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危机

许闲浑身浴血,横刀身前,目光冷冷的看着肖一飞等人,身上的煞气升腾,宛如魔神降世,带着恐怖的威势。

他身上的气势,也是自马踏千军而出,强大而又可怕。

肖一飞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这一瞬间,差点想转身就逃,再不想跟许闲为敌了。

一个踏空境一重,再加上一个御风境九重巅峰的刘铭,居然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被许闲击杀,而他看起来,似乎是毫发无损。

也就是强撑着不丢面子,肖一飞才控制住,没有转身就逃。

在此之前,他根本看不起许闲,认为就是乡下来的小子,不值一提。

因此,在察觉到,张天齐副院长,对许闲有敌意之后,才果断的跟许闲决裂,甚至是不惜跟秦轻羽决裂。

“他如今必定已经是强弩之末,正是我们杀他的好时候!”那使棍的年轻武者,此刻则是开口说道,脸上带着果决之色。

“趁他病,要他命!”

“我们一起出手!”

他看向自己的神兵长棍,心里面都在滴血。

这把神兵长棍,乃是他花费了几乎所有的身家,这才换来,没想到毁在了许闲的刀下。

“古…”肖一飞话还没说完,古小乙已经是冲了过去。

双臂暴涨,狂暴的棍影,向着许闲轰杀了过去!

“找死!”许闲目光一冷,他体内真气,滚滚沸沸,已经是恢复了大半!

“破浪!”

刀光犀利,劈波斩浪!

那漫天的狂暴棍影,就如博浪,瞬间被斩开!

鲜血喷洒!

古小乙双目圆瞪,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恐惧之色,死不瞑目!

许闲目光如电,身上的煞气更重,一步踏出,血煞刀缭绕着红色的血气,指向了肖一飞。

肖一飞脸色大变,转身就逃。

许闲本是要追杀过去,眉头突然一皱,看向了另外一边。

一条人影,不知道何时,居然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许闲警惕心大起,此人的出现,无声无息,自己居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尤其,当此人看向自己的时候,许闲分明是感觉到,浑身汗毛竖起,感觉到极致的危险。

尤其,眉心、心脏和咽喉处,更是有一种发麻僵硬的感觉。

这是感应到了极致的威胁了。

许闲目光微凝,看向了此人身后背着的那把长弓,那几乎是等身长的长弓,看起来就不凡。

此人所修炼的功法,必定是跟弓箭有关。

“苏玉致的未婚夫,果然不是草包!”那人冷淡的开口说道。

“如果你跟苏玉致一起进入学院之内,以你的天赋,就算是不会成为院长弟子,也会有其他长老请来!”

“这个时候,你的实力,在内院之中,也算是绝顶了!”

“我在峰顶等你!”

那人说完之后,身影闪动,背着大弓,消失不见了。

许闲紧紧的盯着那人消失的背影,直到半晌之后,再无那种危机感,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莫名出现的人,可以说,乃是许闲碰见的所有人之中,给他危险感最大的人了。

高志冬是强,但是对许闲没有敌意,因此没有那等可怕的危机感。

此人不同,可以明显感觉得出,他对许闲的敌意。

但是,此人又是极端的骄傲,不屑于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对许闲出手。

“峰顶吗?”许闲喃喃自语了一声,神情冷静,眼里有着战意弥漫。

这人,分明是进入洞天世界之后,这才晋升为踏空境。

此人,显然乃是内院弟子,而且是比秦轻羽还要天才的内院弟子,出身绝对不凡。

这一次,进入洞天世界的人里面,除了刘铭、肖一飞等人,这样一流的天才之外。

还有如秦轻羽,和这用大弓的年轻绝顶天才。

而后者,才是许闲最大的对手,或者说,敌人。

“很快,我就会追上你们,然后,再把你们远远的甩开!”许闲在心中暗道。

他心知肚明,自己最大的劣势,就是自己的出身太低。

定山城就是个偏远小城,许多人眼中的乡下地方。

甚至,许闲之前所修炼的功法,品级太低,比不得秦轻羽等人,从小以灵药洗身,有顶级心法和武技,又有明师指点,打下深厚的根基。

但是,许闲也有自身的优势。

踏天神诀和凌天血脉,最顶级的根基心法,和最顶级的血脉。

还有一年半的万罪山经历。

那是真正的时时刻刻,都游走在生死边缘。

这些积累,让得许闲,一旦有足够的修炼资源,和修炼时间,将会马上一飞冲天。

许闲如今所欠缺,就是一点点时间而已。

许闲收回思绪,退回到偏殿之内。

先把两座青铜烛台,取下收了起来。

青铜烛台高超过三尺,里面的灯油,清亮透彻,甚至是有一股幽香扑鼻,只是闻一下,就让人感觉到精神一振。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灯油?居然能够燃烧如此之久。”许闲心中暗道,费了好大的劲,才吹灭燃烧的火焰。

许闲心里面也是有些惋惜,这烛台内残存的灯油,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估计一两左右,也不知道还能够燃烧多久。

许闲小心的把烛台收进了乾坤镯之内。

然后,才来到那箱子面前。

这箱子,通体都是黄铜打造,哪怕是上面蒙上了一层灰尘,依然是金光闪烁,让人错以为是黄金。

箱子没有上锁,许闲小心谨慎的打开,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机关暗器之类。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任何的灵石,或者是神兵宝物之类。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套鞋服,不甚起眼。

许闲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本以为,能够被存放在这箱子里面,必定是什么宝物,哪里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套鞋服。

“不对,这洞天世界,都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寻常的鞋服,又如何能够保存得如此完好呢?”许闲转念就想到了不对劲之处了。

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双黑色鞋子。