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1”骆靖山骇然大叫了一声。
案件齐发之下,踏空境五重之下的武者,都能够射杀!
许闲又如何可能,安然无恙?
旁边,围观的一群人,本是等着,许闲被射爆,变成一堆散碎骨肉。
哪里想到,居然是如此的情形。
一时间,都是哑然失声!
“这就是你的实力?”
“太弱了!”
许闲人如猛虎,气势猛烈,向着骆靖山奔杀了过去。
他嘴角溢血,其实也是受伤了,但是,青龙九锻身的提升,实在是强悍,所受伤势,也不重,很快就能够自愈恢复。
如果许闲修炼到青龙九锻身第三锻,那甚至是连这点伤势,都不会有。
骆靖山脸色阴沉,再想弯弓搭箭,已经是来不及了。
两个的距离,只到五六米!
这点距离,箭矢的威力,根本无法发挥到最大!
骆境山手中的大弓,猛地向着许闲挥舞了过去,那弓弦,如最锋利的刀,就要把许闲的脑袋给切下来。
风波恶!
海上风波恶!
一刀平海波!
血煞刀上,爆起了惊人的血煞之气。
嘣!
这是弓弦被斩断的声音。
啪!
断掉的弓弦,反弹回去,抽在了骆靖山的脸上,直接抽开了一条巨大的伤口,鲜血淋漓,整个人狞恶如鬼。
骆靖山眼角抽搐,面容扭曲,只差一点,他的右眼,就要被抽瞎了。
最让他震骇的是,许闲的实力,还有手中的血煞刀。
“天级神兵!”
他手中的强岳弓,乃是天级一片,弓弦更是以蛟龙筋炼成,虽不如主要的大筋,也是强忍非常,居然是被一刀砍断了。
唯有天级神兵,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呵,癞蛤蟆!”
许闲这个时候,还在说着嘲讽的话语。
“你彻底惹怒我了!”骆靖山心中震骇,脸色一片阴沉,出手却是丝毫不慢,手中暂时废掉的强岳弓,被他顺手扔掉。
这强岳弓,弓身也是硬度惊人,但是失去最锋利的弓弦,其实使用很不方便了。
骆靖山双手各自拿着一根箭矢,那箭矢上,马上冒出了金光。
可见金光之中,乃是两只如穿山甲一般的妖兽。
箭矢如峨眉刺,血气蔓延,向着许闲击杀了过去。
雷霆一击!
血煞刀再度爆发出恐怖的血煞之气,刀光如血雷!
轰!
那两支箭矢上的金光,刚亮起,又熄灭了!
骆靖山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连连后退,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方才三箭齐发,让他体内真气几乎是消耗一空,如今,更不是许闲的对手了。
“这乡巴佬,为何实力如此强大?”骆靖安心神震动,想要逃走,但是许闲的追杀,如影随形,让得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难道我要死在他刀下?”
骆靖山心生绝望。
他一身的实力,全部在弓箭之上。
虽然也修炼了类似峨眉刺一类的武技,但是肯定是不如弓箭。
被许闲近身之后,一身的实力,发挥不出五成,只能是无比憋屈的被追杀。
“怎么?打不过我,就准备搬出你的背景来压我?让我放你一马?饶你一命?”许闲提刀追上过来,看着骆靖山的模样,冷冷说道。
骆靖山神情一僵,显得无比的憋屈,他还真的是有类似的想法,没想到,被许闲提前点破了。
这个时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难受得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破浪!
刀光如电!
骆靖山手中的两支箭矢,应声碎裂开来。
骆靖山脸色一片惨白,他九支妖魂箭矢,已经是被许闲毁了六支,只剩下三支了,怕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斩鲸!”
血煞刀爆起惊人的血气,就要斩杀了骆靖山。
人若杀我,我必杀之!
这就是许闲的性格,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背景,先斩了再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迅捷无比的横插入进来。
一道剑光,宛若流星,点在了血煞刀上。
连绵不绝的力量,宛如潮浪一般,汹涌澎湃,连绵不绝,冲击到血煞刀上。
许闲被迫连连后退,握刀的手一阵发麻,甚至是整条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那力量,则是如蚀骨之蛆一般,侵袭入经脉之内,就要毁掉他的经脉,甚至是毁掉他的肉身。
青龙九锻身的力量,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同时,踏天神诀运转,体内真气汹涌,直接把这股侵袭入经脉之内的力量,驱逐了出去。
许闲目光一凝,看向出手拦下自己之人。
那是个身材高大,一身白袍的青年,此刻正握剑而立,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的看向许闲,眼里甚至是带着一抹惊讶之色。
踏空境三重!
许闲心神凛然。
这白袍青年剑客,居然是踏空境三重,而不是踏空境一重。
“厚积薄发,一旦境界提升,就不止一重!”许闲心中一沉,猜到了什么。
骆靖山这等实力,算是内院之中的一流天才,有天赋,有背景,又经历过生死磨砺,不算弱。
但是,这白袍青年剑客,才是天川学院,最绝顶的那种天才。
厚积薄发,一旦境界提升,就不是一重一重境界的提升上去,而是势如破竹,连续三五重境界的提升。
当然,这是神通境之下,神通境之上,就没那么容易连续提升境界了。
这白袍青年剑客,进入洞天世界之前,必定是御风境九重,不然也进不来洞天世界。
许闲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凝重,同时,心里面也是跃跃欲试,他想试试,自己跟天川学院,最顶尖的天才,到底差距有多少?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白袍青年剑客淡淡的说道。
“同门切磋,点到即止,没必要下死手,同门相残!”
“小心点,他是司空鸿!乃是内院最绝顶的天才之一!”秦轻羽提醒的传音,随之而来。
“呵,之前他出手要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阻止?”许闲冷笑了一声。
“如今跟我说是切磋?”
“就当这癞蛤蟆之前说的一切,都是放屁?”
“还是说,你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