怒斥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其母,必有其女。哈哈。”

满娃抬脚要踢。有了防备的杨瑞霖,跳开跑了。满娃没追,因为他看到一个小卖部。

不一会儿,满娃双手抱着个盆子出来了。盆子里,放着洗衣粉、牙刷、牙膏、毛巾等用品。

下午,满娃是后两节课。等上课前,他已经将宿舍打扫一新。更将被褥折洗完,晾晒了。

“李心宁,李心宁。”

教室里,满娃拿着名册,点着名字。没有人回答,他抬头盯着最后一排,空出的两个座位。

“老师。她和刘依亭,早上都没来上课。”学习委员站起身,说着情况。

“肯定又去台球厅了。”一名男生举报道。

“还有三班的胡凡蕾。早上抢了胡二傻的十几块钱。”

满娃合上名册,“现在,开始上课。请大家翻到……”

两节课,非常快。转眼间,就到了放学的时间。满娃直接向台球厅而去。

台球厅是距离学校两条街。沿河边位置的文化馆里。

“你们见到过三个女孩子吗?”满娃见人就打听。没有半点关于胡凡蕾、李心宁、刘依亭三人的消息。

台球厅不大,只放有五张台球桌。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学生们反映的情况,让满娃深信不疑。

“哗啦——”二层楼上,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臭娘们。别拿根鸡毛当令箭。四处招摇撞骗。”

“你那招牌,吓唬别人能行。也不看看,让你们伺候是谁?”

“你要不放我们,决不会有好下场。”这是李心宁的声音。

“呵呵。县长、市长来了,还得给我们老大拎鞋。小骚货。”

“啊——呀——”

撕扯衣服的声音传出。满娃盯着二楼,向楼梯口快步走去。脚刚踩到台阶,被人前后包夹起来。

满娃不敢再浪费时间,出手就是分筋错骨手。这手本领,天天用来扭树摘枝,更加凌厉。

“铛——”

满娃一进屋,还没看清情况。被两枝猎枪顶住了。拿枪的人见满娃是个半大的孩子。防备心松懈了。满娃看准机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眨眼间,除了沙发上,满脸横肉,正在抽雪茄的中年人外。他们的手下都躺地上,呻吟着。

胡凡蕾衣着还算完整些。李心宁与刘依亭被扒的不堪入目。她们见到满娃,很是意外。

“小兄弟。有何贵干?”满脸横肉的人,一脸镇定,抽了口雪茄,吐着烟圈。

当他再次把雪茄叼在嘴里时。满娃一个健步到了他面前,手掌按着雪茄,直接压进他的嘴里。顺势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满脸横肉的家伙,瞪大眼睛,被烫的挣扎着,却无法挣脱。

“你知道他是谁吗?小崽子,你惹了大祸了。”一个斯文的长脸人威胁道。

“你们不想报仇吗?”满娃向惊魂未定的李心宁三人问道。

胡凡蕾操起一把折叠椅,上前就没头没脑的打着,砸着。

“别打了。我们的债一笔勾销。大拿姐,别打了。往后,我这儿,你随便来。”

满娃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放开满脸横肉的家伙。顺势坐在他身边。那家伙狼狈的吐着嘴里的东西。

“别动。谁动,我打死谁?”满脸横肉的家伙起身时,似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土制枪,指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