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真现在就要开始研制玻璃?”
谢子安挑了挑眉:“人都来了,夫人总不至于打算养着他们白吃白住吧?”
齐乐乐也挑了挑眉:“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别以为我瞧不出来!”
“夫人瞧出什么了?”
“你是不是打从上次听我提过硼玻璃后,就想着要挖人墙角了?”
“夫人冤枉!”谢子安道:“当时我提议慢慢找手艺好的师傅,夫人不也同意了吗?”
齐乐乐瞪了他一眼:“那也没让你找手艺这么好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请了真正的行家,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我哪里冤枉你了?这仇老爷子一家子分明就是你派人特意寻过去的!”
谢子安顿了顿,眉眼渐渐染上笑意。
“李家那么多年都瞒过去了,可见是极有手段的,不可能突然就走漏了风声!所以,这消息到底是谁告诉他们的,相公可否替我解个惑?”
谢子安笑道:“夫人明鉴,是我派人透露给他们的。”
“不瞒夫人,我原本是打算允以重金,把人请来。不成想去的人发现李家如此苛待他们,便临时改了主意。”
槽多无口,齐乐乐沉默半晌,终是不甚走心的夸赞了一句:“那还真是个机灵鬼儿!回头等过年给个奖励红包。”
“如今皆大欢喜,夫人不高兴?”
齐乐乐叹了口气:“我是担心银子不够啊!”
说着,她靠近谢子安,伸手点了点他面前的账本:“你看看家里的开销,简直花钱如流水!”
谢子安握住她的手,笑道:“夫人莫急,算算日子,那胰子也差不多该送到京城了,等下次见到叶掌柜,没准儿又能分不少银子。”
“你这是贷款消费知道吗?”
“贷款消费?”
齐乐乐道:“贷款,顾名思义,借贷钱款,就是提前将还没有实实在在进自己口袋的钱给花了!”
这形容倒是贴切。
“夫人若是觉得银子不够,那暂且养着他们也无妨,家里如今这么多差事,总有他们能做的。”
这怎么能行!
那可都是一双双金手啊!
拿来干杂活儿?
你舍得我可不舍得!
这一晚,直到入睡前,齐乐乐都在琢磨着怎么安排仇家人最合适,全然忘了自个儿的名声被污蔑的事儿。
夜里,宋鸣山回禀:“仇老爷子果然私下找了属下塞银子,属下按您吩咐的说了,只是他似乎不大相信。”
谢子安颔首:“派出去的人学得怎样了?”
宋鸣山道:“都陆续入了师门,只是大部分都还在打杂。这种手艺大都是不外传的,哪怕师傅们收了徒弟,也鲜少会把真本事教出去。”
这个道理谢子安自是明白的,他派人出去,也并非是为了偷师学技,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仇家到底不是他们谢家的家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到时候,即便谢家手里有制玻璃的法子,也得有人能看懂并制出来不是?
“不急,且用心学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